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了!
娜塔莉已经得手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从搭讪到进包厢,所用时长根本不超过十分钟。
那杯莫吉托,在递给竹子时已经被娜塔莉动了手脚,里面被撒了强效安眠药的粉末。
现在的包厢里,竹子正倒在环形的沙发上流着口水不省人事,这便是娜塔莉下手的最好时机。
“....我还以为会更难一些呢。”
不知道那些公司狗知道自己怎么追都追不到的女神,被一个普通的杀手用一杯鸡尾酒给骗进了包厢,会破防到什么程度。
娜塔莉强行扯下了胸口那一大团人造皮肤,这玩意坠得她难受,很难想象D罩杯以上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
“嘶....咿呀...”
人造皮肤的黏度很高,甚至粘在了娜塔莉原本的皮肤上,胸部被连带着撕扯的感觉让她不禁发出一声嘤咛。
还好包厢外的人群们仍然在忘我而肆意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在重金属音乐的掩盖下,不会有人将注意力放在这里的。
娜塔莉脱下高跟鞋,将高跟鞋的鞋底拆下来,另一端是一个刀片,只要她重重地在竹子的脖子上抹一下,那这个任务就完美完成了。
包厢顶端的霓虹灯球旋转着,映照在竹子的脸庞上,娜塔莉拿着小刀缓缓走过去,将灯光挡在了她身后,阴影攀上了竹子的脸颊。
娜塔莉已经扫描过了,竹子身上一个攻击性的义体都没有,她的钱都用来整容,买包,买化妆品,买衣服,泡别的女通之类的了。
娜塔莉将刀片轻轻地触碰到竹子的脖颈上,被竹子温暖的鼻息扑打着手背,竹子身上的香味钻入了娜塔莉的鼻腔,这时娜塔莉才重新意识到,这里躺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要她一刀下去,这个人将永远停止呼吸,再也睁不开眼睛。
“不过,你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娜塔莉怔了一下,但并不会因此而放弃任务,对方是一个妙龄女子又如何?只要任务目标做了在娜塔莉心里足以被杀的事情,哪怕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她将刀片轻轻地嵌入竹子的脖颈,殷红的血珠立刻从那雪白细腻的皮肤中涌了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她要赐予竹子的死亡方式,就是割喉。
虽然娜塔莉本来想用毒药的,但是她在试穿V给她的高跟鞋时,不小心将鞋跟给崴掉了,所以就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将刀片藏在鞋跟里。
当然,也和她觉得足以致命和隐蔽的毒药价格有些太高了有关。
小巧,便捷,高效,这就是割喉存在的意义。
无论割喉,还是说刎颈,都是将气管或者动脉割开后产生的死亡状态。
在解剖学上,颈部的气道包括咽喉、气管,而气管位于环状肋骨之下,如果力度较弱,只会造成左侧颈内静脉损伤,或者气道部分离断。
这种情况下,受害者一般不会死,气道全部或者部分断离与呼吸的影响不大,驱动呼吸的主要肌肉是位于胸腹间的膈肌。如果气道通畅,即使有断裂,仍然可以维持呼吸功能。
那当然不是娜塔莉所希望的,所以她会重重地从竹子的脖颈上切下去。
事实上,被割喉的人大多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一般等不到失去的血量足以威胁生命时,被割喉的人就已经不行了。
他们大多数都是被动脉涌出的鲜血灌进气管里给呛死的。
这个过程虽然听起来极其痛苦,但是实际上也并不好受。
在被割喉的一瞬间,会先感受到脖子一凉,然后一股暖流向外涌出,
嗓子眼里甜甜的,说不出话来,像被淹在水里,呼吸不上来,想咳嗽,也咳嗽不出来,因为气管里全都是血,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气管里也很痒,让人想用手扣,呼吸不上来气,只能干瞪眼。
不出两分钟,脑袋就会变得很沉很沉,因为有氧血上不去,脑袋里空空的,说不定还有走马灯。
然后?
然后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娜塔莉知道得很清楚,她在穿越来这个地方之前,见义勇为和歹徒搏斗的时候,不知道那个狗曰的发什么疯,把弹簧刀掏出来,对着她的脖子来了一下。
那时候她还是个壮小伙,没察觉到什么不对,愣是扛着刀伤揍歹徒,直到鲜血染红了衬衣,双拳越来越无力,最后倒在了地上,再也睁不开眼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充满了曲折,就在娜塔莉刚刚用刀片割破了竹子脖颈上的皮肤时,竹子的眼睫毛开始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刀片太凉,还是脖子太疼。
紧接着,竹子的眼睛猛地睁开,先是茫然地扫视了四周,随即便被惊恐所取代,最后只能用近乎哀求般的眼神地盯着娜塔莉,她的嘴一张一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别.....别....别...杀...”
“求你...”
“求....求....”
娜塔莉冲着无法动弹的竹子微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行哦,有人买你的命。”
竹子的眼泪立刻从眼角涌了出来,脖子上的疼痛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手指蜷曲着,用尽全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给..钱...”
“多...更多...”
娜塔莉叹了口气:“给钱更多也不行,毕竟...”
“钱再多,也不能把命买回来不是?”
竹子瞬间明白了娜塔莉说的是谁,泪水已然决堤,她真的不想死,发白的嘴唇嚅嗫着:“对...对不...起..”
“给我...机会...”
“补..偿..求..你..”
娜塔莉轻轻地合上了竹子的眼睛,不顾竹子的求饶的呜咽和剧烈抖动的身体,用刀片精准无误地切开了竹子的气管和动脉。
鲜血溅射而出,娜塔莉往旁边走了一步,躲开了喷射的鲜血。
竹子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也停止了抽搐,嘴里呢喃着:“爸...爸....妈妈...”
“我...不想...死...”
最后,她的手无力地垂在了地上。
娜塔莉将刀片装回高跟鞋,整理了一下衣服,叹了口气。
“无趣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