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梦璃姐姐!“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儿最先发现门口的身影,稚嫩的童音在雨声中格外清脆。
孩子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游戏,十几双明亮的眼睛齐刷刷望向门口。木地板上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
“梦璃姐姐!“
“梦璃姐姐!“
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已经蹦跳着围了上去,小手拽住梦璃淡紫色的裙角。
其中个子最高的少年稳重些,却也是满眼欣喜:“梦璃姐姐,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
梦璃唇角微扬,素手轻抚过孩子们的发顶,袖间暗香浮动:“这位公子被大雨所阻,今晚要在我们这里暂住一宿。你们给他腾个位置可好?“
“好的、梦璃姐姐!“孩子们异口同声,声音清脆得像是檐下被雨水洗过的风铃。
“今夜就委屈公子与孩子们同住了。“柳梦璃微微欠身,发间珠钗在烛火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好的,感谢仙子...感谢柳梦璃姑娘!“倪颜慌忙改口,耳尖微微发烫。
待那抹紫色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十几个孩子或站或坐,好奇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陌生来客身上。倪颜感到一阵局促,默默走到炕位的角落。
察觉到气氛凝滞,倪颜清了清嗓子:“你们好,我叫倪颜。说来惭愧,我身无分文,多亏梦璃姑娘收留。若是挤着你们,我睡地上也...“
话音未落,那个高个少年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别见外,大哥哥。我们都是梦璃姐姐收留的,在这里帮忙打杂换口饭吃。“他的手掌粗糙却温暖,指节处还有几道细小的伤痕。
倪颜环顾四周,发现孩子们的眼神清澈见底,像是山间未染尘埃的溪水。最小的那个孩子突然挺起胸膛,脆生生道:“我叫阿宝!“
这一声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我叫铁树!“高个少年拍拍胸脯。
“我叫小麦!“扎着红头绳的女孩笑嘻嘻地说。
“我叫福星!“圆脸男孩做了个鬼脸。
“我叫阿山!“黝黑皮肤的男孩声音洪亮。
最后那个躲在阴影里的孩子怯生生举起手,声音细若蚊呐:“我叫...青云儿...“
倪颜蹲下身,轻轻揉了揉青云儿柔软的额发。起身时,目光被炕桌上的物件吸引——那是一幅有些泛黄的画像,画中少女眉目如画,隐约与梦璃有几分神似。
“这是...梦璃姑娘少时的模样?“倪颜不自觉地伸手,又在触及前收回。
铁树摇摇头,神色忽然认真起来:“不是的,倪颜哥哥。这是梦璃姐姐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叫千秋岁。“
“对对!“阿宝蹦跳着插话,“梦璃姐姐说,要是在城里找到她妹妹,一定要带回樊香楼!“
“找到的话,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奖励呢!“小麦张开双臂比划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
烛火摇曳中,倪颜与孩子们围坐一团。窗外雨声潺潺,屋内却暖意融融。直到更深夜重,烛芯发出一声轻响,众人才依依不舍地睡去。
......
夜空立于蜀山绝巅,左手持余烬古剑,右手掐剑诀。山风猎猎,吹动他额前碎发,露出那双清澈到明亮的黑眸。
"心随云游动,意引剑光寒!"
只见余烬光芒乍现,气在不断填充至余烬剑身。原本肉眼不可见的古文字开始显现并因夜空的气觉变红,剑刃部分也变为余烬原本的漆黑模样。
当夜空改写好剑身的天道真铭与纹理后,余烬自动从夜空手中弹出,环绕夜空周神做离心运动。
“脚踏青光影,千里一瞬还!”
夜空一脚起跳,猛地踩在剑身上。当真是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御剑飞行。初时夜空还有些踉跄,好在“天一无尽”对身体有着无与伦比的调度能力,同时夜空也使用了“幂动”的纹理术式,将双足与受力点的剑身紧密相连。
“哟吼~~!"初时的踉跄很快转为流畅的滑行,就像是在空中飞舞的滑板,夜空的笑声穿透云层。
相对于普通人的来讲,居于高空有三个致命危险:
其一,身体本能的防御机制会催生出难以抑制的恐惧心理;
其二,平衡感与空间定向能力的核心——内耳前庭系统,一旦功能紊乱,便会引发眩晕、失衡等强烈不适。而作为天火骑兵的王牌驾驶者,对此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
其三,神经元的反射速度与匹配高速运动的动态视力缺一不可,大脑需以极快的速度处理信息,才能在高速动态中精准判断、果断抉择。
夜空在莲生子世界借助密集的灵气密度可以实现轻功滑行,现实世界则是无法做到,只有灭境高手可以摆脱地心引力纯粹以自身气的层次进行凌空。
“如果当时在北系我会此御剑之术,面对那三个鸟人的狗腿子时,或许就不会这么狼狈不堪了…”夜空回想起自己在北系孤身一人与三大灭境高手的对战。
在莲生子世界,夜空可凭借浓郁的灵气施展轻功凌空滑行,但在现实世界,唯有灭境高手方能挣脱地心引力的束缚,仅凭自身踏虚而行。
若用现代科学解释,便是通过在剑身上构建封闭立场,削弱或隔绝引力作用,粒子高速运动产生的流尾与前方时空形成压力差。就如同伯努利定律中管道变窄时流体动能增加、流速加快、压力降低的原理一般。
得益于莲生子封印的解除,加之苦境与灵基双修的夯实积累,夜空现在拥有充沛的气以运作御剑之术。反观蜀山弟子,大多只能在灵根滋养的里蜀山施展此术,一旦踏入现世,续航极度缩水,甚至难以御剑。
暮色四合,残阳隐入群山。
夜空御剑而行,宛如划破天际的流星,在蜀山悬岛间穿梭驰骋。他接连施展出战机特技般的御剑动作:先是后仰完成360度库尔比特圆环机动,紧接着使出钟形机动,高仰角后骤然变向俯冲,最后以落叶飘收尾,身形如风中枯叶轻盈灵动,最终稳稳落地。
清生道长捻过白须,眼中满是赞赏:「此御剑之术乃我蜀山仙剑派开派祖师所创,宗门弟子自入门便开始研习,即便如此,也需耗费十年光阴,方能领悟‘乘风逐日月,笑看山河颠’的逍遥口诀精髓。
而小友竟在短短半个时辰内融会贯通,怕是已参透了御剑之术背后的高阶心法,当真是后生可畏!古往今来,这般天赋异禀之姿,颇有昔日神界第一战神的风采!」
夜空双拳抱拳行礼,谦逊道:「前辈过奖了!贵派御剑之术与我所学功法多有相通之处,相互印证之下,才能如此快速上手。
前辈不仅倾囊相授这等珍贵绝学,还赠予那世间仅存的灵丹妙药,夜空定不辜负此番嘱托!」
清生道长微笑着扶起夜空,一老一少并肩而立,默契地望向浩瀚星空。此刻,蜀山御剑之术的总诀仿佛在夜空中回响:
起手式:“心随云游动,意引剑光寒!”
疾行决:“脚踏青光影,千里一瞬还!”
逍遥诀:“乘风逐日月,笑看山河颠!”
御剑之术,高阶心法:“人剑合一心,九霄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