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从雪白袜身上轻轻拂过,感受着其间冰凉与细腻的质感。
芙妮丝不由地空咽,她此刻几乎一丝不挂地侧坐在床前地板铺开的羊绒地毯上,置放臀边的如玉足底泛出一抹粉红,贝趾微叩。
这倒也不是她第一次接触女孩子的裙袜,夏洛蒂并不是多么勤快的姑娘,芙妮丝这当老父亲的没少帮自己的养女儿洗过衣服。
然而这两者之间是有本质区别的,毕竟帮别人洗衣服自己又不需要穿,溺爱女儿也没什么丢人的。
但现在,穿这种轻飘飘软绵绵裙子袜子的人变成了自己……
芙妮丝偷偷抬头瞅了一眼切西娅。
墨发红眸的魔女正架腿坐在床沿边缘,一边褪去长袜光洁如瓷一边保留长袜漆黑如夜,黑色小皮鞋垂挂在略微透出肉色的黑丝脚趾前端,烛火微光间轻轻荡漾。
她仰着头,俯视凝望向芙妮丝的目光玩味中又带着一丝冰冷,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快点的话,我就要来帮你咯~”
比起威胁,切西娅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期待和迫切。她似乎很早就想这么做了,甚至于已经等了很久。
“不、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芙妮丝颤巍巍又低下头。
她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真要到那种局面可就是羞耻到家了,打死也不要。
芙妮丝将视线重新聚焦回手中雪白长袜。
她再次空咽。
已经别无他选,唯有硬着头皮穿上这一则选项。
“再见了,我的男性生涯。”
芙妮丝闭上双眼,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仿若祈祷那般自言自语起来。
抱着莫大的觉悟与决心,银发女孩抓住袜沿将长袜卷缩起来,抬起光滑娇嫩的足底一点点放入其中,连同脚踝也完完整整地包裹套住。
第一反应是冰。
丝绸质地柔软清凉,足心接触的瞬间一阵凉意就透过肌肤流进骨肉中,悠长回荡。
随即就是细微的摩擦感。
当芙妮丝抓住袜沿将长袜一点点延展上拉,敏锐的每一处毛孔和神经就感受到了酥酥麻麻的刺激,她的杂鱼体质很快就在这种摩擦感前败下阵来,手中动作停停顿顿。
低声喘息不断加重。
芙妮丝能透过烛光看见自己呼出的团团云雾,甜腻味道又飘弥在空气中。
“不、不行♡~得快点穿上才可以……”
切西娅灼热的目光盯得芙妮丝焦急万分,可她越是焦躁急切,手中动作越是莽撞,袜身与小腿之间摩擦的刺激也越猛烈。
“呜咿♡——!”
粉嫩香舌微吐,紫眸失神上翻,芙妮丝几乎快失去意识。
太糟糕了。
别说穿袜子的过程了,只要布料仍紧紧裹覆在腿上,刺激就永远都不会散去。
对芙妮丝来说,这条轻飘飘的丝织物与其说是过膝袜,倒不如说是用来折磨侮辱她的刑具,尽是让她展露不堪的丑陋姿态。
魔女突然伸手抓住芙妮丝的小臂,将无防备的女孩拉至怀中。
“哼~看来只能由我来帮帮你了。”切西娅得意地低声笑。
“欸?不、别……用不——咿♡~!?”
芙妮丝刚反应过来想要从魔女怀里挣脱,半挂在腿腹处的白丝过膝袜就被猛地一把上拉至大腿根,紧致蕾丝袜沿清脆响亮地拍打在骨肉匀称白皙细腻的大腿上。
接近昏迷晕倒,芙妮丝将要跌倒滑落之际,切西娅温柔地把女孩抱起翻了个身,让她稳当地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呜咕♡——!”
