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模糊的“人”,虽然眼睛的的确确的能“看到”但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显示不出这个“人”清楚的样貌,更不用说分清男女了。
如果不是看周围的景物依旧清晰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
一种本能的敬畏感涌上心头,让他毫不犹豫地认定眼前之人必定是这片天地的主宰者,这种感觉就像是人被杀就会死,是天经地义的真理。
“前因后果我已知晓,你无需多言。”祂说完,又看向了天上继续说道。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也好,就当是还了一段因果。”
云破天目睹此景,心中惶恐不安,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弹半分。他暗自思忖道:就算是传说中的斗圣强者恐怕也不过如此吧!面对如此强大而神秘莫测的存在,云破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你且过来,这五枚玉简就交予你吧,不过里面的功法并不适合你直接修炼,可将之作为参考,若是遇上有缘人你也可以自行处理。“
祂说罢,远处便有五枚玉简升起飘到云破天身前。
“多谢前辈,我。。。”云破天刚接住玉简,还来不及说完一句话眼前的风景刹那间变化,他已经回到了撕开空间之前所处的位置。
方才一切恍如梦境,他曾听说过有名为净莲妖圣的强者困住一地长达数百年的传说,如果不是手中真有五枚玉简他怕是要真以为自己中了什么幻觉。
“这也就是说,我手中的那枚玉简就是那五枚之一!”纳兰嫣然听完欣喜的问道。
然而云破天却摇了摇头,”最初那五枚玉简都是如剑一般的形状,上方各刻有一字。“
”心、形、意、魂、神“
“嘶,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纳兰嫣然挠挠头,似乎在哪儿听过来着。
“这其中形、意、魂、神都有着明确的修炼方法,唯独心之一字,除了一段介绍功法整体的说明之外就只有一段难以言喻的声音。”
“当安定之后,我曾长时间闭关研究这功法,但那心之一字我始终无法理解,也许这就是祂说的我无法直接修炼的原因吧。”
“但是你不同,你是从那开始到现在唯一能和这声音发出共鸣之人,换言之你就是那位神秘强者的所说的有缘人,如果再晚两年我消散之后你就要永远的错过唯一留存在我灵魂当中的本源之音了。”
”啊,也就是说,我现在脑子里的神音残缺的?“
云破天点了点头,当初得到那些玉简且当云岚宗搬到中州之后他便试着将玉简所存内容复刻到其他玉简中供弟子们修炼。
当然,是以自己创造的名头为由,否则若是被那顶尖势力盯上了可就不妙。
其他四枚玉简倒还好,就是心之玉简在他第一次接触之时那声音便深深的刻印在他脑海中,存在但是用不了,然后玉简便毁坏了。
之后复刻的版本都是云破天自己花费大代价找人复刻类似的东西,但不知为何那声音会变得愈发模糊与杂乱,很多弟子甚至因此损伤了灵魂变成了废人,所以之后他也就不再复刻,甚至知道的人都没几个。
至于其他的虽然内容还好,但是对于修炼之人所需的悟性颇高,本门弟子没一个会的,反倒是投靠过来的一些人能从中悟出些东西。
之后云破天察觉到大难将临之时又曾偷偷复刻过一些存于云岚嫡系之中,并以秘法遮掩,只留下嘱托,若有一日退回了起始之地便寻找合适的苗子便将玉简分发出去。
现在纳兰嫣然手中的这枚大概也就来源于当初这一批了。
“你,想要吗。“
纳兰嫣然疯狂点头,这不废话吗。
“很好,那就先打败我吧,不许使用斗技哦。”云破天说罢,云气瞬间凝结成剑刺穿了纳兰嫣然的脑袋。
“一杀。”老祖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冷冷的计数道。
“好好好,趁我不备来骗,来偷↗袭↙我这个十多岁的小同志。”纳兰嫣然持剑反攻。
虽然刚才那刺来的剑在关键时刻变回了云气,但那杀意确是实打实的。
又是一回合之后。。。
“二杀”,一战成名。
“可恶,吃我一剑,华夏第一剑!!!“
三杀,举世皆惊。
“再来,白帝圣剑,御剑跟着我。”
四杀,天下无敌。
“德玛西亚。。。保卫宇宙。。。”
五杀,诛天灭地。
然后云破天一头黑线的说,婷婷,你出剑就出剑,老是发出奇怪的叫声干嘛。
“老祖你不懂,这是我根据神音创造的特殊语言,有给自己壮胆助威之功效。”
”行吧。“老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下手默默的加重了几分。
六杀,七杀、八杀,云破天累积的连杀越来越多,但每次击杀所用的时间确是越来越多的。
每一次的“死亡”都能带给纳兰嫣然很多体验,在此之前纳兰嫣然所面对的敌人绝大多数都能凭借自身基础击败。
即便面对不能力敌的情况也能迅速跑路,所以纳兰嫣然实际上是缺乏真正的战斗经验的。
但云岚老祖的存在毫无疑问是个特别的存在,光是剑术上的造诣哪怕是同级别都能秒纳兰嫣然,更不用说还有几十上百年的宝贵经验。
所以说纳兰嫣然离真正的,全方位的强还差了许多。
老祖表面不露声色,但内心也很是满意这个后辈的表现,即便他知道纳兰嫣然不是云岚嫡系,但那又如何呢。
这份满意体现在老祖的出手上,越是满意就越凶狠,他要在有限的时间之内将自己一生所习教给纳兰嫣然,这是他所能做的倒数第二件事。
能领悟多少就看她自己了。
山巅之上,云潮像是浪花一般翻腾着,正如老祖那一波一波连绵不绝的攻势。
老实说纳兰嫣然她自认为并不是个战斗狂,修炼什么的不过是为了接触更多的美人,回应长辈们的期望,以及让自己的生活不那么无聊罢了。
当然真遇上战斗的时候她也不会怕就是了。
直到与老祖的战斗之前她的内心深处都是这种想法,她以为自己是不喜欢打架的,但奇怪的是在这种几乎全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高压战斗中,她心里竟没有升起过一丝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