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小丑帮是你的么?」
金毛仔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哥...!我错了,我不当帮主了,以后我就是您的小弟!」先前的嚣张气焰全然不在。
夜空:「谁是你们的老板?你们拐走的女人都在哪里?!还有...」
夜空转头指着旁边的洋人。「「美国人的圣者为什么会在你们这里!?」」
响捂着脑袋在地上挣扎,神情痛苦万分,他正在全力与另一股意识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金毛仔:「我我我...是...是有一个老头子叫我这么干的!他给了我很多金条,我把这些金条换成钱后买下了这间网咖;
他叫我带一些单身女子到他那里去,我们没有拐卖!是她们自愿上我们的奔驰、宾利的!」
他矢口否认,努力狡辩。
夜空拽他领口的力又加大了几分。「那个老头在哪里?!」
「首厚大家·月阳公园养老社区!」金毛仔脱口而出。
「那些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夜空大声质问。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带她们出去逛一个上午,下午送到养老院,
告诉她们有我认识的一个知名导演正在那里拍戏,到了养老院门口他们就跟打了鸡血似地往里面冲!」
金毛仔一脸哭腔,他侧脸的小丑面具在此时也无法再带给他勇气。
夜空右手退魔之焰的枪口笔直对准响的位置。
「调律!白天的光,黑夜的影,梦在此刻沉睡」夜空口中吟唱。
扳机扣下,蓝色的魔光弹在靠近响前迸发出耀眼的蓝光!跪倒在地痛苦挣扎的响突然变得安详,整个人直接倒地睡去。
被夜空拽紧领口的金毛仔也看到了他身后的蓝光,与响一同被“睡神”的术式催眠昏睡过去。
夜空扔下了手中已经睡去的响,他看了眼周围,四面八方都是“尸体”。
「老大你打算怎么做?把它们全杀了吧,一半肢解焚尸后先在锅里炖了,之后再分批丢进河里;
一半等天亮了去超市买原材料,勾兑好王水一股脑全融了!」
孩童形象的天启一脸天真的模样,口中说得却全是惊悚之语!
夜空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后他走向响。将他抗在自己的肩上,又回到刚才金毛仔的位置,把他抗在另一边。
夜空扛着二人,径直走向先前被轰出破洞的墙内侧。
夜已至深,他们的老大和最强打手都在自己手里,夜空决定就地休息。
养精蓄锐以应对即将来临的漫漫长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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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缺负伤退回养老院社区,漆黑的夜里,她独自蹒跚地走在楼道间。她需要丹药补充肉体所受的损害!
苍灭境亦作“苍玄不灭”,连苍天都难以磨灭肉身。
可天人早就失去了肉体,虚无界天构筑的结界稳固着他们灵体。若非无双捅破这层纸篓,他们甚至不知晓自己没有身体!
极少数的天人在这种无知情况下硬是将灵体硬是修到了苍灭境。但对于古圣时代来说,他们实则走向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无双将尸山血海带给了天人,并允许他们自由选择是否回归肉身。因为虚无界天的强大结界影响,回归肉身修行反而会被压制。
尤其是在看到尸山血海里的恐怖景象后,大家都唯恐不及!她疯一般的修炼,公子的死近乎成了她的心魔!
当连气皇提出进入人界的计划时,她甚至不惜拔苗助长,大量服用丹药,用以提升自己的悟性与修为。
终于在进入化境的26年后踏入灭境。两年前的亡刃队长死于降魔太岁之手;
如缺在不到一个甲子便踏入灭境,已经是同代人中的佼佼者。
也是因此被法老院破格提拔为亡刃部队的新任队长。进入人界前的如缺与连气皇都去了尸山血海获取肉身,
如缺初入灭境,根基本就不稳,这种融合变向导致了她境界跌落。
自从到达人界后,连气皇早早就看出她的气漂浮不定。
多次叮嘱她静心调养,平稳心神。
可早已疯魔的如缺哪听得进这些,她无时不刻地想要亲手杀死降魔太岁。
对人界的事物发展哪怕一眼都不愿去多看,也是因此,连气皇给她分配了一些简单的任务,命她在北系各处铭刻阵络。
如缺打开自己办公室的密门,双手颤抖着拿出一只葫芦。
这是天人在吸收了遗留在虚无界天的超古代文明遗迹后所开发的产物,名为芥玉葫芦。
可以来交换信息,识别身份,通讯和定位。同时基于对空间断层技术的逆向开发,芥玉葫芦可以收纳一些远超葫芦本身体积大小的物品。
如缺从中倒出几枚丹粒,房间内药香四溢。当即席地盘坐,紫色的气魂从她体内燃起。
降魔太岁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真正的问题在于她的心态,以及灵体与肉身的融合度问题。
她对主人的爱与忠诚使她渴望复仇,可是她感性的一面却只想为公子殉情而死!
脑中两股搏斗的意志使如缺气血逆流攻心,她口中吟诵心法压制心魔,气循自己的内功之法周天运转修复受损的经脉。
如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继续进行着深层次的冥想。
时间飞速而逝。如缺睁开双眼时,屋外早已天亮许久,阳光明媚。
她起身走向屋外,从楼上俯视。地面上,大爷大妈早早开始了晨练与散步。
不便行动的老人也坐在轮椅上,被护士们推出来集体晒太阳。侧面楼层的下方过道上,气连城优哉把玩着手中两枚文玩核桃。
他在眺望景色,同样也注意到了如缺的身影,招手示意。如缺下意识地点头回应。
她不愿意告知气连城太多有关降魔太岁的事情,包括昨晚她的私自行动。
因为她知道连气皇对降魔太岁有很大的兴趣,而且不是想要杀死他的兴趣。
如缺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的养父在想什么。明明自己的亲生孩子被人杀死了,他却一点都不愤怒。
反而对自己的杀子仇人带有一种欣赏。这早就成了如缺心中的芥蒂,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连气皇毕恭毕敬,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