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把脚底抬起来。”
奥罗拉已经预感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咬着指甲抬起了脚。
足底就这样和床板垂直，粉嫩的足弓部位，用舌头细细品味。
味道的确更加浓厚一些，因为有每天打理仔细洗脚的关系，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像是陈酿了多年的“美酒”。
脚心的位置是汗腺很多的部分，汗水本身并没有味道，在什么样的环境，就会变成什么样的气息。
如果不好好打理，自然会变成为人所厌恶的气息，但每天都有在即使清洗的情况下，汗腺挥发出来的，就变成了对方专属的味道。
脚心被温热和温柔覆盖，瘙痒，又舒适，简直想让她飘飘欲仙。
临界值早已崩溃了，只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或者露出其他不好的神色，咬着指甲已经毫无用处，只能用手死死地抓住被单。
清月泠抓住脚踝，从足弓底部舔向靠近脚趾的位置，然后循环一次，同时留意着奥罗拉的动作，观察她最敏感不能接受的足底部分。
最后，用舌尖如蜻蜓点水一般，触碰那些“稀有”的地方。
这样的攻势，自然让没见过世面的小母猫完全没办法招架，手指都快被咬出血了，甚至被单都有些被撕扯变形，激烈到连瞳孔都有些迷散。
“主人……”
清月泠并未更多的分心，任凭小猫如何呼喊，动作仍然继续。
直到奥罗拉有些冒汗，清月泠才堪堪停下，接下来，就是最后的“餐点”了。
那几枚如樱桃般的脚趾。
最开始是轻点的试探，而后，便大胆地整个含入了口中。
一个接着一个，毫不着急地一点点继续下去。
舌头旋转着包围了细细脚趾，充分抚摸每个表面的部分和气味。
等到一切都结束，已是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清月泠用舌尖扫了一下唇边，又舔了一下手指，像是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的确，回味无穷，这几天的美梦，有素材了。
“感谢招待，很好吃呢。”
“能得到主人的……夸赞，我也很高兴……”
见小母猫那么听话，清月泠摸摸她的脑袋，将她公主抱起来，然后抱到了别墅的琴房。
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
这里和曾经的庄园一样都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只有银白色的落月。
“之前，跟你说过，我会独自帮你演奏一曲。”清月泠抱着奥罗拉来到琴椅上，自己坐在她的身旁，手已经放在了黑白琴键上，“想听什么曲？”
她对艺术向来没什么深层的了解，钢琴曲也只是浅尝辄止。
不管是转世之前的她，还是如今的她，都是如此。
“我，不懂钢琴曲，你随便弹一首吧？”
“那，你是要听欢快的，温柔的，平静的，还是悲伤的？风格，喜欢哪个呢？”
清月泠耐心地继续询问，奥罗拉也做出了回答。
“平静一点的吧。”
清月泠回忆起曲子的节奏，第一个音符按下。
《Gymnopedie Nr. 1》缓缓响起，她很喜欢这首曲子。
最开始以两个单调音符的交替为开头，而后层叠上中间的插音，平静又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层层递进的音调，像是围在冬天的火炉旁，身体一点点暖起来的感觉。
伴随着钢琴琴键的呐喊，清月泠，也缓缓揭开了自己的过往。
“我生活在，一个非常严苛的家庭，从小时候开始，父亲，也就是月族宗主，便要求我在十二岁以前，不能和任何外来人接触，专心在家族之内接受导师的培训。”
为人处世，风格气质，都是在打骂和责怪之中，培养出来的。
甚至精细到坐着的姿势，走路每步的距离，举起茶杯时候手指的弧度，还有面对不同人时候脸上微弱的表情，以及说话时候的腔调，语句，呼吸——精细到得和专业的演员一样，但凡有毫米级别的失误，就会招收更为严苛的惩罚。
月族宗主是个十分要强的男人，看到血族的莉莉娜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就，自然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了清月泠的身上。
可以“凶残”为刻板印象的血族，在培养莉莉娜的时候，甚至没有花费多少的力气。
血艺术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最开始只是因为出于莉莉娜的兴趣和好玩罢了。
血族对外人“凶残”，而月族是对内。
有的时候，看向窗外嬉闹打趣的普通女孩，和朋友们有说有笑地在阳光下前进的时候，清月泠就会去想。
自己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人是有自我意识的生物，活下去终究是为了一个“执念”，而她，却像是个牵丝傀儡一样，精准地完成其他人的心愿和动作。
不……准确地说，她曾经有过念想。
但在一次可憎的“意外”之中，香消玉殒。
数十年如一次的课程，培养了现在“无法挑剔”的清月泠。
而在正面无法战过血族之后，宗主便要求清月泠和莉莉丝联姻。
曾经连一点情绪波动都不允许存在的清月泠，自然没办法做到这点。
“父亲，关于这点，我实在做不到。”
“联姻，就是走个过场让血族的那位高兴，这点，都做不到么？”
“我之前接受的训练，不适合……”
“那是你的事，一年之内摆平她，不要让我失望。”
在旧时将她包裹地像是个冰山，却希望她一夜之间就能“长大”，成为能诱惑莉莉丝的“魔鬼”。
她自然做不到，更别提，她对莉莉丝，根本就不上心。
但奥罗拉不一样。
“我对莉莉丝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只有和莉莉丝交好了之后，才能得到这边偏远的别墅，才能，和你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对她的笑，也是如此。”清月泠吐露心声，“那都是非常拙劣的演技，你当时让我笑给你看，但我实在是不忍心，就这样欺骗你。”
聆听着清月泠的过往，看着她埋头弹奏钢琴，被银色丝发微挡的侧脸，奥罗拉瞪大了眼睛。
曾经的情绪和委屈在真心吐出之后融化开来，冰山中是震惊和好奇。
“我，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奥罗拉撇过头去，“我不过就是个最底层的，靠捡垃圾为生的女孩罢了……”
“值得与否，我心中自有定数。”
“但你付出太多，我没办法还你。”
“你不用还。”
钢琴曲落下，清月泠深情地看着奥罗拉。
月族千金的眼睛反射着月光的银白，温柔无比的情绪，就这样流淌在了眼中的明月之中。
“你的出现，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馈赠了。”
带着野性的小母猫，点亮了她的银色世界。
从此以后，天幕再度被彩色包围。
她牵起奥罗拉的手，像是骑士对公主宣誓一般，轻轻吻了一下手背。
“所以，我将用一生，来回馈你的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