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会保护所有人!”
林夜央看着节节败退的地底人,虽然整体的情况她一点也不清楚,但她深知斩草不除根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以及,她再也不会对杀戮感到恐惧了。
黑色的骑士穿梭在战场之中,所过之处都会有溃逃的地底人尸体留下。
原本濒危的防线也就此呈现反击的形式,所有人都在因林夜央的到来而变得士气十足。
重整旗鼓的雇佣兵和外骨骼偶像们配合着林夜央的节奏,一边清理溃逃的敌人,一边救助更多的伤员。
很快,战场只剩下了人类的势力。
“哦?小夜央,你醒了啊。”
闻言,林夜央解除武装向声源处看去,只见绯世和修安然无恙地被外骨骼偶像们簇拥在最中心。
“爷爷……老板,您没事啊。”
老人自然明白灰发少女不想让自己卷入流言的突兀改口,不过,他那机械的电子义眼仿佛是闪过了一瞬间的失落。
“放心,老头子我身子骨好着呢,而且,这边的地下水域里还有塞壬在保护我,想出事都难。”
“反倒是你,睡了那么久,身体没问题吧?”
“哼哼,我可是超级无敌美少女呢,想出事都难。”
林夜央将绯世和修的话语复读了一遍,活泼的语调短暂地冲散了战后的沉重氛围。
“老板,这段时间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奇怪的生物是哪里冒出来的?”
林夜央没打算沉浸在和熟悉的人重逢的喜悦之中,而是选择追问地底人的更多细节。
尽管没有半点把握,但直觉告诉她,自己的昏迷不醒与这些新的敌人有所关联。
“灾害还是复苏了,这一回老头子我也有点不自信了,东娱的灾害早就被清除了,不可能会有第三轮灾害出现。”
林夜央身为安全区学院的学生,自然清楚东娱发生过的前两起灾害事件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的历史。
第一回是如今的伙伴,人工智能阿伊斯曾经活跃过的智械灾害,第二回就是与自己身世相关的魔王,即世界各地都有上演的黑夜灾害。
“不瞒您说,老板,我这一次会来到东娱就是为了学校派发过来的课题任务,调查灾害复苏的信息,这第三次灾害不在您的意料之中也情有可原。”
“而且,都市传说这种新类型的故事会不断出现,我怀疑和这些新的敌人有关系。”
都市传说原本只是东娱这一片区域流行的故事,以前虽然也有过相关的目击情报,但具体资料却很少,不像现在出现得如此频繁。
“这一点,我的员工们也有过研究,但得到的答案和你说的不一样,都市传说的频繁出现和这些地底人没有任何关联,我想,这应该是未知灾害复苏的原因吧。”
“总之,地底人已经被你赶跑了很多,你稍微休息一下吧,这是人类自己的事情,和学院没有多少关系,你们不该继续深入了。”
“可是。。。”
林夜央刚要争辩一句,却看到绯世和修取出来一个联络器,里面正在重复播放一条信息。
“学员林夜央,收到消息请立刻前往安全屋等待下一步指示。”
“走吧,小夜央,你的身份,老头子我会尽量瞒住一点是一点,剩下的事情,不用操心太多,我相信聪明人还是很多的。”
“……”
林夜央不再言语,尽管她很清楚地看到绯世和修眼中要灭口的狠厉,但自己黑夜骑士的身份的确是和学院高层有过协议,必须隐瞒。
“对不起。”
“不用道歉,小夜央,别忘了,老头子我啊,可是东娱最大的黑恶势力呢。”
即便绯世和修的声音再怎么和蔼与风趣,却始终无法消弭林夜央心中的芥蒂。
这一回她的行事确实是过于高调了,不光是主动在东娱的居民面前暴露了身份,还到处留下了自己的行动痕迹。
回到安全区学院布置在东娱的安全屋,林夜央一直都沉默着没有开口。
“老大,你回来了,在下已经帮你准备好休息的房间了,阿星已经先睡了。”
直到君铭恩来到林夜央的面前,她才有开口的意愿。
“嗯,小恩,辛苦你了,还有,爱莉在哪里?”
“抱歉,在下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勒菲了,最近出面的都是阿伊斯阁下和大总统阁下。”
“好吧,你也早点休息吧,我自己先找找。”
告别君铭恩和上来询问自己是否需要休息的安全屋工作人员后,林夜央独自一人来到安全屋的最顶层。
这里是学院高层的临时指挥所。
林夜央听着劈头盖脸的诘问之后,学院高层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她,而是让她近来的时段不要露面,网络方面的消息已经被学院封锁,她是新一代黑夜灾害的消息不会大规模传播。
“总而言之,学员林夜央,救助他人的事情我们都一致认可,但是,你暴露自己身为黑夜骑士的事情,功过相抵,最后,好好休息一阵子吧,我们也知道你不容易。”
又是一阵慰问与寒暄之后,林夜央抬头仰望着星空,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爱莉,你去哪里了?我能醒过来,是你的功劳吧?”
林夜央清楚地记着有关于那一个虚假世界里的全部经历,即便她明白前半段那样子的幸福生活是遥不可及的事物,但她依旧有些难免地沉沦其中。
不过,她还是有一个很明确的认知,那些都是虚构的事物。
“还有,妈妈,我好想你。”
一想到最后将自己彻底从那个虚假世界里送出来的蕾拉,林夜央就免不了更多的感慨。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养母对自己的爱如此深切。
林夜央捂着胸口,其中跃动的心脏正是对方留给自己的礼物。
稍作调整之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明确了接下来的行动。
“不管怎么样,先把爱莉找回来,她肯定知道很多的事情,能问多少就是多少,我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