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论

作者:木昜士口加匚小 更新时间:2024/7/23 16:58:07 字数:2400

“快看!她出来了。”

《人民观察》的大楼外,众多记者宛若蝗虫一般恶狠狠地站在门口,他们等这一刻太久了。

就在今天,无论是《泰晤士报》还是《卫报》这些老牌高傲的报纸亦或是《每日邮报》这类廉价的“平民报”都被这个名为《人民观察》的新报纸震惊了。

大流感这种事情他们可是根本不敢发出来的,毕竟这场疫情可是在各国政府眼中碰那是不能碰的滑梯。

哦,石榴花帝国就算了,他们的事情总是那么糟糕。

要知道处在战争时期,后方的民族主义情绪是很浓厚的,政府需要这股情绪来维持战争动员,报社则需要这股情绪来赚钱。

基于此,一个很浅显的新闻学道理就出现了——不要妄图绑架民族舆论,除非你是耶稣。

所以这些报纸的老板才会如此火急火燎派人来到谢菲尔德,他们太急了也太想拱火赚销量了,以前那是政府不允许,但现在再不快点的话可就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了。

鹿韵.卡文迪许这个名字几乎是个玫瑰帝国人都或多或少知道,这个名字常常在过去以宗教、科学、文学的名义出现,但没有和政治绑定在一起过。

眼见鹿韵出来,《泰晤士报》的记者罗伊斯大吼一声就扑了上去。

果然,他这一吼倒是喊出效果,其余人都慢他一步,就在其余人有样学样也都急忙拥上去的时候,他赶忙大吼道:

“鹿韵小姐,请问您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鹿韵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表达不满,她随手拿起了《人民观察》瞪起眼睛气愤地说道:

“我是一个修女,神告诉我应该对世界的一切不公义事情不满,这次流感不就是这样吗?”

“可是!”另一旁的《每日邮报》记者詹姆逊完全忘记了记者守则,强势忽略罗伊斯的提问转而略带不满地引导性提问道:

“我们现在是战争年代吧,您这么做不是在为矢车菊帝国递刀子吗?这不是对我们士兵乃至盟友落井下石吗?”

如果说《泰晤士报》的报导也只是比较符合政府的意见,比较中立保守的话,那《每日邮报》则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忙人的报纸,穷人的报纸,只卖半便士的便士报”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这便是《每日邮报》的安身立命之本——大众主义,恰恰也是因为这个身份,他们的报导则往往更加具有煽动性与代表性。

但这一次,他们选择站在大众的另一面,原因无他,这更能赚钱,赚民族主义的钱。

在所有的报纸中以及社会的具体见闻中,大众普遍都有那么一种战争马上就要结束的感觉,这甚至导致了反战运动的低潮。

在这个赢麻了的时间段,突然来了一个如此爆炸性的新闻狠狠浇了一盆水,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政府在欺骗民众。

什么是可耻?这就是可耻!劳合乔治得下台!道歉!谢罪!

但是,在民众的不满中也有很多所谓的精英倒是担心另一个问题——这篇文章这么做是否会导致战争胜利的推迟乃至直接进入僵局?

战争已经进入了第四个年头,整个帝国所有阶层都已经忍不下去了,这次流感事件很可能是一个导火索。

借着鹿韵还没来得及回答的间隙,其余报社的记者也像是发癫了一般长枪短炮地疯狂提问。

“鹿韵小姐,这次流感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吗?剑桥大学的埃文斯博士说您就是在哗众取宠罢了,他还建议人们遵从政府的号召,相信政府...”

“鹿韵小姐,您不是在战场上做随军医生吗,这次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您不会是逃兵吧?”

“鹿韵小姐,本报听说您在鸢尾花帝国那里似乎有一个情人,这是真的吗?”

“鹿韵小姐,听说您前天在伯明翰带着一个情人出面,这是真的吗?”

......

如果说一开始那些报社的提问还算正常,那后面的那些完全就没眼看了。

能在这个时间就来到谢菲尔德的报社明明一个个都是不凡之辈,怎么却都跟鬼畜系统上身了一样到处问什么黄色新闻,这合理吗?

看到这一幕鹿韵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雾)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

这个社会还能不能好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好好问一下有关疫情的事情吗?

哦,如果考虑到这些报社都是为了赚钱那还勉强可以理解一下,毕竟她鹿韵怎么说也是战争前帝国的顶流之一了。

唉,无形的大手正在操控这些虚伪的报社进行无底线的市场行为。

“咳咳”终于,实在是忍不了的鹿韵绷不住了,她今天可不想就这么把大好时机浪费过去。

西方政治的一大本质就是政客要时时刻刻为自己炒热度,就像是娱乐圈那些爱豆一样。

鹿韵在战争以前是顶流,但现在不是了啊,这些年她一直在前线活动,自然热度就下去了,而名气恰好就是西方民主制度的底层需求。

虽然她也确实是看不太上什么无底线的蹭热度行为,但至少在目前这一步她也需要狠狠引流了。

第一步自然是发表一个超级“暴论”,这就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眼见还是这么吵,她忍不住了,身为魔法师,一个小小的安静魔法还是很简单的。

果然,就这么小露一手本还吵吵闹闹的记者们顿时停了下来,他们也意识到鹿韵要开始讲话了。

“我知道你们的疑问很多,首先,你们不必给我扣什么卖国贼的帽子,公道自在人心。”

她这一句话刚说完,就有人坐不住了,刚才《每日邮报》的詹姆逊立刻表情惊喜起来,不过还没等他开始表演,鹿韵的声音顿时变得低沉起来,似乎在诉说这一个悲剧:

“大流感总共分为三次袭来。”

“第一次为今年3月开始,主要集中对象为军队,据我粗略估计造成超过二分之一的矢车菊和玫瑰士兵染病,四分之三的鸢尾花士兵染病,受限于时期问题,根本无法得道正确统计。”

“第二次是现在开始,第二次的大流感比第一次要致命的多,并且迅速向着全世界扩散,很可能会有千万人死亡。”

“第三次就是战争结束后,那一次会是收尾也会是一场大屠杀。”

“嘶!”

“嘶!”

......

全场禁声,只有不断的类似响尾蛇一般的“嘶嘶”声不断传递着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

还没完,鹿韵接着输出道:“在这个时代来说,大流感是近乎无解的,也就是说人们注定会生病、死亡,彷佛是上帝降临了又一次鞭打一般。”

众人都快绝望了,如果是别人说也就当图一乐了,但他们这些记者几乎都还记得过去这位医学天才的热度,如果连她都发话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这时,《经济学人》的阿斯顿意识到一个盲点,他立刻大喊道:“您说的是近乎,也就是说您有什么办法吗?”

对啊,一想到这个,其他人立刻把目光聚集在鹿韵的身上,彷佛真的在看一位神明一般。

当然了,是流量之神。

“方法?”鹿韵揉了揉手指,淡笑一声,恬淡地回答道:“有倒是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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