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在读完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之后
挺不错的一天
昨晚的梦大概复现了我前一天想到的和做过的所有事情,我唯一还能分清楚梦和记忆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带花生酱,所以在午饭时舔着勺子上的花生酱的我必然是在做梦
早上起床就疑惑于此了,梦和回忆的揉杂
白天依旧是白天
晚上吃饭,桌子上有一只小虫子。我是很害怕虫子跳进我的碗里的。但嘴里已经有食物,同样不想一口气吹去却给它引领了道路。更何况它颤颤巍巍,看起来也并不像能对我造成影响。
于是我边吃饭边警惕地看着它慢慢爬行 时不时立起翅膀。或许想要飞起来,翅膀却遭受了重创。
还好它飞不起来,否则我又要担心我的饭了
晚自习,写作业与读书。读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课间跑步
下楼时,一位女生不满于男生打排球的决定。她想打羽毛球。所谓青春,社交,是如此吗?
天很漂亮。虽然看不见星星,大概是南边的一方看得见仍然被已经在另一边的阳光映成橙黄色的云。大概转过去九十度角,是下弦月。上半边轮廓十分清楚明白,而下半边似和自身发出的光融在了一起,清冷的光如同挂在墙上融化的雪缓缓淌下。
跑步的时候,左边的小腿肌肉紧的实在可以,大概没有热身的原因。以至于跑完两圈之后有不控制力度就会抽筋的危机感。所以当我决定走去新大楼看一眼钢琴的时候,是一瘸一拐的。
一群人打排球,打羽毛球。注意到有一个站在边缘女生去捡掉到灌木丛里的球,周围却没有其他拿着羽毛球拍的人。果不其然,她捡起球后自己颠着球。一瞬间我想看看旁边有没有拍子,招呼她一起打球。显然没有。同样一瞬间我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大脑。最近不切实际的想法有些太多了。
新大楼已经锁上了
这下不用担心在里面弹着琴,忽然发现被锁在楼里了。
回去的路上又经过那个独自颠球的女生,仍然是没有多余的拍子让我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
下半节的晚自习读完了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将近中午的时候,同桌问我有没有看过触手可及,我有印象,问她讲的什么。确实有看过,只不过没好好看,在曾经的法语课上。
她说音乐很好听
我扯了个谎,说我看的时候没开声音
我扯谎总是很完备的,所以补了一句:在晚上看的,下面就睡着我弟弟
她哦了一声
你们家是双人床啊
我嗯了一声
你弟弟和你差几岁来着
我说六岁,手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她点点头
她开始问:
“你看着你弟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感觉,就像我看着我弟弟我会觉得他是我儿子”
同桌她总很擅长开始这些涉及到我的晦暗不明的话题
“感觉会像是看到另一个悲惨的自己”我说。为了补充,我加了几句“大概因为我初中很悲惨就是了,他应该现在看着比我好很多,或许”
她于是开始询问我初中的条目
我开始解释我初中的条目。她是我为数不多我可以向之详细提起我的初中的现实里的人,也是唯二现实里的女生之一。
过程略,反正能看到这个的人,大概都是已经是听我讲述我的初中不下十遍的人,有些或许将近百遍之多,反正我没统计过
她吃完午饭之后回家了,请假
最近不切实际的幻想确实太多了。
这几天总觉得白天有很多值得记述的事情和感受,但是白天是没空的。而晚上这些都会被压成未来的压抑的一部分,什么都想不起来
今晚是个例外。
能记下来就已经足够好了。
或许我身上的某个东西在逐渐转变,肯定有些东西在逐渐转变。我曾经感到焦虑和担心
但是至少今天我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