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且冗杂的记忆纷至沓来。
要是是我的记忆还好。
可偏偏是陌生的，不属于我的记忆。
所以，让回过神来得我头痛欲裂。
原本是想着在这个梦境里不会遇见这种事。可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之前没有的杂音又在耳边出现。
甚至因为杂乱的记忆而出现了心悸的现象。
幸好，祷玖玉因为喝醉了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
虽然有些东西搞清楚有点遗憾。
可现在，最关键的是摆脱噩梦的缠绕。
啊嘞，我——
“——”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谁的声音。
回过神来。
一个护士模样的少女站在我的病床前。
看不清脸，听不清说什么。
可我却能够感觉到她对我基本的关心。
以及...
她像表达的意思。
到休息时间了。
因为，那扇紧闭着的病房的门，以及被打开了。
只是，这一幕我似曾相识。
就好像已经在我眼前演过，或者是在脑海里预演一样。
而且...
我刚刚好像是睡着了吧？
那这次的梦为什么会这么模糊呢？
明明应该是很重要的...
想不起来。
也不敢去回忆。
一回忆，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杂音，也慢慢的在耳边响起。
似乎除了这些还有那护士模样的少女朝我伸出手的样子。
虽然看不到表情。
转够了，眼前的螺旋开始变得漆黑，连带着五感也开始消失。
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引导我一样。
引导着我坠入黑暗。
“——”
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正常，白色的天花板又映入我的眼帘。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谁的声音。
回过神来。
一个护士模样的少女站在我的病床前。
看不清脸，听不清说什么。
可我却能够感觉到她对我基本的关心。
以及...
她像表达的意思。
到休息时间了。
因为，那扇紧闭着的病房的门，以及被打开了。
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这到底是第几次了呢？
我不知道。
轻轻地拍拍胸，胸前的人心便跟着“噗哟噗哟”的晃动起来。
感觉到了...护士姐姐嫉妒的目光。
不过说起来，我好像对目光敏感了许多。
似乎是不想在待在这个病房，护士姐姐踩着高跟鞋，走出了病房。
她并没有把门给关上。
想让我出去透气嘛？
我想。
只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兴许她得到了消息，又或者是没有。
得到消息的话，应该是会把门关上的吧？
我在心中猜测。
“——”
想着想着，好像有什么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虽然听不太清，可腹中空空的感觉告诉我该吃东西了。
叹了口气，我穿好鞋，走出了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来到医院食堂之后，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病人在这里用餐。
只有零星的几个而已。
我甩了甩头，不再去想。
因为...经历的噩梦实在是太多了，要是还考虑这些的话，我会变得更疯吧？
“——”
就在我准备进食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虽然这个声音只听过一次啦。
不过我还是记了下来。
很奇怪。
抬起头，发现一个被白雾笼罩人脸的男生。
以及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病号服里隐藏的白色绷带。
我认得他。
虽然仅仅只有一面之缘。
转学生君。
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半会儿我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他坐在了我对面。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我隐约感觉到他的目光。
不习惯，很不习惯。
虽然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了。
可我果然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拼桌。
于是，身体开始颤抖，甚至细胞也在颤栗。
催促着我赶快离去。
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原来就有的症状在变成女生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更加严重了。
“你之前是男生吧？”
突然他将手机放到我的面前，屏幕上简单粗暴的写着这几个大字。
被看穿了？！
这怎么可能呢？！
我试着说服自己。
可我说服不了我冰凉的心与寒冷的身体。
僵硬，发麻，颤抖不已。
甚至我能够听到我的牙齿在打颤。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耳边的杂音变得越来越大。
胃也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变得扭曲，变得疼痛。
让我下意识地捂着肚子，发出狼狈地哀嚎。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椅子倒下的声音，听见了其他病人慌乱的叫声。
还有...收获了其他病人的奇怪的目光。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
道歉的话语出现在手机上。
呵？
现在想起来道歉啦？
要是道歉有用，那还需要警察干什么？
转学生君。
自然，我是不会接受他的道歉的。
态度自然也由平静转为冷谈。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救过我一命就是了。
不过，态度着恶劣。
大大咧咧的跑来揭开我自己都不愿去回忆，去感受的伤疤。
事后在若无其事的道歉。
图什么？
也许他的脸上有歉意。
但——
我看不到！
在所有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层薄雾的时候，又有什么用呢？
哦，我好像知道他图什么了。
图他想看一个小丑的反应。
看一个小丑因为常人根本不可能触及神经的话语而自顾自的破防。
然后···
十分丑陋的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我承认，他成功了。
也许手机上还写了什么别的东西。
只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剩余的心思去看上面的内容了。
杂音，雪花点，薄雾。
各种各样的声音，以及景象在我的耳边，眼前出现。
想要一个人静静的想法空前强烈。
现在的我只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只是，双腿并不能支撑我这个想法。
身体也是。
软弱无力的我只能无助的捂着肚子，发出丑陋的呻吟。
然后，破防。
只是...虽然情绪接近崩溃。
可这次我出乎预料的没有晕过去。
反而之前没有见过的，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
让我痛苦不堪。
就像白日梦一样...
