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韵?”
第二天,克鲁瓦西耶的军队集结之地,夏尔叫住了一旁明显心思不宁的鹿韵。
“嗯哼?”鹿韵仿佛忽然间缓过神来般应了夏尔一句,她此刻正思考阿尔贝拉那个家伙临走前强行留的“遗言”是什么意思。
“鹿韵,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下一次见面我会拆穿你的真面目的!”
“呼,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鹿韵算是服了这个命比天高的便宜妹妹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给她添堵,这一次来前线就跟小孩子临时要玩具一样离谱。
嗨呀,阿尔贝拉真应该感激她的身份是名义上的妹妹,否则鹿韵真的很难忍住不去处理这种人。
不过,夏尔此刻叫住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会是...咳咳,不应该吧,明明前天已经满足过夏尔了吧,不应该这么饥.渴呀,那可是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第一次好吧。
明明夏尔还没有说出她的想法,但鹿韵心中那股子胡思乱想就是止不住。
“鹿韵,我想...”夏尔先是虚晃一枪,忐忑了一会儿,随后脸稍微红了一些,将心中那个计划扭扭捏捏说了出来。
“我想和你去见一见我的爷爷...”
这话说完,夏尔还怕自己的女朋友误会了什么似的赶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
说着说着她便陷入了焦虑之中,脸上的嫣红之色也就显得更加诱人了,嘴中想要说出的话语却如粘了胶水般怎么也说不出。
没错,她害羞了,也害怕了。
“哈哈~”
眼见夏尔如此,鹿韵自然喜上眉梢地浅笑了一下,这事还算什么问题吗?
不就是见一见长辈吗?这算是...欸!
不对啊,转念一想她便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以她现在的名气倘若不及时回到巴黎而去里尔呆上个一段时间的话,再加上某些家伙的推波助澜。
嘶,是有那么一点点麻烦啊。
如果鹿韵接下来要去金盏花帝国的话,那至少在舆论上必须做足了,否则问题会超出想象——毕竟金盏花帝国现在可不是未来那个LGBT大行其道的“左翼国家”,现在他们整体还是清教徒国家。
鹿韵可并没有做好准备和金盏花帝国的报业集团打架的准备,她还想要金盏花帝国当梅福卷的下家呢。
不过,就算把这个问题也刨出去,她也不得不考虑她和山德丽娜的赌约问题。
赌约可是规定好了,自己出来是有时间限制的,要是没有按照山德丽娜规定难过的时间回去,那可就比较麻烦了。
但是,鹿韵同样想到了之前的那个问题——若不是她,夏尔又何至于此呢......
嘁,真是麻烦透顶了。
【叮!】
【任务一:身为“妻子”怎么能不去见一见“丈夫”的家人呢?(完成奖励:国策——基建狂魔)】
【任务二:不去,去的后果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要为了大局考虑啊。(完成奖励:魔法+1)】
【任务三:还是说车轱辘话吧。(完成奖励:???)】
果然啊,系统就会挑关键时刻出手来要挟她做一些符合系统想法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不得不说还不错。
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而这一次系统所给的奖励很明显已经达到了300%了呢。
鹿韵的心脏顿时就开始了剧烈的跳动,如果任务一没出错的话,那这个国策的价值可就太大了。
1929年的那次危机最需要的恰恰就是这个国策。
“唔...”
眼见鹿韵沉默了好一会儿了,夏尔不得不准备接受这个意料之内的现实。
果然啊,哪怕鹿韵接受了自己的爱意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同性之间在目前还是太惊世骇俗了吗。
只是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夏尔就已经经历了从喜悦到低谷再到反思的全过程。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落在了夏尔的肩膀上,抬头一看,鹿韵眼神温柔中带着坚定着望向她,同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很温柔很自信的笑容。
“想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去里尔?”
“你...”夏尔先是一悦,随后又很快转向了紧张,“不必为了我...”
话未说完,鹿韵的手指便主动截停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可能性。
只见鹿韵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这和什么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和你去见一见你的家人。”
“嗯!”
夏尔激动地点了点头,她此刻充满了幸福,鹿韵居然答应她去见爷爷了,这简直是...太好了!
她喜悦的表情自然也带动了心里复杂的鹿韵,鹿韵的脸上的笑容也刹那间变得真诚了许多。
“夏尔果然是个好人呢。”
千言万语最终凝结成了这么一句好人卡。
如果不是她的话,夏尔本可以成为历史上那个鸢尾帝国最后的脊梁,可现在来看,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是特别大了。
这个世界的夏尔终究要走上一条与原世界乃至游戏里几乎完全不同的一条路。
结果最后是怎样呢,鹿韵的心中充满了未知导致的恐惧感。
果然啊,再怎么装作是一个所谓的圣母,她果然就是一个反派,一个改变她人未来轨迹的反派呢。
“那就走吧?”
喜滋滋的夏尔暂时抛却了现实中的一地鸡毛,她已经准备好和鹿韵在战后过一个美满的圣诞节了。
现实既然已经如此污浊不堪,那就不要妨碍夏尔苦中寻乐了。
里尔是一个代表,她心中关于美好的代表,她希望鹿韵能够真正走进她的心中,那样的话...或许她就能够走出这场战争了吧。
“嗯!”鹿韵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么牵起了手,在漫天烟火的恭维下“悄悄”离开了军营。
二人走的是那么的匆忙,她们也不过25岁,或许这便是她们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不过,在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背后,承担压力自然只能是她们二人在西线战场的直属上司——黑格将军。
不过这位将军其实也无所谓,比较他可是正米字旗的老贵族了,这点小事他又不是抗不下来,反正女皇给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
区区两个年轻人“私奔”了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
两处昏暗的房间内,传出来两声好听但极度冷漠的声音。
“时间定好了吗?”
“嗯,巴黎,1919年1月18日。”
“哼,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
“真是傲慢啊,矢车菊帝国果然只是你的玩具吗?”
“玫瑰帝国不也是你的玩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