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达,你真是一只坏坏小马,居然对着比自己体型小一倍的小母毛驴发情,还不小心压死了那只可怜的驴儿。”
“唏律律——”杨达扭动着肥厚的马唇打了一个响鼻。
诺伦捏了捏黑乎肥厚的马鼻子,心道“手感真好”,然后继续说道:
“不过我选择原谅了你,谁让你是我的小马呢?”
“并且我还买了两头健壮母驴,看看,喜不喜欢她们?”诺伦递给了托尔克一个眼神,后者牵着两头母驴儿缓缓走了来。
“昂~”母驴们好奇的打量着黑黝黝宛如一位肌肉壮汉的弗里斯兰马,问好似的发出了难听刺耳的驴叫。
“昂~昂~”杨达回应以响亮的马嘶。
一公马、两头母驴开始此起彼伏的叫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喇叭和两只唢呐比拼谁能吹得更响亮。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喜欢她们,你个花花公子。”诺伦清晰地感受到沿着缰绳传递到手上的力道开始逐渐变大。
杨达,这匹血统纯粹的弗里斯兰马……
它发情了。
诺伦有意无意的视线扫过马腹之下,仅是一瞬间的无礼窥视,她便无比吃惊。
粉唇轻启,微微哈出腾腾热气:“嚯……我的老天爷啊……巴比伦通天塔也不过如此了吧……”
诺伦脸庞是扭曲的嫉妒,俗话说的好,越是缺什么就越是想要什么。
她又开始愤恨,为啥自己转世成了一个金发大波美洋马。
她也想当种马,也想开后宫!
“诺伦!!”托尔克的一声吼叫在耳边炸响:“躲开!!!”
托尔克的疾呼使得诺伦灵魂归窍,她睁大了眼看向眼前的黑影,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只见那黑影——黑骏马的弗里斯兰马,它高高扬起了前蹄,立起了身体,庞大的身影投射在地面形成一个十英尺长的漆黑影子。
而原本束缚它的缰绳,也不知在何时挣脱了她的手。
诺伦瞪大了美眸,更令她吃惊的是,在她的面前,一根无比锋利的马枪正气势汹汹的将锋利的尖端指着她,枪杆表面刷着一层浓浊白漆,白漆未彻底干透,还在一股股的往下滴落,落在草地上汇集成恶心泥潭,并伴随着一股浑浊且浓烈的麝香气味儿。
“!”诺伦心头猛地一颤。
她毫不犹豫地按住了秒表,指针滴滴答答的弹动声清晰可闻,世界变成一切灰白。
在流速缓慢的时间里,她紧紧盯了那物件儿一眼,然后撇开目光,将恶心画面从脑子甩飞出去。
身子向后退开一步。
那一步刚刚落下,秒表的指针便开始疯狂转动,滴滴答答的声音狂响不止,秒表“嘭”的爆裂,世界恢复了原本的色彩。
“昂——”
诺伦眼中的世界刚刚恢复,一道巨大的黑影便一蹿而过,并掀起了一阵狂风令她金发随风舞动。
“托尔克,快躲!”诺伦看着杨达奔腾着矫健的千磅身躯,直直的朝着托尔克和两头毛驴撞去。
她不由地神情紧张,脑中一闪而过血肉横飞的场面。呼吸不由自主屏住,心脏咚咚咚狂跳要蹦出胸脯。
托尔克早就提防了。
他松开毛驴的缰绳,一个飞身跳出了两三码,抱头翻滚扬起了大股草屑树叶。
跳开的一刹那,杨达携万钧之力狠狠地扑了上来。
一杆锋利的长枪,竟被它狠狠刺入了母毛驴的腹部。
伴随着母毛驴痛苦的哀嚎声,那锋利的刃头在肚子内来回搅动,甚至隔着一层肚皮就能瞧见刃头的形状。
杨达表情狰狞,长长的马脸表面血管根根凸起,那黑黝黝的肌肉身躯开始抖动大枪,似乎将无穷的力量通过枪杆传递到毛驴的身体,那夸张的力量仿佛要将母驴从内部抖碎,下一刻就会撞成一团团碎肉。
“托尔克,你没事吧?”诺伦关心道。