记忆里的人，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全部涂着一层厚厚的白色颜料。
看不清脸，听不清声音。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印象里我应该在这一次晕过去才对。
可，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果然那也是梦吧？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反正，现在的我怎么也...
情绪开始崩溃，四周的一切开始变得虚幻。
只留下脑海里的那些杂乱记忆在不断地缠绕。
记忆里人物的对话成为杂音在耳边循环。
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
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听见黑衣少女的挖苦。
还没有见到在天旋地转的世界里，黑衣少女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
那，我大抵是要死了吧？
我很不负责任的想。
“哎呀哎呀，你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终于，黑衣少女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出现。
这一次，杂音奇迹般的在我的耳边消失。眼前的斑点以及扭曲的场景开始变得正常。
不过，这一次的黑衣少女不像前几次那般神色平常。
反而有些不耐烦。
也是...面对我这种人是个人的耐心值都会被消耗殆尽吧？
“这么多次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是说经历了这么多次是头猪都应该适应了吧？”
“还是说你连猪都不如？”
啊...不耐烦之后语气好像确实会变得恶劣。
只是，这过了时的话术，就算是现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我都不会破防。
更不用说状态好的时候了。
“果然你不太适合嘛？”
嗯？
不适合？
什么不适合？
突然听到了上辈子的话术，让我在意起来。
至于印象这么深刻，那是因为——
“你没有为我创造价值呀～”
后面紧接着的话语。
太熟悉不过了...
虽然上辈子的东西很模糊，但唯独这两句我怎么都忘不掉。
甚至，已经成为日常的杂音中都有这两句话。
“所以，我现在再考虑我之前救你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
救我？
什么时候...
我很迷茫。
记忆中并没有这种记忆才对。
“啊，我想起来了，你并没有当时的记忆对吧？”
黑衣少女一拍手，声音突然变大。
然后，眼前的一切突然发生了变化。
不在是医院。
而是一个让我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好像...在梦里见过。
“那不是梦哟～”
“能有五感的怎么会是梦呢？”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依旧无法释怀。
毕竟如果不是梦的话...
不过现在想来，刚刚她说的话也不太对。
什么叫没有当时的记忆。
只不过记不太清了。
哪怕每晚都被相同的噩梦折磨。
梦里的经历是如此真实。
醒来之后都会变得模糊。
“算了，现在和你说这些你也听不太懂。”
“直接进入正题算了。”
正题？
什么正题？
还有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我好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精神不稳定之后，我的智商开始直线下降。
虽然本来就不高...
可现在我已经不敢正常的去思考问题了。
一动脑，杂音就会显现。
严重点甚至会头痛欲裂。
“是我救了你。”
“你应该也看到了吧，那两个被黑雾缠身的女生。”
黑雾缠身...
