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
克里蒙梭轻蔑地摇了摇头顺便闭上了自己狐狸般的眼睛,随后拿起雪茄放在嘴里狠狠抽了一口,重重的吐出了一个名为“不信任”的烟圈。
太傲慢了!
他是谁?
鸢尾帝国的总理,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或许没有之一,因为他此刻对国内的控制力比那两个家伙不知道强大了多少。
现在,一个小姑娘,一个25岁的玫瑰帝国的卫生大臣居然就这么傲慢地站在自己面前说什么“给予一个足够的报酬”。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呵呵...咳咳!”
还没有多笑几下,身体里的疾病就已经让他有所绷不住了,剧烈的咳嗽声震耳欲聋,是爱丽舍宫内唯一的声音。
“糖尿病。”
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击碎了寂静,引得克里蒙梭瞬间张开了他那炯炯有神的硕大眼睛,愤怒与不解也随之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说什么?”
平静的声音传来,不过鹿韵听的很清楚,这声音里极其轻微地带着那么一丝丝的颤抖。
那是对生命逝去的恐惧,也是对希望的期待。
“很明显哦,克里蒙梭叔叔,您...”鹿韵突然坐了下来,用双手支着下巴,宛若一只狐狸,随后便接着说道:
“得了糖尿病对吧,我可以帮你,以及你们。”
“哼!”
纵横政坛数十年的克里蒙梭岂会不知道面前这个小姑娘想要做什么,居然敢“威胁”他。
“绝对不可能!”
克里蒙梭的态度很坚决,若是夏尔能够在这个时间节点离开,那军队其他人还怎么管理,非洲,印度支.那那边可是“捷报频传”啊。
说到底,鸢尾帝国此时虽然已经结束了战争,但还没有做好接收老兵的准备,帝国内部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此刻,作为国家暴力机器的军队必须要团结一致,不能有哪怕一个“叛徒”离开。
这是时代的要求,也是他作为选票国家总理的要求,他可不想成为拿破仑,他还肩负着战后世界的使命,不能就在这里陨落。
“不不不”,鹿韵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这位帝国主义的战士在想些什么,不过,她的报酬是绝对不会被拒绝的。
“克里蒙梭叔叔,我知道您在想些什么,不过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帝国的未来考虑吧。”
“嗯?”克里蒙梭顿时就是一个激灵,随之滔天的愤怒就自心脏、大脑传导到了身体各处,脸庞也紧跟着红了起来,大红!
“你太...”
不过,仿佛是想到什么什么一样,他又瞬间蔫了下去,大红色的脸又白了下去。
“看来这位老虎并不是弱智啊,他看出来了,鸢尾帝国的不可能越过去的诅咒。”鹿韵低着头愉悦着想到。
傲慢的老虎是不可能相信除他们这一批人以外的鸢尾政治家的,所以,只要再加上一个小条件就足够说服这位老虎做任何事情了。
克里蒙梭自然不可能愚蠢到连这么一点事情都看不出来,或者说他早就意识到了...从凡尔登,不,从塞拉热窝那声枪响之后。
“这不是和平,是20年的停战。”
这是他的福煦于昨日所说的,他当然知道,当然也看出来了。
身为一个老人,一个自19世纪走来的老人,克里蒙梭太知道鸢尾帝国的弱点是什么了——混乱是帝国的死敌,也是鸢尾民族于18世纪末那场大革命以来的“诅咒”。
“哼!”克里蒙梭又冷哼了一声,不过这一次的声音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强硬了。
老虎的天敌出现了,或者应该说是傲慢的老虎终于遇到了他的敌人。
一个存在于概念中的敌人——时间。
“还不够,还不够。”他强硬打断了鹿韵的幻想,他要为帝国“敲诈”出最多的利益,哪怕这会有损他作为叔叔的名誉。
“嗯,这我自然知道,我的夏尔可是很值钱的。”
鹿韵笑了笑,轻轻揉捏着右手食指,但瞬间,她的表情就发生了一个巨大转折——自信、傲慢同样出现在了她的表情中。
“我会将...盘尼西林的技术无偿分享给你们。”
!!!
一瞬间,克里蒙梭脸上原本暴起的青筋收缩了回去,转而代之的极致的愕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盘尼西林的技术?无偿转让?你们?
这明明只是一句话,可克里蒙梭却无法理解这句话随便一句词语的意思。
他身为鸢尾帝国的总理,身为军队的“大元帅”,他当然清楚盘尼西林的作用,说是上帝的奇迹都不为过,可他今天又听见了什么?
“此事当真?”
克里蒙梭认真恳切的发问,此刻的他完全失去了身为大国领袖的威严,简直完全像一个极度卑微的人。
“当真,以汉诺威的名誉,以我鹿韵的名义,以魔法的名义起誓。”
一连串说出三个起誓对象后,克里蒙梭终于是全然相信了鹿韵的说法。
他同意了,同意夏尔的离开了,他会找到理由的,这个理由哪怕是他都只能动用一次。
“好吧,鹿韵,带着你想带走的人走吧。”
话音落下,克里蒙梭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伤,他为了帝国的未来却做出了有损帝国荣耀的事情,唉!
“好的,克里蒙梭叔叔。”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鹿韵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这次见面不能呆的太久,一旦有记者注意到,那可就不太美妙了。
克里蒙梭并没有将鹿韵送到门口的意思,不过,等到鹿韵开门踏出一步后,他还是听见了那句讨厌的言论。
“克里蒙梭叔叔,看来传闻说的不错,格雷弗斯那场大案对您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啊。”
“你!...”
粗口还未爆出,门便关上了,只留下老虎一人在里面破防。
“是啊,真是大啊...”
恢复清醒后,克里蒙梭倒在了椅子上。
这一次,他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太累了。
“唉”,走出了爱丽舍宫,鹿韵叹了一口气。
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使得那位老虎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克里孟梭早年从医,属于左翼,是反映中下阶层和一部分农民利益的激进派左翼,在争取民主、社会改革、反对军国主义、教权主义和反对殖民政策等问题上,同社会主义各派采取过一些共同行动。
他在1883年中法战争时强烈反对政府对华作战,曾驳斥政府所谓优等民族开化劣等民族的托词,否认神州、莲花地区等为劣等民族,指出开化是掩盖暴力的伪善名称。
他对神州推翻帝制的辛.亥革命持同情态度。
可也同样是他,弗拉基米尔曾在1908年指出:“克里孟梭—布利安内‘激进社会党’内阁的暴虐并不亚于伯恩哈德·冯·比洛的容克保守党内阁”。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那位老虎?
估计只有上帝才知道吧。
鹿韵叹了一口气,随后将衣服收紧了一点,吐了一口可以看清的“白气”,便向夏尔的方向去了。
ps:悲报。
抱歉了家人们,本书可能要面临长时间的停更了。
今天我回学校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手臂骨折了,医生那边意思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晚上回宿舍以后我写了半天,结果就这么一章快花了三个小时,直到现在才写完。
所以我最近估计是没办法更新了,法学生没那么多时间写书,私密马赛了大家。
(;´д`)ゞ
刚好我也要构思一下剧情,一战结束后也是难写的地方,所以我打算构思一段时间吧。
未来再见吧,家人们。
(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