“(诺斯语)你干掉几个?”
“(诺斯语)1个。”
“(诺斯语)嘿,我干掉2个!”
帐篷外面两个年轻的声音路过,这群诺斯青年第一次上战场没有呕吐、没有畏惧,反而激发出骨子里的崇尚战争。
此时帐篷内。
盔甲架上挂着头盔、链甲,一件胸口带血的亚麻软甲搭在椅背。
圆润的肩膀上搭着一层保暖用的羊毛毯子,毯子高高耸起形成完美的弧度。
微微敞开,珠圆玉润的红色旁一点鲜红怵目惊心。
“血痂住了。”
亚麻布在装有温水的水盆中浸泡,取出,两手交错一拧,轻轻在伤口处蘸了蘸……
“嘶~”
‘疼死个球了!’盾女皱了皱鼻尖儿,真真难忍。
“会留伤疤吗?”她丢开亚麻布,捧起那Q弹的物件儿瞅了瞅:“如果留道疤痕十分不美了!”
虽然诺伦没有女子的爱美心,但是她却拥有欣赏美的心。
那好物本就深受她喜爱,亭亭玉立,容貌绝丽,且不似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般慵懒瘫软。
反而如同一只雌性豹子,富有韧性、珠圆玉润。
“还好当时血石薄膜挡了一下,只是小小破了个口子,入肉不深,只有一个小指尖儿大小的伤口……”
“链甲真是屁用没有!”她对链甲投去不屑的目光:“连一个标枪都防不住,标枪已经穿透了盾牌动能减弱了大半,还能穿透了链甲!”
“这链甲除了防御斩击,还能有什么用?”
“emmm……不对!”
“会不会是链甲的铁环直径太大了……个屁啊!”
她拿起链甲:“这可是一件密不透风的密织锁子甲,分毫的空隙都找不到……还是锁子甲太菜了,什么时候得搞一件双层链甲或者双层扎甲,要不然连区区标枪也防御不住。”
“诺伦?”帐篷外传来托尔克的声音:“我有听到你在说什么……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
严词拒绝:“守好你的帐篷入口就行了。”
“好吧,我的盾女”托尔克说:“不过你得快一点儿,斯维恩老爹正在召集人手。”
“随他去吧,少我一个人影响不了战局,再说了,一群北欧狂兽还吃不下几只斯拉夫的小鸡崽?”
“……”托尔克先是沉默,然后又开口道:“胜利必然属于我们,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诺斯人里面什么时候出现了托尔克这种右倾保守分子?
谁教他的?
诺伦完全忘了自己过去的言行,忘记了她嘱托托尔克要珍惜生命、不要冒险。
她确实膨胀了,或者说受诺斯北佬的影响正在逐步加深。
如果换做一年前的盾女,她肯定不会冒进,也不会贸然追击。
但她渐渐清晰认识到了自身的力量,不管是那900磅的巨力还是丧生在她手里的敌人,都说明一件事——
她,诺伦,举世无敌!
“不用担心,有什么问题我会出手。”她不耐烦的对帐外人说道,脸上浮现不耐之色。
诺伦——性格增加:傲慢
帐篷外,托尔克张口欲言,但又将话语咽回了嗓子眼儿,抿了抿嘴不再多言。
……
一夜的休整后,胸口处的伤口基本上不痛了,她穿戴好软甲衬垫,重型密织锁子甲,佩戴好唤军中铁匠修复打磨好的宝剑,背上一面崭新的盾牌,一柄野猪矛扛在右肩,大摇大摆走出了营帐。
奥帕瓦的大门被侵蚀而来的大火烧得倒塌,纯木质的外围城墙也烧出了一个大窟窿。
夜晚斯维恩只派了几个人在城墙外值守,避免守军夜袭。
不过,夜袭往往是精兵才能干的事,就一群雇佣兵还没这个胆子。
“老爹,现在就进攻吗?这火不烧个几天几夜烧不干净吧?”诺伦来到阵列前,斯维恩刚刚振奋完士气。
“烧不了那么久,现在是冬天。”斯维恩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俯视阅览这一群经历了一场战斗,在血与火中蜕变的征召兵、诺斯青年,他们坚毅的神情、眼神让斯维恩非常满意。
“只需要驱赶走在城内民居潜藏的敌人,并不需要烧的一干二净”斯维恩偏头小声对女儿解释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西提昨晚传递来一个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
“唔……波兰可能举兵来犯,我们必须要快一点儿解决完奥帕瓦的战事,然后返回赫拉德茨。”
“!”呼吸一紧:“波兰举兵?!”
她眉头紧蹙:“这种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我知道你担忧什么,赫拉德茨有着坚固的城墙,它的结构稳固,表面覆土不惧火烧,城市周围还有一圈护城河,即使波兰率领几千大军我们也足够坚守到公爵派兵支援。”
斯维恩:“不过波兰和波西米亚有着在神罗帝国见证下的和平协议,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也不会对波兰的进犯熟视无睹……我觉得……西提很可能探听到了一个假消息。”
少女无语翻了一个白眼儿,既然你都认为波兰不会率军前来,那你还浪费口舌干什么?
“现在冬天,不管是调遣军队还是行军到奥帕瓦主教采邑,都还需要时间,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争取早日攻下城堡,结束奥帕瓦的战事。”
“嗯~”她点头:“所以呢?老爹你有什么吩咐?”
“地道战……没时间……火攻……那是石质堡垒……所以我们只能强攻了。”
“诺伦,你天生神力,虽然你现在才17岁,但是你成长迅速,如今的你已经有了你母亲25岁时才拥有的力量……所以我需要你打开城堡的大门。”
金发少女比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盾女爽利的答应,在斯维恩的意料之中,他说:“所有人都会为你创造机会,登上城墙之后不要过多与敌人纠缠,打开大门,胜利属于我们!”
诺伦用怪异的眼神瞥了老男人一眼:“登上城墙?”
斯维恩也挑了挑眉头:“是。”
盾女咧嘴一笑:“不用那么麻烦,既然老爹你都说了我是天生神力,我便会向你、向所有人展示一位‘海格力斯’是如何破开城堡的大门!”
斯维恩轻叹一口气,眼神无奈道:“随你。”
真是和她母亲一个样。
下一刻,斯维恩举起战旗,昂首指向奥帕瓦城中央的石质堡垒:“现在,出发!”
“唉,终于开打了。”
“对呀,我腿都站麻了。”
“也不知道他们在小声嘀咕些什么……”
士兵们交头接耳,转身,勉强保持着步伐一致,朝着奥帕瓦城中央的那座石质堡垒行进。
此时,奥帕瓦石质堡垒的城墙上,波兰雇佣兵、本地叛军正严阵以待,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们誓要守住这座城堡!
城堡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赫拉德茨的军队,它有种预知——
北佬会率军狠狠破开它的大门,然后撅开它主楼的木质小门,将它的主楼内部塞的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