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希芙顿时汗流浃背了,她生理意义上的祖国与精神上的祖国现在确实都根本不允许女性拥有投票权。
鹿韵这句话就像是钢针一般狠狠地刺入了希芙的心脏。
但,突然之间她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道念头,她这主人这么懂,在这说了半天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教育她嘛?
希芙突然有了一个猜想,难道说其实这其实是鹿韵的心里话,她也很不满这种现状,她也想从政?
仔细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样,要不然其脸上那种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不可能是在表演吧。
可,希芙记得玫瑰帝国30岁以下的女性连投票权都没有吧。
联想刚才说教的内容,她的眼神立刻变得复杂了,直到现在她才算是真正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位主人的“不凡”了。
一股莫名的寒冷传遍了她的全身,鹿韵这么“不凡”,那她到底对这种人有什么价值?
她成为女仆只是为了屈辱的活下来,不是为了成为“人质”,如果会那样她宁愿立刻去死。
缓了好一会儿,她低着头低沉着问道:“鹿韵,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任务一:潮红地喊出:“你就是我的星怒罢了,你以为呢?”(完成奖励:粉色魔力药水)】
【任务二:淡然回答道:“管好你自己,不要问主人的事情”(完成奖励:热烈的面具——未知用途)】
【任务三:为希芙讲述一些未来有关于她自己的故事。(完成奖励:演讲力+1)】
听到希芙的提问,鹿韵心底的一个大石头浮了起来,她倒是小看这位萝莉的脑回路了,仅仅凭着刚才那一段话就滑坡到了这一点。
不得不说,希芙确实是这个时代最特别的人才。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任务二奖励很好,但太伤人心了,这时候高风险就不必要了,希芙敏感的心神完全承受不住。
而且演讲力这东西确实很重要啊,每一个西方政治家的本质都是一个演讲家,鹿韵可不想到时候技不如人被人轰下台。
思考好后,她的脸平静了下来,往日的笑容如雪般消散,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希芙,我知道你认为我是在利用你吧。”
“不是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让我一个矢车菊帝国的士兵当女仆?”到了这个地步,希芙自然是把话挑开了。
这几天的经历如画卷一般在脑海里展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鹿韵很忙,忙的有些诡异。
看着希芙疑惑的眼神,鹿韵拉起了她的手,二人就这么缓步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小亭子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希芙眼里透露着不解,自己这主人总是在做一些看起来很怪的事情。
“1914年,结束一切战争的战争开始。”霎时间,鹿韵就开始了讲故事,她的声音依旧温柔,不过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少女怀着美好的祈愿化为了男人走上了战场,他参加过索姆河战役、阿拉斯战役...她的五百多个队友只剩下他一个。”
“你怎么?”希芙的眼神顿时一变,从鹿韵口中说出的东西太真实也太痛苦了。
“她所有的一切都在战场上丢失,但这都无法打败她,唯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的帝国正在战败。”
“她经过了这么多苦难,但帝国却战败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够了!”听到了这里,希芙忍不住了,过去的血腥与冷酷又一次出现在她脸上,她必须要阻止鹿韵的胡言乱语。
一把摁住鹿韵的肩膀直接将其摁在了椅子上,她立刻怒吼道:“我说够了!”
“于是这位少女疯了”,鹿韵并没有停止反而继续讲着这个故事。
“她想选择从政,想以自己的方式来拯救帝国,最终她失败了,失败了。”
“失败了。”希芙耀眼的黑瞳顿时泪花四起,纵使这只是个故事,她也绝不接受。
于是乎,她歇斯底里道:“你在开玩笑,对吧?”
这时候的希芙已然彻底麻木,但鹿韵并没有停下来,她的故事还在继续。
“她是这个时代共同造就的痛苦,最终她发动了一场世界大战,用数以千万计的性命将整个世界拖入了地狱,最后也将他梦想中的千年帝国拖入了地狱。”
“不!不是这样的!”
希芙紧握的双手松了下去,刹那间她便宛若中了一枪般瘫在了地上,鹿韵却彷佛上帝般给予了这位迷失的羔羊最后一击。
“不仅如此,她所幻想的奋斗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经此一役,她的日耳曼人再无真正争霸的能力,彻底沦为了所谓的二流种群。”
到这里鹿韵稍微停顿了一下,用着一股怜悯的语气低声说道:“直至历史的尽头!”
“呵,呵呵呵...”
出乎意料的是,希芙听到最后并没有崩溃反倒是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平静的脸色。
她悟了!
这鬼畜主人鹿韵一定是忽悠人的,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持着这种“正常”的想法,她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彷佛刚才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脸执着继续问道:
“鹿韵,我对你到底是什么?请,告诉我!”
刚才已然疯魔的希芙已经死了,现在是充满智慧的希芙,她已经看出来鹿韵扯了半天不就是避重就轻吗?
“哈哈”,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她对面的某人居然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你笑什么?”此刻的希芙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咪一般愤怒。
鹿韵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但语气却放松了下来。
“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干一些什么事情,确实如此,但那个理由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吧。”
“什么理由?”希芙懵了,有这回事吗?
“咳咳”,鹿韵特地调整了一下声音以便更适合当时做完手术的劳累感。
“希芙,我是一个修女,一个文学家,一个医生,但同时也是一个喜欢漂亮女人的人。”
!!!
一瞬间,希芙的脸红起来了,怒吼道:“鹿韵!你...”
缓了半天她还是说出了一句藏话。
“So ein bullshit(混蛋)!”
唉,几天的女仆生活居然真的影响到了那么文明的她,责任全在鹿韵。
“其实真是真的哦”,低声应了一句后,怀着往常的笑容,鹿韵抬头撇了一眼天空,发出了一句毫无演技的感叹。
“这么晚了,快睡觉去吧,明天还要去报社发几篇文章呢。”
说罢她立刻站起来朝着自己在这座庄园的住处走去了,临了她还特意留下一句“威胁”。
“贴身女仆不跟着主人在贵族体系里可是大罪哦。”
“喂喂喂,我不是贴身女仆!”虽然表面很不同意这种略带不平等的关系,但希芙还是赶快追了上去。
说到底,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两个人都在装糊涂,她到底还是一个问题都没问出来。
不过,她有一个感觉,鹿韵并不会囚禁她,她迟早会回到矢车菊帝国,她呆在鹿韵身边的时间甚至还可能不多了。
......
夜晚,都柏林的一家酒店。
阿尔贝拉坐在床上拿起了两张画像,端详半天她最终是下定了决心,随手抄起手边的奢华匕首将画像扎向了墙上。
“呵呵,这三叶草疑似有点太城市化了,前世还是太宽容了。”
一抹月光照向了阿尔贝拉那幽蓝的眼瞳,野心正在不断膨胀,她要借着三叶草地区的问题提前彻底肢解向日葵联盟。
“迈克尔·柯林斯与埃蒙·德·瓦莱拉,你们两个三叶草的‘国父’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向日葵联盟是第一个,下一个就是矢车菊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