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嘴。”声音拉长,一个木勺送到红唇边。
“哼~”红唇微嘟着,像耍小孩子脾气,怎么也不张开。
“听话,张嘴。”
“哼~”红唇躲开勺子。
“那我只能来硬了。”勺子找准机会狠狠怼开了唇瓣,但“笃”的一声被银牙贝齿挡住了。
‘小样儿,你奈我何~’诺伦一对儿极美招子挑了挑,十分挑衅的看着托尔克。
屑气十足。
她的眼神儿宛若在说“杂鱼~杂鱼~”
这女子是欠爱了。
“……”托尔克脸色一黑,另一只手放下碗。
就当诺伦以为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没想到这小伙子不讲武德,直接捏住了女子水嫩嫩的脸蛋。
捏开了银牙贝齿!
然后,一个散发浓烈热气的勺子毫不怜惜的怼到了深处!
“好烫,好硬,捅到嗓子眼儿了!”
“呜呜……”
“咳!”
诺伦吞下浓汤,在勺子离开的一瞬间捂着脖子猛猛咳嗽。
睫毛挺拔的翠绿美眸恶狠狠的盯着托尔克。
托尔克无视了女子幽怨的眼神,再次舀起一勺浓汤,吹了吹,小心翼翼送到了女子嘴边。
诺伦眼神幽怨:盯~~~
“别看了,好好吃东西,吃饱了身体康复的更快。”托尔克举了举勺子,示意诺伦快吃。
诺伦:盯~~~
托尔克蚌埠住了:“诺伦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隐瞒你的。”
诺伦:“那个波兰国王怎么样了?”
托尔克:“还活着。”
“只是还活着?”
托尔克面色沉重:“波兰人一直在发起猛烈进攻,虽然失去了国王使得他们士气低迷,但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即使有城墙优势,我们的伤亡人数依旧在增加。我们已经派出骑手继续向布拉格传递消息,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诺伦疑惑:“波兰人就这么不在乎他们国王的生死吗?”
托尔克摇头表示不知道:“只希望波西米亚公爵能快一点儿赶来吧。”
……
诺伦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一下脸红了。
她低头,挣扎犹豫。
在嘴唇翕动了几次后,她小声嘟囔——
“对不起。”
托尔克没听清:“什么?”
女子羞羞怯怯的抬起眼眸蜻蜓点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
他是真没有听清楚,还是故意调戏她?
“混蛋。”女子红脸啐了一声。
随后,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
诺伦破罐子破摔大声喊了出来,反正昨天已经丢人丢到家了。
托尔克疑惑看着她:
“道歉?为什么道歉?”
“我我我……”诺伦脸撇到一边,脸庞晕红,眼神闪躲,心虚极了。
她回想起了昨天傍晚斯维恩给她说的话。
……
斯维恩:“正常人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都活不下来,就算是海格力斯,也不免是一个独腿截肢的下场。但是你不一样,你应该庆幸,你的体内的‘纯血’修复了你的伤势。”
当时,诺伦就问:“那为什么我的大腿没了知觉,完全站不起来了?”
斯维恩回答她:“因为你体内的‘纯血’流失了不少,以至于出现了瘫痪症状。”
诺伦:“那我还能站起来吗?”
斯维恩:“‘纯血’上升到一定浓度,你就会恢复健康……我猜的话。”
……
诺伦从记忆退了出来。
她嘟囔嘴解释:“我……我好像没残疾,昨天我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你就当我是发了疯,把那些话全忘了吧!”
托尔克顿住了。
放下了碗、勺子。
然后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她……
‘他看什么?’
‘我这么道歉已经是极限了,难不成骂他两句,打了他一巴掌,还让我肉偿不成?’
‘就我这好生养的魔鬼身材,撅一次下一窝崽子,狠狠撅狠狠下崽?!’
小腹的蝴蝶微微扇动,诺伦的脸就“轰”的一下燃烧了。
诺伦磕磕巴巴差点咬了舌头:“我、我、我可告诉你,最多道个歉,其、其、其他的你别想!想都别想!没这种可能!”
诺伦受惊小鹿似的抱紧了胳膊,。
她瞪大了眼睛警惕的盯着男人。
但她毕竟虚弱着,一个不留神……
托尔克一个熊抱,揽紧了她。
“你你你干什么!”
诺伦惊呼,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扑鼻而来,荷尔蒙的气味熏的她肌肤粉红,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什么味儿,齁齁香,嗅嗅……’男性荷尔蒙的气体迷晕了诺伦的脑子,越是抵抗越是沉醉其中,生物本能是最难以抵抗的。
“太好了!”托尔克激动:“你没事太好了!”
他变成一只野猪,在她白皙脖颈和锁骨之间来回拱动,闻着那秀发清香,开心又沉醉其中。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野猪拱动着,找寻松露,在白皙脖颈上“啵”了一颗颗小小草莓。
“嘶哈……”诺伦打了一个冷噤。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脖子硬住了,一根青色血管浮了出来,在白皙脖颈上显得格外诱人。
“你……停……”
“吸~”托尔克当没听见,抱紧,“啵~”,嗅嗅嗅……
‘完了。’诺伦心中暗道不妙。
下一刹,一道电流从脖颈涌现,顺着脊柱神经一路向下,深入丹田,扎入了“气海穴”。
“啊呀!”诺伦大呼,然后软在了男人的怀里。
“啊呼……啊呼……啊呼……”诺伦深呼吸深呼吸,喘了几口气后,她终于缓过了神儿。
“松开!”
诺伦用力一推,挣脱了托尔克的怀抱。
感受着湿湿嗒嗒的触感,脸庞失了血色,银牙打颤,身体颤抖,她竟然……她竟然……
“你怎么了!”托尔克神情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摸摸女子的脸,又拿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除了女子肌肤冰冰凉凉的滑嫩,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发烧的迹象。
“没有发烧”托尔克关切:“你哪里不舒服吗?”
一听到“哪里不舒服”这句话,诺伦瞬间来气了。
她在心里崩溃大吼:老娘哪里都不舒服!!!
在心里狂吼了一遍,诺伦又软了下来。
一动怒她身子就发虚。
她懒得生气了,也接受现实了。
生活就是被狠狠撅,如果反抗不了那就尽情享受。
“啊——”诺伦分开嘴。
“啊?”托尔克不明所以。
“啧~”诺伦撇嘴:“啊什么啊?喂我!”
然后,诺伦再次“啊——”
“哦,喂你。”托尔克端起碗、勺,舀起一勺浓汤,吹凉,然后小心翼翼送到她嘴边。
就在诺伦准备一口含住的一瞬间——
门推开了!
一个金发女孩儿跳了进来:“姐姐!”
弗蕾亚刚一进来就宛如被施加了定身术,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敬爱的姐姐,正在和欧尼酱调情一般的进行着喂食play.
‘刚才不是哥哥叫我来的吗?’
‘难道我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
‘哥哥真的……太坏了!’
弗蕾亚想明白一切,她明知故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看着无比僵硬的诺伦、托尔克两人,也不等他俩有所反应,弗蕾亚已经重新离开房间关上了门,只听到她在门外的声音——
“哈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门外,弗蕾亚背靠木门捂嘴“嘻嘻”一笑,然后轻哼哼两声,一蹦一跳离开了。
门内,在弗蕾亚离开的一刹那,诺伦的脑袋上“砰”冒起了白烟。
她心里咆哮:误会啊,这全是误会啊!
“呜——”一声羞赧到极致的小兽呜咽声,她太委屈了,她的老脸简直没地方搁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床边的诺斯少年——托尔克突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