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
赫尔墨斯社照常聚在一起，尤其是星宫告诉其他人茗司尘和命川院没有搜查令后，几人更加放心了。
只有空子没来，星宫发信息问她，她说一会会来。
“CCPD的警察有时候就会这样。”弗洛夏继续说道：“没有搜查令，但是有怀疑的对象，就来个钓鱼执法，主要就是坑法盲的。”
赤希摇了摇头：“哈......这也太黑暗了。”
弗洛夏回答赤希说道：“不，在云城这么个地界，警察也没办法。需要申请搜查证的对象一般都不好处理，好对付的CCPD出示警察证就可以了。而不好处理的，等他们申请下来搜查证，公司保护的早就找好律师，政府的关键人物早就发号施令让警察消失了。”
赤希听了，笑着问道：“那这么说，岂不是说咱们是不好处理的对象？”
源电吃着饭，边嚼边说：“肯定是，一方面没有证据我们就是赫尔墨斯社成员，另一方面，社会上对无罪处理我们的呼声很大，所以肯定是不好处理的对象。”
星宫低着头吃着饭，她现在就在想空子怎么样了，发消息也不回，也不知道在干嘛。
弗洛夏和赤希面对着星宫和源电坐着，弗洛夏看到了一个人走过来，就说道：“空子？”
星宫第一个转过身看过去，还真的是空子，只是她身边跟着一个黑发姐姐，那人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成熟稳重而又不失时尚的套装。
“空子，你没事吧！”星宫紧张地说道。
星宫看到大家，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秋沐姐来帮我了。”
大家看向那黑发的姐姐，只见秋沐有些责备地看着大家：“就是你们几个小家伙把我们家空子带坏了是吧——”
“呃，您，您是空子的姐姐？”弗洛夏问道。
秋沐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我确实算是。”
接着，秋沐说道：“我已经向警方告知，空子是圣烈教会的修女，不会参与他们指控的事，这有悖教义。”
大家面面相觑。
比起有悖教义，估计“圣烈教会的修女”更能震慑警方，毕竟警方现在和教会闹得很僵。
秋沐继续说道：“就是说，我家空子不和你们掺和了。”秋沐说完看着星宫，责怪道：“真是，你还是她舍友呢，就这么带坏她呀。”
空子紧张地拉着秋沐的手：“秋沐姐……生气要赎罪的。”
星宫挠了挠头：“就是说，空子安全了是吧？”
秋沐叹了口气：“对，你别担心啦。”
听到秋沐这么说，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秋沐看她们都挺关心空子的，空子也是这么说的，就不想再难为她们了。
“不过……”秋沐笑了笑：“你们还真是做了了不起的事啊。”
赤希第一个抢着说道：“是吧，我们厉害吧！”
秋沐眯着眼笑着，推了一下眼镜：“你们就不怕我告诉警察嘛？”
“秋沐姐！”空子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
大家都看着秋沐，但是她们的脸上都写着不信她会这么做。
秋沐笑着说道：“你们几个都是聪明孩子，想必也会利用我和警方交流过这件事下棋吧，需要我配合一下你们嘛？”
弗洛夏眼前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弗洛夏赶忙站起身，伸出手，要和秋沐握手。
秋沐笑了笑：“干嘛这么正式。”
弗洛夏坚持到：“一定要，一定要！”
秋沐没办法，和弗洛夏握了握手，笑着看着她：“要努力呀。”
接着秋沐和空子说道：“走吧。”
空子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大家，然后就被秋沐带走了。
两人刚出食堂门，就看到茗司尘和命川院坐在长椅上，命川拿着汉堡包。
茗司尘奇怪地问命川：“她和那个叫秋沐的修女握手了？”
命川一边吃着汉堡包点着头，双眼闪着光，应该是连着某种电子设备。
结合上下文很明显，是连着监控。
秋沐没听，装作不知道也没看见走了，但是她确实听见了。
她这才明白，原来连那个握手都是弗洛夏的布局，想必那孩子猜到警察会监控她们。
“真是了不起的孩子呢，你的朋友们。”秋沐笑着对空子说道。
空子愣了一下，没听懂，但是微笑着点点头：“嗯。”
视角来到星宫这边。
“我们被盯着是不是就不能行动了？”星宫问道。
弗洛夏叹着气：“很不幸，至少最近是不行了。虽然吾辈知道了这俩警察没有搜查吾辈的权力，但是她们如果找到吾辈行动的证据，搜查令一旦被申请，我们就麻烦了。”
赤希叼着勺子，撑着脸唉声叹气：“哎，我还没当够英雄呢。”
星宫觉得应该提一下茗司尘的提议，于是说道：“那个……”
大家听着星宫说完茗司尘的意见，表现各不相同。
弗洛夏的态度是观望，但偏向拒绝：“如若她如此说，那么保护法的改革日期应该还长，至少不是这一个月的事，不必着急回复。但是吾是信不过云城政府的，所以暂且反对吧。”
赤希则是直接反对：“投降？不可能！要反就反到底，权威该死，他们肯定准备别的招对付我们呢，我们一旦认罪就出不来了！”
源电的态度是接受：“不仅是警方这么说，我查了查法律条款，也确实是这么规定的，我们如果接受了，安全的出来，甚至连面部照片都不会被警方公开。更何况支持我们无罪的人很多。”
星宫的态度有些摇摆，但是倾向接受：“就我对茗司尘的了解，她做事都是打直球，一般不会和人绕弯子，接受了也许问题不大……就是她身边的那个叫命川院的警察我比较在意，从来没见过她。”
两票拒绝，两票接受，陷入了僵局。
弗洛夏耸了耸肩：“虽然空子的姐姐那么说了，但是空子也算吾辈的一员，星宫，汝晚上好好问问空子吧，不要在学校里找她，免得被警察抓住把柄。这事不着急，警方愿意和吾辈谈判，说明吾辈目前占优势。”
星宫点了点头，大家也都同意。
关键的一票来到了空子这里，而空子的态度确实大家里面最不好琢磨的。虽然空子对大家正在做的事表现得很积极，也很愿意参加，但是空子毕竟是慈悲为怀的修女，她并非一个激进的人。这样来看，空子到底选择支持还是拒绝很不好说。
无论如何，决定赫尔墨斯社走向的最关键一步，就交给空子了。
夜幕降临之后，在星宫安静的家里，空子就会给出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