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演讲比赛结束。全校高一高二共18个班级,开源所在的班级荣获第17名。
4月4日,清明节,琳怡放学之后打车要到村子看一眼妈妈,顺便烧点儿纸。香茗跟着去了,开源则是没法动身,这天他爸在家。
到村子时,天色已黑,两人带着纸钱之类的祭祀用具上山,月黑风高,却不觉恐怖、诡异。你如果问琳怡,会害怕遇到鬼吗?她可能会回答,能遇到妈妈吗?
两人来到坟前,先例行烧纸,接着琳怡与妈妈倾诉起来。最亲亲人的逝世,人都是无法接受的,琳怡也曾因此魔怔。现在虽然脱离了那样的状态,但怀念还是依旧的。说一些委屈的话,说一些高兴的话,仿佛她泉下有知,真的能听见。看着琳怡这样,香茗也感慨万千,因为她也曾如此。只是现在,更加相信他们已经超生,那样也更好。
4月16号,星期日,再正常不过的一天,开源无聊的时候也会和香茗一起去外面走走,这样至少能让自己身体健康,心情舒畅。
回到家里,如同此前多次经历的剧情一样,家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女人忙里忙外。如果说陈阿姨这种高质量女性的到来,让开源对这类事情有了起码的期待的话,那也仅仅是期待陈阿姨本人了。因为只要她被迫离去,就说明家中实际上容不下任何女性,父亲一定会因为各种理由将她们赶走。
所以此时,开源显示出了极其的麻木。
父亲告诉他,这是吕阿姨,开源就说“阿姨好”,然后自顾自地回到房间里待着。
和陈阿姨一样,这位吕阿姨的厨艺也是很棒的,而且看上去就是养过孩子的。晚饭聊天,开源问到吕阿姨有没有子女,希望如果还是陈阿姨那种情况的话,可以长痛不如短痛。提到子女,吕阿姨确实有,有一个女儿,已经结婚了。而且她不是陈阿姨那种和前夫离婚的,她属于是老公前些年死了这类的,看上去很有搞头的样子。
不过开源不关心,他已经可以相信,这个人也留不了多长时间。
回到了房间,他继续无聊待着。
香茗看他回来就躺在床上,就说:“呐,我俩出去散步吧。”
“为什么...?”开源只是眼神挪向她。
“因为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
反正是无聊,反正是没事情干,开源于是缓缓起身,朝外面走去。他爸不知道去哪了,可能在房间,吕阿姨在厨房洗碗,和预想中的一样。开源也是懒的开门和他爸说了,就告诉吕阿姨,告诉他爸一声,他出去散步了,就离开了。还是以防万一,一直到走出小区,他才叫香茗传过去。
之后也就是...在路上走嘛,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公园,只能穿梭于车水马龙之间。这股热闹非凡,无疑让香茗很是难受。
她说:“如果是晚上散步的话,我比较喜欢那种灯光暗、人少的地方呢。”
开源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不过没办法啊,最近的公园都有6、7公里。”
两人到了江边,这里的人稍微少一些了,但也只是稍微。就别说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了,叫卖声都不绝于耳,可见也不是什么冷清的地方。
走着走着,香茗忽然说:“诶,你觉得那个吕阿姨,怎么样?”
开源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
其实香茗现在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对不对。就是说,富友才在家中平常,家里的一些家务之类的,基本都是开源在做。可别的不说,什么成家立业啥的,就说开源到了高三,需不需要把重心放在学习上?还能每天都把家务做的那么细致吗?
家中,需要一个承担家务的人。但无疑,请保姆的话,钱可不少。但如果只是和一个人保持交往关系,甚至没有结婚领证,需要的钱就基本上可以说,忽略不计,无非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口,然后偶尔可能需要买些东西什么的,或者就是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这对于富友才来说,毫无疑问,非常值当,简直没有风险。
因此哪怕就香茗的想法,吕阿姨不会长久。虽然不知道最终会是什么原因,但一定会和陈阿姨一样,最后不得不离开。
香茗的想法,对不对且另说,至少对于富友才而言,日子还是那个日子。
17号,也就是第二天,富友才和以往一样不在家里。不过他不在家是不在家,在开源来看好像都是应酬。而实际上不是,就例如今天,他就是出去玩的,去和一些酒肉朋友们,去玩的。
六点左右,朋友们齐聚一堂,开始打麻将,地点就在某一个朋友开的卖店中。
十点左右,麻将玩的差不多了,大家到一处餐厅,吃饭喝酒。
十一点左右,酒足饭饱,大家来到了一处KTV,四个人叫了五个小妹,喝酒唱歌摸*子,好不痛快!
十二点左右,来到一处秘密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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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源自然醒来,躺在床上回味,心里想着,又是一天开始了。
到厕所洗漱,吕阿姨正在厨房做饭。早餐是粥和咸菜,也是一顿营养早餐,就是有点儿容易饿,不过理论上是该这样。吃完,他走去上学,香茗也陪着她,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待开源已经开始上课了的时候,富友才于会所的一间房间中醒来。不过,只是被尿憋醒,他一丝不挂地起来,到一边上趟厕所,回去就继续睡了。
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大事,公司会自己正常运转的。
十点左右,开源在做间操,锻炼身体。富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床位,还有些晃悠地走了出去。
中午吃饭,真夏谈论到,想和百秀去开源家做做客,看看平常开源和香茗是在多大的床上睡的。
开源本是打算答应的,不过一想到,他们可还觉得陈阿姨是自己的妈妈,且琳怡是自己妹妹。周末一来,琳怡和陈阿姨不在,或许可以说她们出去了。但是吕阿姨在家,要怎么说?说这是家里的保姆,还是说是亲戚?怎样都会露馅啊!
所以说,不能让她们来。那么问题就变成了,怎样婉拒她们。
香茗看出了开源的心思,所以长叹了一口气。遮遮掩掩,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虽然这么感叹,这个忙到底还是得帮。而怎么帮,很简单,婉拒不能解决问题,百密一疏,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因此,香茗说:“说起来真夏,我们还没去过你家吧。”
真夏挠了挠头,“确实没去过。除了百秀,都没去过我家。”
“周六去一趟。”香茗立刻说。
“啊?”真夏看上去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说:“啊...也可以。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放心。”香茗笑着说:“又没有把你当成大小姐什么的。”
嗯,如此似乎就可以了。虽说看上去,只解了一时燃眉。不过后续,至少有时间去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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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45元春初,青睐的一处农村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墨镜躺在椅子上,此等寒冷未完全消散的天气,穿着棉袄在晒太阳。他的母亲,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踱步院中打扫。儿子自16岁被闯入的人打得瘫痪之后,至今已有21年了,老母亲日日照料,晒太阳防止其缺钙,给他动弹身体防止其肌肉萎缩。21年,日日如此,年如度日啊。随着时间推移,她能感受到,自己越来越老了,可能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倒下吧。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死后,瘫痪的儿子要何人来照顾呢?
自己若有走的那一天,恐怕很快就会见到儿子吧。
院子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衣着有些单薄的女性缓缓走进来。老母亲走过去,问她:“你找谁?”
女孩并未回话,而是看了一眼台阶上躺着的那男人,之后才说:“我能治好他的瘫痪。”
“什么?!”老妇人瞪大了眼睛。
“我是说,我能治好他的瘫痪。”
使用法术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构造,那么给别人注入法力之后就也可以改变别人的身体构造。配合近些时间学习的医学知识,不出意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