“没事。”托尔克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弗里斯兰的黑骏马。
这头肌肉怪兽,此时将前蹄搭在母驴儿的后背上,歪张着马嘴吐出肥厚舌头,疯狂哈着粗气且时不时抽搐嘶鸣。
“我们这算失败了吗?”托尔克问诺伦。
他看向一旁被吓跑了的两匹雪白母马。
“或许吧,说不准能得到两头骡子,骡子性情温顺,肯吃苦劳,也算是没白辛苦一趟。”诺伦扶额微叹息。
她原本打算用母毛驴儿勾起弗里斯兰马的性趣,然后牵引它到雪白母马的身上配种……
如今看,计划落空了。
“白毛萝莉不应该是所有雄性生物的XP吗?杨达难不成只喜欢小毛驴这一款?毛皮雪白的两匹小型马都瞧不上?”诺伦单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抱胸勒肉且小声嘀咕着。
她尽情挥洒着“俺寻思之力”,但怎么也寻思不明白杨达的XP,不明白它的XP系统在出厂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设定的。
嘶~难不成杨达得第一任主人是一个喜欢小男孩儿的神父?
要不然解释不了它这么奇怪的XP
“呼哧呼哧——”杨达歪张着嘴尽情吐出舌头,肆意甩着唾沫星子,眼神癫狂,时不时还用牙齿啃咬掉一块儿毛驴后背上的灰色长毛。
‘见鬼,看着真是倒胃口。’
‘这次结束,我再给杨达配一次种,就一次!’
‘出个SSR小驹子算赚,没出货也不亏……毕竟杨达年纪还小,至少还能给我服役十年,等十年之后我一定不愁没有优秀的坐骑。’诺伦如此心道。
大概一刻钟后,杨达消停了。
它离开了毛驴的后背,马枪上仿佛再次刷了一层白漆,只不过枪的木杆似乎经过了加热的煣化处理,枪杆子有着一个向下垂落的弧度,上面的那一层白漆便顺着弧形的弯度,一点一点、一滴一滴的滴落。
“哕~好臭!”托尔克呕了出来。
“过几天再尝试一次。”诺伦说。
“还来啊?!”托尔克不情不愿,他的鼻子老受罪了,杨达体液的那股子腥味儿臭气冲天,简直要掀飞了他的天灵盖。
“一次,就一次,就当陪我了,反正你也没别的事情不是吗?”诺伦勾住托尔克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啊……嗯……那好吧……”诺斯小伙儿眼神游离不定,胳膊上传来阵阵绵软的压迫感,这使得他身体紧绷很不自然。
“那就好。”诺伦松开不再攀着他的肩膀,给点儿福利差不多就得了,主要是看托尔克这孩子可怜,出于怜悯心才给好兄弟发发福利。
“对了,那匹灰色战马恢复了吗?还是那种不着调的模样?”诺伦问。
“还是老样子。”托尔克无奈摊了摊手。
“你喂食都是自己喂的吗?”诺伦沉声问道。她骑灰色战马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托尔克骑了之后那匹灰马就换了一个性子,难不成有人给那匹灰马下药了?
“路上都是随行的仆人在照顾马匹,这你都是知道的。”托尔克也隐隐感觉有谁给马匹下了药。
“或许只是谁想给你一个教训”诺伦猜测:“不败者……会不会是这个绰号让人嫉妒了?”
托尔克简直无力吐槽:“绰号是别人取的,又不是我自己想这么叫。”
“唔”诺伦揉了揉下巴:“看来得尽快养出一批靠得住的亲卫了,这个世道太危险,人心险恶,防不胜防。”
“托尔克!”
“嗯?”
“杨达的配种结束了之后,跟我去一趟周围的几个村子,我们去……”
诺伦对视上托尔克微微疑惑的眼神,嘴唇拉开一笑,口齿清晰地吐出:
“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