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的巴掌离脸只有不到一英寸的时候,阿尔贝拉终于醒悟过来这一分钟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下一瞬,右脸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苦,不自觉间泪水浸入了双眸化作了一道雾气,原本梳的尚具有美感的发丝也坠落下来化作散发。
“......”
阿尔贝拉的脑海十分清晰,但她却说不出哪怕一句话,她的嘴好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般。
如今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吗?
或许吧,但她也有必要的理由,只不过这个理由根本无法说出口,也没人会相信罢了。
“哼!”
山德丽娜原本经过半个世纪所达成的【术式——冰冷之心】在这一刻也真正有所松动,优雅的她第一次对自己宠爱的二女儿下了重口。
一把将阿尔贝拉推倒在床上,她露出了一个极其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看看你现在吧,你的姐姐已经濒临死亡了,你这家伙还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表情淡漠,这就是你跟索尔兹伯里学的吗?”
“不要...说她,她是...”
阿尔贝拉的大脑再一次断片,此刻也就只能说一些意义不明的呓语了。
然而她此刻的一切行为在山德丽娜眼中却只是有一个披头散发侧躺在床上的二女儿在说一些意义不明的瞎话罢了。
“唉”,重新将目光放在鹿韵身上,直到这时她才真正对这个亏欠已久的大女儿有所真正的愧疚,这是出于“母亲对女儿”的愧疚而不是出于“主人对奴仆”的愧疚。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阿尔贝拉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不过不要紧...不要紧。”
这个疑问就是20世纪以来山德丽娜目前心中最大的疑问了,明明她为了两人的教育派了索尔兹伯里那个“维多利亚的首相”去,可结果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双手不自觉的摸向了鹿韵的脸,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呢,这或许就是一段时间后转厄之体爆发的场景吧。
还好现在还来得及,在阿尔贝拉身上那个名为【转运之体】的术式没有发动迹象之前,她都会用尽一切努力抱住这个大女儿。
拂上了那布满“蜘蛛网”的双眸,山德丽娜抱起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良好的鹿韵,向后一转对着躺在一边摆烂的阿尔贝拉留下了一句警告。
“阿尔贝拉,你好自为之吧,今天的宴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她便化作一道光束消失在了【空方】中。
她终究是没有对这个二女儿解释哪怕一句,毕竟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哪怕目前这个场景比较不符合设定,但无所谓,不会影响什么结果。
“嗯,看来我把这一切都搞砸了呢。”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阿尔贝拉才终于爬起来喃喃自语着今天的“失败”。
“死了?我不相信!你绝对不会死亡的对吧?碧池!”
一边打理着乱糟糟的自己,阿尔贝拉又一次发挥了传统艺能——根本不相信有关鹿韵的一切正面或负面消息。
原因很简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懂鹿韵,没有人!
甚至她都在阴恻恻地猜想这次的死亡也不过是那个碧池吸引自己的手段罢了,死亡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这个碧池身上的,她敢肯定!
“哼,我绝对不会后悔,不会的,不会的!”
“该死,还没能从那个碧池的嘴里撬出有关卫生部的一些事情,唉,还是被碧池的身体迷惑了双眼,今日起戒色!”
“等到晚上去一趟汉宫去问一下母亲有关战争的事情吧。”
就这么疯狂地使用无穷无尽的精神胜利法,阿尔贝拉终于立竿见影地从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中缓了过来,究其原因也只不过是她并不认为对鹿韵的“犯罪行为”是错的罢了。
换好衣服并随手用火魔法将经过刚才事件的衣物烧了以后,阿尔贝拉推开门准备去见一见罗尔斯-罗伊斯公司以及巴布科克国际的霍姆顿先生与恩索思先生了。
身为军需大臣,阿尔贝拉的权力是无限嘀,比如说因为前世的原因她相信空军会成为绝对力量,所以她早就打算联合全帝国的几大方面公司成立一个组委会。
玫瑰帝国的制造业衰弱既然已经成了定局,那就必须在该保持的部门上加大保持,哪怕海军被金盏花帝国超过,空军也必须在占据先发优势的情况下为帝国争取必要的利益。
“无论是苏伊士运河还是帝国属莲花地区,这一世必须得好好处理了...”
持着这种真正的帝国主义卫道士的心态,阿尔贝拉很轻松的就从刚才还半死不活沉迷于女色的状况下解脱出来了。
当然,这也或许只是她自己骗自己的拙劣把戏,但这一切也最终只有她一人知道了。
推开门,本还心情不错的阿尔贝拉跌入了谷底,因为她就在门口碰见了永远不想见到的人——希芙.布劳恩。
希芙看见门开了所以兴冲冲的走上前来,今天的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了,她要接自己的主人回家了。
很多宾客都对鹿韵与阿尔贝拉这两个明星大臣没有出现很不满,但不满终究也只是不满罢了,没人敢真正表达出来。
“不要去惹军队和大众整体,因为你根本想象不到会传导出什么结果。”
这是一个最基本的政治学常识。
在只看到阿尔贝拉一人走出来的时候,希芙是有那么一点懵圈的,“你?我的主人呢?”
“你的主人?呵呵,你这个矢车菊人倒还会认主人啊~”
阿尔贝拉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不介意给这个鬼畜女人的小女仆上一上眼药。
“你!”希芙就差没把怒火喷出来了,要不是她的魔法还没练到家,她早就...早就,算了,早就向鹿韵诉苦了。
“呵呵,小家伙,你的主人已经离开了。”
轻飘飘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阿尔贝拉便离开了房间门口,她可是个大忙人,在包厢里和鹿韵那样也只不过是工作之余的调.情罢了。
“你...我!”
希芙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出来,所以这就显得她的脸更加红了,像是晚霞一般。
在阿尔贝拉走后她自然进去过那个包厢,但里面也确实是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淡淡的...海的味道?
这...总感觉不太对劲呀,但希芙这个小楚女对这方面基本就没什么了解,所以就只当是别的事情了。
“或许她们二人在这里吃海鲜了也说不定呢,毕竟她们二人是姐妹,还都不是一般人。”
“唉”,思考了半天后希芙淡淡地离开了包厢,不留下一片云彩。
就在她也走后,整个包厢内部瞬间宛若被太阳照射过一般化为了灰烬,阿尔贝拉与鹿韵的“古战场”也随之毁去。
......
“温蒂妮,和我一起去那里吧,估计也只有那里才能治好鹿韵这孩子了。”
汉宫里山德丽娜依旧公主抱着鹿韵,她专门回来汉宫就是为了把这个鬼畜小精灵也带上,毕竟这家伙是出于罗马教廷。
“啊?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对这孩子这么好心了?”
珍珠小精灵温蒂妮有些发懵,她还在想今天的山德丽娜怎么这么不一样呢,居然还会征求自己的意见,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别管了,走吧,我要赶在今晚安顿好鹿韵。”
“呵呵,就知道你这家伙不安好心,你又有什么鬼点子来坑害自己的两个女儿吧。”
“......”
眼见山德丽娜无言且神情越来越生气,预感到可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温蒂妮终于是“妥协”了。
“那就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