然后是另一条腿另一条袜子。
芙妮丝从意识模糊中被惊起,但切西娅死死压住了她的肩,没让她因为刺激反射而弹跳出去。
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浑身都软绵无力,芙妮丝任凭切西娅摆布玩弄,紧身胸衣和系带内裤一一被穿好,恍惚间就连最外层那件抹胸连衣裙都不知不觉着装完毕。
蓬松繁丽的长裙,为白丝过膝袜修覆的纤长双腿,浅色缎带编织成蝴蝶结点缀在透明犄角和剔透银丝间。
直至现在,银发女孩才真正地表现得宛若一个精致的人偶。
当然,还得先忽视当事人迷离的眼神和泛红的脸颊。
切西娅将沾满了甜腻露滴的手指轻轻塞进了芙妮丝口中,“不检点的姑娘,又洒得到处都是,这些都得还给你才行呢。”
她稍微用力,强迫女孩泪眼朦胧地细细一点点舔舐干净。
正前方就是一面宽落地镜,芙妮丝能看见那个可爱又可怜的女孩子娇软无力地半躺在魔女怀中,黑丝白丝修覆的四条如柳纤腿勾连缠结,柔长手臂被高高牵起拉伸紧锁,嘴角晶莹香涎流溢。
毫无疑问是故意的,切西娅就是故意要让她看到自己这副已然屈服的脆弱一面。
“为什么……”
“什么?”
可能是没听清,也可能是惊讶于芙妮丝这种状况下还保留有意识。
切西娅抽出手指,随即轻声反问。
“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是我……”女孩抿唇,她颤抖着。
切西娅轻然微笑,“因为必须是你。因为只能是你。因为我看上了你。瞧见了么?现在的你多么讨人喜欢,我已经舍不得把你放开了。”
芙妮丝茫然地抬头再望向镜中的自己。
一个无瑕的水晶女孩。
她不明白。
“我做过的梦不多,你却总出现在其中,对我来说你是重要的,即使我仍然不明白其中含义。”切西娅无声俯首,滑腻脸颊与芙妮丝相互贴蹭,镜中景象香艳,“还记得么?你是特殊的。无论是作为梦魔,亦或是作为魔女。你那无限自愈复活的权能并不是无解的,是我分了一部分印记给你。”
就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芙妮丝顿时清醒许多。
她分明地在镜中看见切西娅的额间浮现出与自己手背上一模一样的印记,那是属于她的,属于芙妮丝的魔女印记。
“你的直觉没错,能杀死你的只能是我,别人、甚至是你自己都不行。”切西娅轻声说。
不对。
明明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或者,如果我想自杀……就得先……”女孩声音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激动还是害怕。
她已经分不清了。
切西娅轻轻拉着芙妮丝的手环抱上自己的脖颈间,魔女颔首酒红双眸中尽是宠溺,“或者,你先来杀死我,然后你再终结你自己的生命。”
可她做得到么?
她已经不再是那位为教皇所推崇信任的第四序位超凡者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位令罪犯与魔女们闻风丧胆恐惧畏惧的节制院执法官了。
她要如何杀死血色魔女?
她要如何打败这个足以与一整个国家相抗衡的强大怪物?
“无所谓你愿意或承认,对我来说,在成为梦魔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的家人。”切西娅媚意轻笑,眸中血色越加浓郁,“既然这是你的愿望你的请求,那我就乐意于帮你实现,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食言的人。”
“由我来培养你。”她说。
“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我会一直等待,直到你有能力打败我杀死我的那天。”
切西娅捏住芙妮丝的下巴。
与这娇小的脆弱的眼神却仍然坚毅的女孩对视。
“就是这种眼神,我喜欢你的这种眼神……顽强固执得像块石头,正直敬业得像位英雄,勇敢无畏得像个傻瓜……而你现在又是个如此可爱的女孩,实在是再完美不过了。”
切西娅抚摸芙妮丝的脸颊。
“好。”女孩点头。
她接受。
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唯一一次发自内心接受某件事情,她下定决心。
“真不错,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姐姐和老师了。”切西娅勾起嘴角,她相当满意,“可以告诉我,现在你该如何称呼我么?”
芙妮丝微垂眼帘,她低头,银丝沿肩轻然泻落。
“遵从您的教诲,魔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