说起来，我有模糊的印象。
噩梦的最后好像就是被黑雾笼罩的。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那不是我。
“那个就是你，或者说，那两个人就是你。”
不可能！
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却卡了壳。
回过神来的我苦笑着摇头。
连说出简单的问候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反驳了。
很何况——
哪怕黑衣少女说得再怎么抽象。
心里也在慢慢认可她说的话。
到了最后，也会在心里发出难道真的是我的感想。
“你知道那个黑雾是什么东西嘛？”
这···我还真不知道。
说起来，黑雾我看见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更何况我现在这副模样也是拜黑雾所赐。
要不然，我也不会进院。
“人失去愿望之后，黑雾便会盯上他们。”
“而原本就和行尸走肉差不多的，则是会直接成为「噬梦貘」。”
“我到是很奇怪，本来就没有愿望，没有梦想，甚至没有追求的你，能撑到现在。”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怎么一下子这么跳跃？
看着眼前飘来飘去的黑衣少女，我有些跟不上节奏。
虽然她说的设定，我都能或多或少的理解一些。
毕竟我之前好像见过。
可合在一起就变得好抽象。
理解不能。
“说的明白一点，你应该早就变成了「噬梦貘」被其他人讨伐了才对，根本撑不到被神明注视。”
啊？神明的注视？
我嘛？
我好像想起来一点来。
“唉，看起来我得在帮你一下了。”
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少女将食指抵住我的额头。
杂音消失了，世界也变得稳定起来。
连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清晰。
当然变得清晰的还有——
我的梦。
“最好不要多想哦～”
“不然的话又会变成之前那样的～”
“之前那样？”
下意识的，我出声询问。
不过却不是和我这副身体相符的声音。
而是——
我上辈子的声音。
好怀念。
没想到我的还能使用自己的声音。
只是，怎么听怎么违和。
不过总算能够开口了，应该是好事吧？
“好啦，不就是撒了个慌而已嘛？怎么还哭了？”
哭了？我？
我好像确实感觉到了脸上湿湿的。
“有一说一，能够重新开口是得激动的呀。”
我尽力的模仿之前的说话方式。
我感觉我好像开始变得正常，又觉得自己开始变得不正常。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撑这么久对吧？”
“对。”
“不应该呀，你不是知道的嘛？”
是呀，应该知道的。
毕竟——
“再怎么说，你应该也是神明吧？不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可是被某个气量小的神明盯上，被她惩罚才变成这样的。”
虽然这个说法有点牵强，可我现在并没有思考的余裕，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之前？”
“我忘记了。”
“彳亍。”
谁让她是神呢。
说起来，我还有一点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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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视角
找是找到了，但是好像和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现实的她并没有梦境的那股泰然自若。
跟随了几天发现她的举动像是，不是，应该说就是一个神经衰弱的可怜人。
不禁让我怀疑，在梦境里抵抗黑雾侵蚀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
出事了——
精神有些问题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去上学了，而且还遇见了根本不存在的转学生。
然后，我就看到了她戴上了面具。
那面具是我在梦境里她的身旁看过的。
难道？
戴上面具的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再然后她就住进了精神病院，然后陷入循环。
醒来——不愿意接受现实——晕倒。
并且她有时还会臆想出那个转学生。
然后再度晕倒。
不过这一次，到是让我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梦境——
她又回到了百年后的世界。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我一时半会有点想不明白。
不过，也是托这一次的福，一直以来只能时不时在她眼前晃悠的我终于又机会与她对话。
只是开始并不是很理想。
在略施小计让她能够发出上辈子的声音之后，才好了不少。
真是一个喜欢拘泥于过去的人呀。
不过我也没有立场指责她就是了。
抛开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不谈。
这场对话终于要到尾声，也是要到最重要的地方了。
“诺，给你。”
我变戏法似得变出一把枪塞到她的手里。
“看什么？你还指望我给你讲用途嘛？”
看着她眼巴巴地望着我，我有些想笑。
讲道理，按照游戏或者小说进入到这种环节，得到“村好剑”的角色，我确实要说明用途。
只是，正常交流已经把次数用完啦！
再说了，现在的她光是维持现状就很吃力了。
一般来讲，被黑雾侵蚀之后确实会变成怪物。
无一例外。
就算第一时间没有变，还获得了力量。
在这之后也会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这种状况，我只能想到一个词——魔女。
也不太准确。
毕竟魔女这个概念在一些以魔法少女为题材的作品里面应该是完全的敌对关系才对。
硬要说的话是半魔女才对。
“——”
时间开始向前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看来这场没有营养的谈话已经要结束了嘛？
那就这样吧？
我很期待再次和你相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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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湘视角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虚幻。
再次睁眼时，我又回到了我的病房。
只是这一次并没有什么护士站在我的床边。
病房的门也没有开。
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
黑衣少女也没有出现。
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想。
现在病房就像一个小空间一样，将我与外界分隔。
无所适从的我下意识地摸向枕边。
熟悉的，书的质感我并没有摸到。
按照流程，接下来我应该就会摸到一本书才对。
虽然之前的记忆有点模糊。
可我隐约感觉应该就是这样。
也和之间不一样了。
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触感。
一把枪。
在把它放在手心时，我也吓了一跳。
并且下意识的想要将它扔出去。
可它却像是粘在了手上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