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人和那群人,讲述着昨天晚上的经历,哈哈大笑。
“那个的女的说,打他!那个男的手里拿着棍子,那个颤抖,‘这、这不好吧’。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啊,不过讲话的不是那位琦哥,而是其他人。因为昨天晚上,有两个人好热闹,非要过去看看,恰巧目睹了这一切。今天讲出来,大家都彻底相信,那个人就是一个绝绝对对的孬种。也给琦哥出谋划策了一番,接下来只需要直接威胁,他自然就会放弃。
哦,话说就是琳怡这边,他这些天时不时就会遇到琳怡,遇到就和她打招呼,遇不到就想办法遇到。琳怡每次都是装作没看见,从他身边过,或者有时干脆绕道。他也没有正式跟琳怡说过什么,这真的很容易被认为就是找茬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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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放学,他带了所有的兄弟,一个人在校门口看着所有人的书包,其余人轻装简行,往他会来的那条路走,走到遇到为止。
然后,就遇到了。
见到这伙人,尽管当时是跟着大伙除他外五人一起走的,开源还是吓的直接顿住。见他顿住,大家都很诧异,不过真夏很快毫不在乎地推着他走,香茗见状也和他说:“你怕什么,他们还能打你不成?”
结果是,这六个人过去,直接被他们十几个人挡住,然后围住。
琦哥自信地露着满排大牙走去,到开源面前。别的也不多说,就一句:“小子,我劝你离张琳怡远一点儿,否则我打死你。”
开源此时心慌极了,不过这么多人的面看着,他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为、为什么?”
琦哥拎住他的衣领,大吼:“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想死想活!”
情况无疑很危急了,香茗觉得现在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只是出手的话,呃...,女孩子打打杀杀真的好吗?
有没有那种不打打杀杀的方式...呢?
香茗走到前面去,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手枪,顶在琦哥的下巴上,问:“你要打死谁?”
琦哥低头看了眼,这个国度,谁能有手枪啊?骗谁呢?肯定是玩具!
于是轻蔑地说:“哟哟哟,拿个玩具枪吓唬谁呢?来,借哥哥我玩玩!”
说罢,伸手就去抢。说来就奇怪了,他握墙上,用尽了浑身力气,香茗的手干脆纹丝不动。他诧异了,松开了手。正这时,香茗对旁边的电线杆就是一枪,无论声音和弹孔都完美告诉他们,玩具枪?呵。这可是把真枪!至于怎么来的?你猜。
琦哥这下傻眼了,香茗再将枪指向他的时候,他一点儿犹豫都没有,调头就跑。几个人一看,全蒙了,分别跑开了,鸟作兽散。
这时,五个人心中只有一个最大疑问了。
“你哪来的枪?!”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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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琦哥跑到校门口的人正在劫后余生,另有几个往反方向跑的还没过来,大概要绕一阵才能到校门口吧。
几人此时已经全部傻眼,从小到大见着枪就这么一回,想不到死亡竟有一天能如此之近!
几人也问了,说:“琦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琦哥心想了,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就只说:“暂时是只能这样了。至于之后,改天再说吧。”
于是各自领了书包,各自回家了。
开源等人的回家路上,香茗询问那个经常找茬的人和琳怡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或者怎么的。琳怡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有一次路过,他在走廊好像是罚站,我被他给绊倒了,然后他当时是要扶我,但是扶到一半突然不动了,我就自己走了。再然后就是,他经常见到我就给我打招呼,我也当做没看见,就这些...。”
开源咽了下口水,说:“他可能是想找个人欺负吧...。”
香茗大概能猜出来,但是不敢肯定。就觉得,那个家伙可能是喜欢上了琳怡吧,所以才会说出“离她远点儿”这种话。不过嘛,肯不肯定的,就算是这样,这种性格恶劣的人,还是早早让他死心比较好。现在就是,他可能没觉得开源是琳怡的哥哥,那也不必让他知道,省得来巴结大舅哥。
就这样吧。
并且那边似乎也就这样了,毕竟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当天及之后的周五,都是琳怡她们学校的月考。
然后到周一,出成绩。
当天放学,琳怡被她妈妈训斥了一番。原因很简单,成绩下降了呗。开源一听,就忍不住想要看看,下降了什么地步,能达到这样。
一看,傻眼了,所有科都是将就及格,排名更是班级倒数。至于问去,之前的成绩是怎样的,因为开源总怀疑是不是这几天一起打牌、玩桌游影响的。然而一听,成绩差不太多,上下起伏吧。排名,降了三名。
原来就不怎么样啊。
吃完晚饭和香茗说这件事,香茗立刻意识到,这是正好撞上,便对他说:“你的学习成绩好,你身为哥哥应该帮助妹妹。”
开源也是这样觉得的。
琳怡却感觉不太妙的,便提前打了招呼,“那、那个,事先说一下,我很笨的。”
这种话对开源这样学习成绩好的人说,他是意识不到的。在这类人眼中,没有笨与聪明,只有懒惰和刻苦。不过不必担心,他很快就会知道,人的确是有天赋的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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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
“咦,是我的错觉吗?”by开源。
“什么?”by琳怡。
“不是错觉。”by香茗。
“这道题,我感觉...”by开源。
“不用感觉,你已经讲了许多次了。”by香茗。
“我清晰的记得是五次。”
“对、对不起...”
“所以为什么还能错啊!?”
“对、对不起哥哥,我真的很笨。”
琳怡说着,双手抱起了头。倒不是怕挨打什么的,她是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一开始就应该拒绝,因为反正她也知道自己很笨学不会的,所以教起来一定会让人生气,那么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接受呢?拒绝不就好了?
只是现在,拒绝已经说不出口了。
香茗显得很是平常,毕竟这种学习上,她不聪明也不笨,只是一个庸人罢了。当然也可能,她没参与教授的过程。
因此她对开源说:“没事,没事,静下心,或者中止。毕竟如果人学习上没有什么天赋,可能就在其他地方有所天赋。她现在怎么也是能及格,反正是可以毕业的。”
不过毫无疑问,她这话对开源而言,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掩面思考了一阵,开源也不得不承认,他输得...这么彻底。但毫无疑问,他也说不出来什么。
最后还得是香茗这个无关人来说话。
她说:“那不如这样吧,先中止。然后,琳怡有什么不会的题,可以再问,平常的时候就...还是看她自己的发挥吧。好吗,两位?”
“嗯...。”两人只得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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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21元34年秋,某房屋里。一个男人惊恐地跑着,身后,一个拿刀的男的简直不能用“追”来形容,不慌不忙地最多算“跟”。
逃跑的男人到了卧室,去床前一把掀开枕头,一支手枪赫然床上。他此刻也有了底气,手不晃了,抓起手枪,回头就是一枪。然而立刻,一颗子弹刺穿了他的额头,拿刀的男人却只是嘻嘻笑着,说道“愚蠢”。
传送,岂是难事?
一抬手,又将一支记号笔捻来,在墙上要写字。然而要写,挠了挠头,往常改写的是,“杀人者,袁公谭”,此事或许不够应景。想了一下,拍板,写下“逼人自杀者,袁公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