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刚试着安抚完马匹没过几秒，一爬上它的背便被颠甩了下去，我惊叫一声，狠狠砸在地上。
战马轻跺开数步，仰头嘶鸣，看向我的目光满是睥睨。
好家伙，饶是我这种门外的门外汉都知道，这绝对是一匹价值不菲的宝马。看它身上的累累伤痕，恐怕没有少在战场上随将士冲锋陷阵。
那女人，故意的吧…
我本就不擅长马术，现在启程前夕还偏偏给我送来一匹根本驾驭不了的马，难道真要我跑步跟着大部队？
“林兄，不如我带你吧？”
正当我苦恼时，青年停在我身边，翻身下马，向我伸来手。我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反握住了他，来者顺势用力把我拉起来。
“不用，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我拍拍后侧衣褂沾的尘土，语气轻松。
“林兄，还是别逞强了，那可是…”
“我今天就不信了！”
我脾气自然被它哄上来很多，没等他说完，反手强硬地拽过缰绳，再次上马后吸取上次的经验，试着维持平衡，但很快梅开二度，被它轻松抖到地上。
“这次是手腕的问题吗…”
眼看我起身又要再战，一旁的萧晴有些不知所措。
“林兄，你的手臂…出血了。”
“这个啊？小擦伤而已，不碍事。”
第三次，第四次…
我摔得越多，那烈马就越烦躁，甩掉我的力道也一次次加大，我没有任何护具，自然浑身淤血，鼻青脸肿。
我依然没退，狠狠抹了一把血迹，气势一凝，同样凶狠地直瞪向不远处慢慢开始紧盯着我动作的马。
眼中，似都有无形的火在燃烧。
“林兄，启程时间要…”
（打断）“我说了吧，你先过去，和那家伙说一声。承她好意，我晚点自会追上来。”
我冷冷开口，没有回头，而是重新梳理，一步步靠近它。
风中，似乎传来了谁的叹息。
…
多少次了？
我已然记不清次数，只知道在不断重复的过程中，烈马也开始正视我这个挑战者，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用尽办法让我从它背上跌落，砸在各异的地方。
背后早已血肉模糊，浑身骨头疼，就好像一根根被人捏碎了踩在上面一样…终于，我在一次落地后，眼前一黑，耳边嗡鸣，死死咬着牙，这才没有立即失去意识。
好消息是，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马也会累。
坏消息是，我自己怕是要先扛不住了。
快了，下次就能成功了。
刚才…明明就差一…
我艰难支撑起几乎要整个散架的身子，半跪在地上，脑后一片莫须有的沉重，抬不起头，慢慢用一只手抓着地，加上膝盖匍匐前行。
“喂，我们之间的战斗，可还没分出…”
我没能说完这最后的话，便浑身一软，彻底倒了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