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王陷入昏迷不醒的时候。
波兰王的王弟,时任库亚维亚和马佐维亚的公爵的赫尔曼,他已经率领着大军席卷了整个摩拉维亚。
若不是波西米亚高地和摩拉维亚之间还隔着一道山脉。
赫尔曼或许侵入波西米亚腹地,去攻占波西米亚首府布拉格也说不定。
……
摩拉维亚省,布尔诺郡,布尔诺城堡
城堡城墙上站满了库亚维亚的士兵。
骑士们挑选着各自心仪的女人,然后拽进了房间,不多时便发出了女人的惨痛叫声。
普通士兵就没这么多讲究,他们狞笑着撕开女人的亚麻外裙。
粗糙大手毫不怜惜的抓捏揉攥,紫色淤痕爬满了女人白嫩嫩的身体。
一个普通士兵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贵族少女。
他两三下脱掉裤子,猩红眼神宛如野猪看卷心菜,他呼呼直喘,“哼哼”的声音从鼻腔冲出:
“你你你快给我脱!”
“呀不要!”贵族少女哭得梨花带雨。
士兵扑了上去。
然后……
……
死了。
赫尔曼砍死了他。
赫尔曼默默擦掉宝剑上的血液。
杀掉一个不听话的士兵,他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谁叫这个贱民不听自己的话呢?
真当他的话是放屁呢!
“拖下去。”赫尔曼招呼来周围的士兵指了指死去士兵的尸体,然后拉着贵族少女纤细胳膊将她扶起来。
“受伤了吗?”赫尔曼语气温柔,一点也不像刚刚占领了城堡的侵略者。
贵族少女宛如迷途小鹿一般,眼神懵懵懂懂,水汪汪的大眼睛,亚麻色秀发。
听见赫尔曼的话,贵族少女摇了摇头。
其余的士兵见到了赫尔曼处决了一个士兵,犹如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瞬间鲁蛇软趴趴。
“你们继续吧。”赫尔曼看了周围踌躇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士兵们。
他重复了自己的命令:“不允许冒犯任何的贵妇人、小姐。就算是骑士,只要骑士放下武器投降了也不允许杀害,谁敢违背我的意志就去死吧,上帝的天堂欢迎他!”
士兵问:“平民呢?”
赫尔曼懒得回答,看都不看提问的那个士兵一眼。
区区一个士兵,公爵大人一个脸子都懒得甩,更别说做出回应。
提问的士兵有些尴尬,身边的士兵兄弟们投给他戏谑的眼神,于是尴尬转变为生气,所有的不开心发泄在了他胯下的平民女人身上——
抽打、抓捏、拧动、双手掐住变紫……
……
赫尔曼牵着贵族少女的小手,拉着她走入城堡上层的房间。
伯爵夫人的闺房。
赫尔曼把贵族少女随手扔了进去。
贵妇人接住贵族少女入怀抱,用手抚摸着少女的秀发,轻声安慰她:“没事的都没事的。”
房间内,清一色的全是城堡的贵族妇女,房间外,两个锁子甲骑士负责看管她们。
“夫人。”赫尔曼尽显骑士风范,对康拉德的妻子,掌管布尔诺城堡的伯爵夫人展现了应有的贵族礼遇。
伯爵夫人昂起了精致脸蛋,一脸的不屈服:“我的丈夫很快就会回来。”
伯爵夫人在赫尔曼军队到来之际,已经派出心腹骑快马前往布拉格了。
“是吗,我等着。”赫尔曼温雅的微笑。
他走出房间的一瞬间,笑容散去,冷脸。
赫尔曼吩咐门口的两个骑士:“不允许任何人接触她们。”
“是。”忠诚骑士握紧了腰间佩剑。
……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摩拉维亚省的各个地方,赫尔曼派遣着自己最忠诚的骑士分别洗劫兹诺伊莫郡、普热罗夫郡、奥洛穆克郡、伊赫拉瓦郡。
平民惨遭屠杀,贵族战败俘虏。
财富被掠夺一空,庄园被焚烧殆尽,滚滚浓烟弥漫在摩拉维亚省的天空。
“驾、驾、驾!”一个黑斗篷信使不断地夹紧马腹,他是康拉德伯爵夫人派出的心腹。
“快些快些再快些!”信使万分焦急,他的身后有一个波兰轻骑兵正在拼命追赶他。
波兰轻骑兵熟练地在马背上挽弓搭箭。
“咻~”
射空了。
“咻~”
“咻~”
“咻~”
又是三箭,无一例外全部空了。
波兰轻骑兵的不断夹紧马腹,胯下的马发出急促的喘息,炙热的呼吸形成的白雾从马嘴的两边往上冒,像极了一辆发动机故障的大摩托。
“该死,让他跑了。”波兰轻骑兵不信邪,对着信使的背影射空了箭囊。
很可惜,一箭没中。
……
“呼……真好命。”信使回头望了一眼变成一个小黑点的波兰轻骑兵,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不再夹紧马腹,胯下的快马速度放慢了。
突然,路边的草丛窜出来一个老农。
老农把草叉架住。
马受惊吓高高扬起了前蹄,然后不出意外的侧翻了……
跌倒后的马四只蹄子用力一蹬,爬起,毫不犹豫的逃走了,只留下了一个被压断了脊椎的信使。
“我真是好命。”老农在信使身上摸索,搜出了一个羊皮纸信卷,信卷里面夹着一个戒指信物。
“嚯,还有一袋银币。”老农笑嘻了,脸上的褶子舒展开来。
“你你这贱民……竟然……”信使还有一口气。
老农冷漠,端起草叉送信使去见了上帝。
一个男孩儿从草丛钻了出来,他看着死去的信使:“这好像是一个贵族老爷。”
老农将弯曲的草叉头用脚踩着掰正:“反正不杀他是死,杀了他也是死,这世道就不让人活。”
男孩儿不安:“上帝会惩罚俺们吗?”
“不管,俺就想活,俺有什么错?”老农脱掉了信使全身的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
他发出一声呻吟:“真舒服……俺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
“上帝如何惩罚俺们?”男孩儿给老农上压力,不断说着无用的惹人焦虑的垃圾话。
“都说了都说了都说了不管他!”老农疯癫了,草叉尖尖对准了男孩儿:“上帝来了俺会先给他一草叉!如果你再说一句屁话,俺先叉了你!”
男孩儿吓傻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老农早就被这世道逼疯了:“俺的儿子病死了,神父说是不够虔诚。”
“俺的婆娘生娃死了,神父也说是不够虔诚。”
“俺的女儿可爱又聪明聪明又可爱,送到了贵族姥爷家里当女仆,然后也死了,神父又又又又又说是不够虔诚!”
男孩儿咽了一口唾沫。
草叉尖尖的血腥味儿浓烈,男孩儿想吐。
“村子里的神父不是死了吗?”男孩儿克制不让自己吐出来。
老农咧开嘴露出一口烂黄牙:“是啊,神父死了。”
男孩儿挤出一个难看笑容:“你杀了神父?”
老农笑容无比灿烂:“错,神父死因是不够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