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吗?小鹿,生命这方面对我开玩笑是不可能的。”
鹿韵的话山德丽娜自然是不信的,如果真的按照这个小家伙的虚假言论来说的话,那她这个君主级魔法师的威严何在?
转厄之体她已经研究了数十年了,在魔法这方面输了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啊。
于是乎她自然摆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
“哦?”
眼见如此鹿韵便很轻松的笑了笑,她就知道山德丽娜这个傲慢的君主级魔法师会这个样子,这或许就是游戏制作组故意的呢?
随即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调侃着说道:“妈妈,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嗯哼!”
山德丽娜此时陷入了懵逼状态,多少年了,玫瑰帝国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更何况是什么打赌,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胆大啊。
“好啊”,她十分自信,既然这个大女儿有不自量力的想法,那她这个母亲也不得不同意了,只要适时展露自己的力量,那岂不是轻轻松松“镇压”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伙。
“不过”,刚刚还风轻云淡满脸笑意的山德丽娜瞬间脸色变换,严肃着说道:
“身为女儿你自然有跟我耍怪的权力,那你的赌注是什么?别跟我说要赌你到那个时候还能不能活,这样就太没意思了。”
山德丽娜的算盘打的非常好,既然无论如何鹿韵都想要走,那就接下这个打赌并赢了便好,不会真的有人会相信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会赢过玫瑰帝国的君主吧。
自信的前提是山德丽娜百年的魔法之路,是她潜心研究二十多年转厄之体的信心,更是玫瑰帝国千年皇室的理论传承。
可这一切在鹿韵面前其实都不算什么,原因很简单——她开挂了,有系统这个可以探查她身体状况的外挂,她相信系统,相信这个各种小说中的常客。
而且,魔法师群体其实有一个隐形规则——一个魔法师的生命力在主动的情况下是可以被外人观摩的,只不过这东西太过于私密所以整个魔法历史上都没有多少人这么干过。
今天,鹿韵就要打破一次先例,她要做20世纪以来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好的,妈妈,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我希望您放我离开,战争结束后我会回来的,赌注就是我主动让您查看生命力。”
???
山德丽娜与鹿韵相同的蓝色瞳孔顿时便缩小了,这个鬼畜女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这个方法当然是有效的,或者说就没有比这个方法更有效的了,可生命力这个东西岂是她一个母亲就可以查看的?
生命力这种东西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硬要比对的话应该和“贞洁”差不多,不,比“贞洁”还要更重要,让一个魔法师完全不设防开放“灵魂”那是不敢想象的,这可无关于魔法水平。
哪怕是亲人都不可能查看生命力,因为在这个时间段有一亿种方式杀了或者**了魔法师。
众所周知,所有魔法师的底色都是“冷漠”的,无所不用其极,自私自利都是魔法师的优秀品格。
可今天玫瑰帝国的皇室是怎么了,居然出了一个这种圣母,这怕是连当年鸢尾花帝国的圣女贞德都比不上吧。
“你...”山德丽娜的脸色一黑,随后怒骂道:“你这丫头知不知道你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知道哦”,鹿韵明确点了点头,随后张开胸怀显露出伟大胸襟,笑着说道:“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妈妈。”
“额...”
山德丽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红了一下脸,随后咽了咽唾沫“娇羞”地靠近鹿韵,将右手轻轻放在面前之人的两胸之间,说道:
“那我就来了哦~”
“嗯~”
......
一个小时后,鹿韵离开了汉宫,她此刻的脸上却像是晚霞一般嫣红,宛若喝了远超能力限度的酒一般。
而直到鹿韵走后,山德丽娜才像是缓过神般躺在了床上,今天发生的事情疑似有点太震撼了。
“小鹿她说的居然是真的,她的寿命居然真的还不止几天,看生命力来说的话,估计还有个几年吧,可这...为什么呢?”
思索了半天后,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问题,很简单,她总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魔法水平太差吧,那就只能这样了。
理论上来说她此刻应该表现出愤怒的表情才对,明明是那个小家伙“欺骗”了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内心反而有一些庆幸。
“不用死,太好了......”
这种思想宛若附骨之蛆般侵蚀她的灵魂,可偏偏她又是自愿的。
“哈哈”,山德丽娜自嘲了一番,就刚才那个放开一切防备让自己检查生命力的态度,估计就再也找不出一个人了吧。
哪怕是阿尔贝拉也不可能,这可不是什么母女问题可以解释的。
或许只有那个人,“阿尔伯特先生”还活着的时候才能满足这个无礼至极的荒唐要求吧。
“唉,我这是怎么了啊!”
想到最后山德丽娜不得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鹿韵的事情她完全无法想通啊,好吧,那就搁置吧。
反正转厄之体会爆发是一定的,既然能再活一点时间就活吧,她又不是养不起。
“哇,山德丽娜你笑的好漂亮啊,上一次这个样子还是和“阿尔伯特先生”在一块的时候吧。”
珍珠小精灵温蒂妮适时瞅准时机插话进来打断了山德丽娜的好心情。
“哼!”山德丽娜自然不是什么温柔的女人,随即她便展开了报复,“你再这样我就想要你的珍珠了。”
“唔,不要...唯独这个不可以!”
珍珠小精灵啊,珍珠可就是她的孩子们啊,她才不是山德丽娜那种祸害孩子的母亲呢。
“呵呵...”
......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鹿韵回家以后希芙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她回来然后坐同样的船离开玫瑰帝国前往鸢尾帝国的加莱了。
“没想到你的母亲。那位陛下真的同意你这个皇女前往前线了。”
坐在即将离去的“玫瑰号”上,希芙不得不感叹这一荒唐的事实,她的心中无限感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鹿韵这个女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太深了,或许哪怕直至死亡都抹除不了吧。
“呵,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那样当时你就应该直接去世了才对,哪里轮到我这个主人来救你呢?”
鹿韵不甘示弱地直接反怼了回去,她的温柔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该死的,谁知道魔法师查看生命力居然这么涩涩,居然不是心脏而是...算了,这不重要!”
内心的感叹并不能妨碍她现在感叹自己的奇妙,没想到她当时那个几个月成为大臣的计划居然真的成功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接再厉吧,这次回到战场也不过数天罢了,紧接着就要参与大选了,或许是时候当外交大臣了?
二人的拌嘴很日常,就像是这几个月来一直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啊,船走了呢...”鹿韵感叹道。
“嗯,走了啊...”希芙以同样的姿态回应。
在夕阳下的“玫瑰号”显得那么高贵,仿佛是战争中翩翩起舞的女神一般。
就在二人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的时候,鹿韵随眼一瞥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阿尔贝拉。
“嗯?是她吗?”
这并不怪鹿韵,毕竟她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见到这位“好妹妹”了,如今阿尔贝拉的形象也可以说是大变样子了。
原先气宇轩昂御姐风的她现在却突然变成了颓废风,活生生像一个宅在家里不少时间的宅女。
明亮的蓝色瞳孔也变得甚至有些灰蓝色,唯一不变的便是那眼神中的“索求”,那是鹿韵讨厌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阿尔贝拉这个家伙还真是冥顽不灵呢,明明做出了那种事情...”
不屑地将目光收回,鹿韵随即继续变成了那个温柔的主人形象。
看着目光所及的那个人走后,阿尔贝拉才终于缓慢地离开了,只不过她并没有离开港口,只是不紧不慢的走向了下一个邮轮。
她到底要去哪里根本没人知道,毕竟她已经几乎消失在玫瑰帝国快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