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伍珺延
年龄:20岁
样貌:梳着高马尾,可爱的美少女外表下桀骜不驯。是不良少女。
今天的她又缺课了。
望着空荡荡的位置,班里似乎没有人在意她的行踪,好像是为此习以为常了一样。只有他收拾了书包,听着放学铃响起,他熟练地走到小巷深处。
在那里,她依靠着锈迹斑驳的墙壁吸着烟,叛逆地束起高马尾和耳环,完全像一个走迷途的不良少女。
“今天是第七天逃课了。”他冷静地指着她身上的黑色水手服,“要是被警察逮到,说不定会被送进感化院里。”
“你管我?”她扔掉手中的烟蒂,挑衅地抬高下巴,“反正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猪头?”
“只要我是你的男友,我就有权利管你。”他说道:“拜托,回去上课吧。”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怎么又不去管你其他的娇气小女友?”她说道,“一个开朗外向,一个十项全能,还是校园女神呢,够你快活一阵子了吧?”
“只要是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他似乎没有为他脚踩多条船的事情稍加辩解,“要是你再逃课下去,学校就要将你开除了。”
她转过头来,对他露出了一个笑眯眯的笑容。
一步、两步,正面朝他走来的笑容越发不善。
直到她来到他的身前,她沉声道:“就只有你没有资格这么说。”
“咚”的一声,她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弯下腰龇牙咧嘴。而罪魁祸首若无其事地从怀里掏出橙色的棒棒糖,撕开的糖浆贴附在透明的糖衣上,有些暧昧不清的意味。
她将棒棒糖放进嘴里,微甜的橙子味瞬间在舌头化开来,冲淡了尼古丁的恶臭。
“说什么要保护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抓起他的一部分头发,强迫他与她对眼,“要是这一切是真的话,她到现在还会如此痛苦吗?”
“你的方式根本就不对……”他从嘴里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你这样做……只会伤害她……”
“不要给我狡辩!我做的根本就是对的!”她咆哮道:“你们所有人之中,只有我最了解她!你听好了,你是永远无法理解她的痛苦的,只有我能理解!听清楚了没!”
他气极反笑,“逃课、滋事、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样,看到你这幅样子,她会快乐吗……”
“闭嘴!”
她拕起拳头正要往他的脸揍下去,眼里却闪烁着犹豫的神色。手最终停留在了半空中,随即像遗弃垃圾一般把他扔去地面。
“老师已经决定把此事告诉你的母亲了。”他捂着肚子干咳,“她迟早会知道的。”
“那个死疯婆子,凭什么管我……”她自嘲地笑道,“呵呵,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就连我自己的事,我也顾不好啊……”
天空撒上一层灰蒙,堆积的乌云滚滚,雨的味道在鼻腔蔓延。
两人行走在无人街道上,她红着脸都着小嘴,像情侣打闹地骂道:“哼,中午那只三色花猫,真是太骄傲了!我只是心软喂了它一点小鱼干,它居然刮伤我的手臂,痛死了!早知道别喂它好了!”
