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伦难得地没有戴上他那非主流中二病的呼吸器,露出了他那张清秀好看,轮廓分明的脸庞。
作为上合维吾尔族与法兰西人的混血,先天有着更立体的轮廓与挺拔的鼻梁。和他哥哥那种无时不刻吸引异性上瘾的温柔目光不同,他忧郁的棕色眼眸总是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一头亚麻色头发因为邋遢而油得发亮。
苏打过去总说他像是个没睡醒的糊涂蛋,老是犯迷糊丢三落四。偏偏又属他和伊莎贝尔姐姐走得最近,两人就像是忧郁睡莲的两面,一面是高冷冰寒,一面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你说的都对,安于君!如果能我们战胜军事侧,一定是因为你领导有方,艺术侧一定会因你而大放异彩,我会坚定地站在你身后追随你,侍奉你,学生会主席大人!」他就像是在应付事似地夸赞着。
安于君一只手掌住自己的脸,无奈叹气摇头。
「就算不讨女孩子喜欢,最起码在同性之间为自己争取一点好感度吧~张博伦同学!」学生会书记已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一个文件夹被安吉丽娜·茱丽叶双手环抱在胸前。
「早,茱丽叶同学」张伯伦像一具僵尸的模样挥手问好。
“咚——!”茱丽叶一拳落在张伯伦的脑门上。
“哎哟~~~!好痛...痛嘶——!”张伯伦疼得嘶叫抱头蹲地。
茱丽叶拧扣着指关节。「已经中午了,你个白痴!」一副看垃圾的眼神。
安于君看着眼前的二人也是不禁笑出了声。
「茱丽叶,你来啦~!」
「喏~这是今年的新生名单」茱丽叶将文件夹递上。
安于君接过后快速打开,文件夹内侧是先进的全息呈像技术,密密麻麻的学生名字通过英文拼写显示在上面。
「还有你想要的那几位潜力巨大的新生信息,我已经单独在名单里圈出来了,他们的详细资料你点开就能看到」茱丽叶说。
安于君看到了几个标有显眼红圈的名字,手指下意识地点了上去。茱丽叶早就贴心的做好了超链接,画面立刻切换到该名字所属学员的照片与详细信息。
除了像是求职简历上需要的一些信息,包括学员的血型,个人爱好以及生平突出事迹这类涉及个人隐私的内容都应有尽有。
安于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不是煌小妹吗?她今年终于来所罗门学院了!」
煌的照片很明显是被高P精修过,她的海蓝色瞳孔里泛着淡淡星光,图片里清纯烂漫的模样早已不存于世,就像是不小心误拍到了活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的莎苏娜。
一旁的张伯伦早已起身,他瞳孔一怔,只因看见了文件夹上的一组名字拼音。
「巧..言...苏...」他下意识地拼读出声。
“YanSu Qiao”这个名字也被茱丽叶做了标红处理。
「这人你认识么?」安于君听到了他的声音,顺手将其点开。
“姓名:巧言苏”
“Oline昵称:天欲雪”“
“年龄:21岁”
“国籍:德国”
“身高:170”
“血型:AB型”
“魔能等级:1st;代号:舞者(Tanzerin)天命授权。”
“毕业高中:海德堡高级文理中学”
“毕业大学:艾伯哈特-卡尔斯-图宾根大学中文系”
“体重:47.1kg”
“三围:“90.1-62.17-91.8(cm)”
“个人爱好:美食,冰淇淋,巧克力...“
生理周期:每月21-25日,月累计循环天数递进25-28天,周期误差修正值不超过5天
背调概括:亲生母亲为米兰超模,曾祖父由上合移民至过去的德意志第三帝国,祖上曾有纳粹嫌疑;
其家族在为现欧洲第三大铁路供应商,德国第一大矿产资源开发商,丹庭莱顿集团有限公司千金。
其余详细资料,略......
「...这是不是太详细了点」安于君有些尴尬地看着上面的数字。
茱丽叶白眼道:「这是EVA汇总的,我已经尽可能地做了简化与省略了」
「张伯伦,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女生?」安于君看向他。
「......」张伯伦一言不发。
「听闻丹婷莱顿集团在近二十年里曾与英国的洛朗家族有密切往来;
那位最后的洛朗家族大家长就是伊丽莎白·洛朗...」
说到这里,茱丽叶的目光看向张伯伦。
安于君当然清楚张伯伦与那位洛朗女爵的关系,张伯伦亲口所说,与其亲如兄妹。
目前学院里只有茱丽叶与安于君知道张伯伦来这所学院的目的。
「也就是说,这位是你的熟人了!」安于君肯定的语气。
「......」张伯伦沉默依旧。
安于君合上文件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好!那么这个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要想办法把她拉进学生会;
这些青春洋溢,充满活力的新生们将是我们战胜军事侧的制胜法宝!」
安于君胸前单手握拳,心怀鸿鹄之志,誓要登取九重之天。
“什么——!”
下方传来的一声巨大嗓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安于君顺着动静望过去,赫然是刚才文件夹上出现的美人。
「哈哈~!这就是缘分,加入我们学生会的缘分!」
张伯伦看着下方的故人,心中五味杂陈。
茱丽叶也注意到了那位女生,她站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她注意到他的眼底明亮了许多。认识这么久,他一直都是无时不刻散发着颓废到底的暮气,总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干劲的样子。
现在的他眼底却划过一抹光亮,大大的疑惑中带着一丝雀跃,紧随其后的是如同咖啡渍一般的苦涩。
茱丽叶因为心理防御机制的缘故,下意识环抱胸前的双手指甲轻微嵌进肉里,她仿佛能读懂他的思绪,感同身受。
在学生会所在船舷甲板层的稍内侧,学生会成员与学院老师们之间像是有一条无形分界线。
双方被分割在同一层的各自区域里活动,谁也不打算越界或强行融入对方的圈子。
属于老师们的就酒水沙龙在这里开展,各年级的导师们正坐在在这里交谈。
一年一届的新生们即将入学,他们都在挑选着自己中意的学生,有的也在炫耀自己去年的学术成果,好不快乐!
一位女性孤坐在沙发的一角,即便是白天正午时分,她也是身着一件露肩半透明黑纱连衣礼裙,头戴一顶网纱帽,手上也是裹有一双手套,耳环与手链佩饰都是些奇怪的宗教符号。
她从上到下全身的服饰都是黑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参加谁的葬礼,周围的老师都对其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