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过的女人？”心中稍作回想，那时发生的事浮现在记忆中，“可......那不应是梦吗？”
“是，也不是。”
模棱两可的回答使得眉头微皱，“就算是这样，我记得当时不也很轻松的就解决了吗？”
“没错，但它们也有着强弱之分，形态各异，差距和数量......”
殇面向我，从她那表情上看不出现在抱有着是何种心态，“总之，再过于详细的情况也无法与你多说，应为这件事不是你能够知道的。”
似乎是看出来我还有想要一探到底的想法，殇直接出言打断我这一念头。
“不是我能够知道的？”我耸耸肩颇有些无奈，“我现在也算是半个参与人了吧？不管从之前的事情还是这次，怎么说也有点资格？”
“半个参与人？”
殇轻笑着摇摇头，粉唇轻抿，再度看向外面。
“妾身不知你是何时把自己定位到这个位置的，在妾身看来，别说是参与了，你就连旁观者的资格都未曾拥有过，”
听着这有些绝情的话，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倒是陷入沉思。
我何时算是参与者了？连旁观者也算不上吗？
思考长达一炷香的时间，我沉闷的低下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话；确实，我连旁观者也算不上，第一次只是站在她的身后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这次......所知道的事情也是从她口中得知，并非亲眼所见......
“殇，我.......”
当我沉思了许久再度抬头看向她想要把心中所想告知，却是看见了已经靠着石壁入眠的殇。
不忍继续出言打扰，我在洞中又寻来些树枝添到火堆中，将烤干的衣服垫到身下闭上双眼......
这次入睡，与之前的不同，没有各种各样的场景，也没有温润和舒畅，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阴冷的惧意，持续了很久很久。
等我因此感觉达到顶峰，我从梦中惊醒，那阴冷入骨的感觉瞬间被一股暖意所取代。
“醒了吗？看来是做了一个不得了的噩梦。”
声音的源头是从头顶传来，但睁开眼并未见到殇的面孔，稍偏过头才看到她坐在一旁喝着什么东西。
“嘶——确实是一场噩梦呢。”我揉着酸痛的脖子坐起，身上的各处都传来一阵不适，看来这睡觉的地方也十分扰乱睡眠的质量啊。
“要是在这种地方睡觉能做上美梦，那便才是怪异。”
我不语，起身活动着腰和四肢，殇也没有继续说话，等待着我做完这一系列的活动。
“舒服点了没？”待我再次坐下，殇放下手中的杯子开了口。
“嗯，舒服多了，”边说边将衣服套在身上，“接下来要打算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出发。”
看到她站起来， 迟疑了几秒也跟随着起身。
“要去哪里？”出发自然是要有目的地，我打了个哈欠又活动了下肩膀，等待在她的带路下前往未知的地方。
“就在这里，送你离开此地。”
“啊？”
我的脸稍微侧向她，就仿佛是没听清她说的话一般。
“虽然有些勉强，但要是送你出去还是没有问题的，顶多就是亏损些力量罢了。”
“不是......那就再等等不就好了吗？”
我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将我送出去，可接下来所看到的却成为了我终身难忘的一幕。
“等等？如果可以等的话......我倒也不介意，只不过......”
伴随着她没说完的话，一双双腥红的眼睛在洞外的森林逐渐显露，其形状跟殇说的一模一样，真就是形态各异，通体的黑色不断晃动宛如虚影一般。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只是数量看着多，外表看着可怕而已......”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刚想上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移动分毫，就像是钉死在了原地。
“如果真是同你所说像是纸老虎一样就好了，妾身也不必落得现在这样的状态。”
殇没有回头看我，很难想象她的脸上现在是何种表情；至少我......此刻握紧双拳，瞪大双目，张大的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视线变得完全黑下来之前，我看到她孤身一人冲出山洞，那种架势如同拼上了一切......
“殇！”
我在黑暗中呼喊着她的名字，直到光明重新冲破这片黑暗，我从床上猛的坐起，紧迫的呼吸和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就是做了一场噩梦。
“你终于醒了，可是快担心死我了。”
耳边有着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右手被人轻轻握住。
我循着那个方向看去，一张我从未想过能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脸，映入视线。
“你，怎么不说话呢？”苏如烟那精致的脸上透露着十分的担心，“没事吧？我现在就去叫医生，你等我一下。”
“医生？”我稍微注意了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自己此刻是在医院的病房之中，“不用了，我现在好得很，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即便脑子里现在被一堆的疑问所填满，可对于苏如烟的那种厌恶之情，还是驱使着我说出这话。
“当然是在这里照顾你，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也真是让人担心，不过好在被人发现的时候伤的并不严重，这才......”
“我不是想知道这些，”手掌从她那握紧的手里挣脱，我这次将厌恶写在了脸上，“你来这里是有所图吧？不必这样假惺惺的在我面前作秀，无论你带着怎样的企图来的，我都不会让你如意。”
“虽然我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讨厌我，”苏如烟张开的嘴停顿了几秒，“你是想说占用你文案的那件事吗？那并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没有想到会......”
“够了，现在离开这里，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冷静，没有任何失去理智的怒吼，似乎就没把这当一回事；比起苏如烟，我现在更在意的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和关于殇的事情。
“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再过来......”
见我不说话，苏如烟起身拎着包走出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