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话不糙理也不糙,让我没有一点办法再继续反驳下去。
“是,你说的都对,那我现在就已经回来了,怎么?以你现在的样子还能把我再次送回去不成?”
话这么说突然就感觉,好像是一个不良少年死皮赖脸的待在良家少......女的家中。
“确实不能......”
看得出来殇有些无语,以至于很少将表情表现在脸上的她此刻展现少许。
“那就是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点?”
殇盯着我许久,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米汤”。
“这就行了?不需要来点别的?”
“不需要。”
看她那别过去的脸,我也没继续纠缠下去,老老实实做碗米汤端了回来。
“要不我喂你喝?”
“不必,妾身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殇根本就没有看我,直接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米汤。
“真的不需要吗?”我托起侧脸,仔细看着面前的殇,这种样子在外人看来或许就是bt在盯着......之类的。
“话说,”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我,眉尖微皱,“你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之前可没见你这样善于‘交流’啊。”
“如假包换,可能之前心境不同不善于言谈,这次不想再,嗯,就这样......”
“呵,真是个奇怪的人。”殇放下勺子重新躺了下去。
“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虽然之前就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这次和上次还是不一样,无论我的视线落在哪里,所见的伤势都一般的触目惊心。
殇没有做出回答,似乎是默认了这件事一样,可我从她那微紧的唇角能够看出,她是在忍耐着疼痛。
但我却没有说明,大概这对她来说,或许是遮羞布的一部分。
少时.......她闭上了眼,我猜想应该进入了睡眠,没有继续出声打扰,就坐在她的对面盯着她看,看着她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伤口。
那种肉眼可见的愈合速度令我感到震惊,而我就一直这么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是不知疲倦的盯了很久,或许是一晚上吧?
等殇再次睁开眼,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便是我,两人对视几秒,只见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再次闭眼又重新睁开。
“别告诉妾身,你是一直在这里坐到现在。”
“那还真是好巧,确实如此。”
“你是笨蛋吗?这么干坐着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了,仔细观察着你身体的每一处,啊...不是”在殇变脸之前我纠正话语,“是观察你那些伤口,没想到只是一晚上的时间竟然恢复的完美如初,甚至就连......没什么。”
“真是搞不懂,你究竟是抱有着怎样的想法待在这里的,就连明知道的事情也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那可不一样,”我将身体前倾自觉的十分严肃的脸面对着她,“之前那虽然也是伤,但又怎么能和这次的来比较呢?”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殇翻身对着窗外看起来是不愿继续同我说话。
而我依旧继续这么坐着,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半毫......
“看够了吗?”
估计是时间太久实在不想这么下去,殇起身穿好鞋。
“大概......还没有。”
这倒是实话实说没有一点虚假,无论是谁都会觉得看不够。
“先跟妾身来吧,带你去个地方。”
殇直接起身走出房间,我在舒缓了下有些麻木的身体后跟了上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别问那么多,跟着来就好了,等到地方就可以解决现在所有的问题。”
“真的吗?”
现在所有的问题,我能想到的只有那一堆她口中的怪物,如果真能够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因为只有这样我似乎才能在这里待的更久。
“妾身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也对,不过怎么之前为什么不直接去呢?非要等到现在?你这下身上的伤不是白受了吗?”
殇的脚步顿了下,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事发突然,妾身已负伤,况且还有你这个累赘,同时那个地方相距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较远。”
她口中的这些条件加起来,似乎确实是不能完成的。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但你是不是说了我是累赘?说了吧?”
“呼......这种相似的问题还要重复几遍?难道不是吗?”
“我......”
我竟然没有一点可以反驳的地方,就目前来看,浑身上下除了这张嘴之外,还真是每一处都是累赘。
“不对!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那时可是背着你跑了很远啊,那个时候你才是累赘吧?”
小人得志,我快走几步来到她身边。
或许这次真的是不愿意与我争辩,她选择以沉默的方式来回答我。
当然我没有继续嘴碎下去,显得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这次的路程感觉差不多同那时一样远,穿越过树林,来到第一眼就看着很熟悉的地方。
“这个地方,你还记得吗?”
直到来到这里,殇才开口说话。
“嗯......有那么一点印象,这好像是在我梦里出现过的地方吧?”
“梦里?确实没错,那时你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还真是吓到妾身了。”
“所以,这里能做些什么呢?我也看不出来有可以解决问题的东西啊。”
跟在她身后走向中心的那块大石头。
“难不成是这个石头?还是说是这颗大树?”
我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处理接下来一切的问题上面,仔细观察着大树和巨石,想要从它们之间找到些联系,完全忽略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异动。
“也算是你答对了,不过这之中却也只答对了一半。”
殇抬起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运作,眼前的大树仿佛被加快了时间的流逝,从最开始的诞生到落叶再到枯死,最终变成粉末消散。
只是这颗树所有的生机,都变成了在殇的掌心悬浮着的一颗小球。
“这就是,能解决现在一切问题的东西吗?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殇没有说话,反手抓住我的衣领拽至身前,甚至于她的心跳我都能够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