“是你摸它的方式不对吧。”她嘴上虽然这么说,每天仍旧风雨不改地喂食那只流浪的三色花猫,深怕它在这个地方饿了肚子。
“不对?怎么可能?”她伸出那几条浅色的血痕的手臂,委屈巴巴道:“它的肚子太柔软了,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而已……”
他无言以对。猫咪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就是肚子,那里也是猫最脆弱的地方。任哪个陌生人摸它都会拼命反击,在它眼底就是要攻击要害部位的象征。
他蹲到地面上拉开书包拉链,径自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正当她疑惑要干什么时,他说道:“伸出手来。”
她的脸霎时间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个小伤痕啦!何必大费周章……”
他无视她的言语,轻轻地抓着她的手腕领着她来到沟渠旁。当消毒药水淋到伤痕上时,她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
“很痛是吧?”他轻声问道。
“你在说什么废话?当然痛啊……”话音刚落,他轻手把纱布抱在她的伤口上,似乎很小心地不要弄疼她的伤口。这样一来,竟然一点也不痛。她脸上虽带着不满的神色,嘴角却微微上扬了起来。
“哼,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她双手抱臂,“谁知道你对另外两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子……”
“我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的。”他不紧不慢地又从书包里掏出外套,淡淡地说道:“要是今天受伤的人换成她们两人的其中一人,我也会做着同样的事情。……虽然她们不会逃课就对了。珺延,把头低下。”
“干什么?”她好奇地询问着,一滴冰凉的水滴顿时滴落在她的手臂处。很快的,那些雨滴越来越多,迅速地染湿了她的水手服。
迫于无奈,她只好钻进他的怀里挡雨,身上的汗水味和淡淡的薄荷香气扑鼻而来。她害燥地心想道,这家伙平时到底喷了什么香水,怎么那么香啊!
他们俩快速地跑着,但他似乎有意跟随她跑步的节奏,只要她的脚步稍慢,他就会跟随放慢脚步。为了不沾到外面的雨水,她只好拼命往他怀里靠,但那温暖的胸膛和薄荷香气又让人无法忽视。
就这样沉默了一两分钟,她再也受不了了:“气死了!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
“遇上这种梅雨天,下雨也是常有的事吧。早上忘了带雨伞了,这里又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他无奈地叹息。
“哼,即使如此,你休想吃我的豆腐,做梦吧你!”她羞红着脸要和他挪开距离,没想到他竟真的乖乖地作势把外套从她头上移开,“喂喂,我开玩笑的,你不要乱动啦!”
他“哼”地冷笑了一声,她终于安静下来,都嘴和他共享一个外套。
雨势不大不小, 所幸并没有完全淋湿外套,否则两人都要沦为落汤鸡。除了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还有草丛里愉悦的虫鸣,细细的雨声不断拍打着地面,“淅淅沥沥”地煞是好听。
良久,她才慢吞吞地问道:“以前……你也是这样对她的吧?”
听到这句话,他的双眼暗淡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不,更准确说,很多事情我们从未一起经历过。”他低声轻笑:“就连她到底喜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
“哼,我君就连三个女友都敢交了,还敢怀疑自己的能力吗?”她说道:“说不定,她还躲在哪个角落自卑呢……”
“要怎么找出她,还是个大难题。”他失望地说道:“一点头绪也没有……”
“要是是她的话,一定也在等待我君的告白吧。”她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不是吗?”
他倏地瞳孔震惊,呆愣了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漫漫细雨中,缓缓步出一位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身形瘦高,面容稍微苍老而不施粉黛,却风韵残存,看来年轻时是一个大美人。她衣着红色长裙,和谐可亲的笑容仿佛人畜无害。
她微微额首,礼貌地笑道:“你就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是吧?”
“……”他正要开口,霎时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腹部中涌出。
低头一看,却见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腹部,鲜血浸湿了他纯白的卫衣。
而握着刀柄的手的主人,是那个中年妇女。
“你这个疯女人!”她愤怒地大叫着推开了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这个家伙,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图我女儿什么!要不是你,她从来不会反抗我,会乖乖地听我的话的……都是你!!”
在嗡嗡作响的声音中,他捂着伤口,正想要说点什么反驳,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说出来了。他身子一软往后倒下,大雨淅沥沥地下着,雷声不断劈断大地,鲜血肆虐蔓延在地板上。
中年女人疯癫地大笑:“我女儿跟我一样,可是很聪明的,她不仅是全校年级第一,还是校花……她可是要当全县大名鼎鼎的医生的,她才不会跟你这个废物走……哈哈哈、哈哈哈哈……”
模糊的视线中,好像有一个阴郁的短发小女孩,在见到他之后,露出了两排可爱的虎牙。
“你说过,我这样笑很好看是吧?”
那个笑容,和她重叠在了一起。
记忆就此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