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风袭来，我下拉的动作没有自主完成，便被面前扑来的人抓住了胳膊，一带之下，毛巾掉落，我下意识去扶她，却反攀上了一侧极其纤细的光滑腰肢。
再一息，少女已经整个人被我半搂在怀中，我的另一只手同时被失去重心的她死死抓住，眼睛再无遮挡，偏偏这时看得分外清楚。
“你…啊啊啊！”
她发出尖叫，被惊醒的我反手轻捂住她的嘴。
“冷静点！你也不想被其他人看见这场面吧？”
“唔呜呜呜！”
看她不断挣扎，我死死捂着，也不管肩膀和背上被力道奇大无比的她抓出一条条血痕。直到感觉她平复之后才缓缓松开。少女狠抽开身子，一下坐回水中。
沉默，这次是死一般的沉默。
我大气不敢喘，悬着的心也终于算是死透了。
刚才捂得太紧，她的唇彩有不少残留在我手中，长衫前面更是被打湿一大半，场面一片狼藉。
从哪里开始收拾起呢？
“你这个…禽兽。”
哎？
我短暂地死机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不知何时小脸涨得通红，一双总是古井无波的漂亮眼眸泛着泪光，与其说凶狠，不如说分外可爱地瞪我，像佯怒的小动物。
“…抱歉，我会尽力补偿你。”
我思考再三，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可惜这不是考试，而是单方面的审核。
一旦错了，就万劫不复。
“哈？你说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我的清白？你的命都赔不起！”
不出所料，少女闻言嗤笑一声，再也不顾什么淑女架子，凶狠还击。
“我的确赔不起，但想要这条命，你得自己过来取！”
“…呵。”
伴随她的冷笑，这段对话暂时落下帷幕，我喘着粗气，毫不避让地和她对视着。
半晌，她率先偏过头。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能安定北方的战事，并且，也会扶持你背后的那个人上位。”
尽管对她的立场和态度大多是猜测，为了保命我还是不留余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及能提供的价值。如果足够接近事实的话，我无疑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开什么玩笑…将领们都头痛不已的问题，你一介弱书生能怎么解决？你想拖延时间？”
“拖下去就能活一样…你若是不信，明日启程的时候我一同前去，这样总可以吧？”
“…”
“这种事…我凭什么信你？”
一阵沉默后，她终于有了松口的迹象。
看到一线生机的我自然不会放过这宝贵的机会。
“凭你自己对此行也没有多少把握。”
我坚定地盯着她，巍然不动。
她注视我良久，却不再是那种单纯的瞪眼。
隔着雾气，也似隔着千山万水。
汗珠滑落，我静听流水声，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时候，气势真的很重要，不能松懈，不能退让。
一旦我表现出半点犹疑，恐怕下一秒就会被反应过来的她叫人拖出去宰了。
大约小半炷香时间后，少女烦躁地挥了挥手。
“出去吧，明日会有人来通知你启程。另外…今晚的事情，永远烂在你的肚子里，知道么？”
“是。”
我领命告退，假装没听见阖上门不久后，里面传来的激烈拍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