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你相较于感激,更多的是警惕与害怕,手中的长刃斜挡在胸口前,准备随时应对着突发情况。
你的脑海里想着“这个傻大个,看样子是利用一下,只不过我不确定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还是刚才的那副样子问:“你究竟做的什么呀?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你被他这话问的有点红温,心中不禁暗骂这个破体质,你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向他拱手感谢,随即运转体内的气,打算御剑飞回去。
可你刚把一只脚踏在剑上,身体突然一个踉跄,硬生生的倒下去。
“你受的伤太重了”,他那傻乎乎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担心“我带你疗伤去。”
你冷哼一声,但是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毕竟免费的工具人,谁不用呢?
他把你带到一家医馆,推门入大喊了一句“药老,我这有一个朋友受伤了。”
医馆内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坐在那里碾压药草,抬头看了一眼,缓缓说道“三七草,大蓟,小芨,紫珠草,你父亲把你送到这这么长时间学习医术,你应该会知道怎么调,自己调去吧。”
他应了一声“包的呀。”
那老头翻了个白眼接着冲他说:“那你干脆别问我需要什么药了呗,进屋直接选药制药呗。”
他有些尴尬,没有说什么,只是到炉子上面煮药。
那名老者的眼神注视在你的身上,你好像浑身上下都被他看透了一样,但这种感觉没两秒就消散不见了,但是你明白,这绝对不是错觉。
牛霸天给你煮完药之后,被老者叫进小屋,关上门再说一些不想被你听到的话。
在屋里老头直接说出了你的身份“这个女孩100%是那个宗门的人,合欢宗门的覆灭和他有直接关系。”老头顿了一下,接着说…“他这个体制大概率是魅灵圣体,大概率是合欢总的内部消息传出去,被一些隐世宗门知道了,小子,你艳福不浅,你直接上去得吃就行了。”老头之前的那副仙风道骨的形象彻底崩塌,化身成了个老不正经。
牛霸天严声拒绝,我牛霸天怎么能做如此小人行径?他心中暗自想道“先前的那些修士追杀他,原来是因为这样,太可恶了。”
你在外面将苦的发涩的草药喝完,嘴里猛的吐出来几口淤血,感觉身体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几分,这才彻底放下了戒备。
他们此刻也说完了话,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神中对你有一丝怜悯。
突然那个老头的面色一变,不好,有高手追过来了,小姑娘,你先躲起来。
你连忙躲进一个柜子里,不敢发出声响。
药馆的大门,被砰的一脚踹开,一群年轻人围绕着中间那位差不多有40余岁的壮年,这群年轻人正是刚才追杀你的正道修士。
我们是赤阳宗的门人,那名女魔修究竟被你们藏到哪了?他的语气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一只手却快速的向前挥去。
“还是正道的门派呢?我看也不过尔尔,不过是一些贪婪之人,我俩可不知道她到哪。”药老出手抵挡
敬酒不吃,吃罚酒,没有过多的解释,两伙人就火拼起来,那名外貌40余岁的男人大喝一声,引得手中燃着雷火的剑,不断向他俩逼去。
那名老药师还能抵挡一些,但牛霸天则是直接被击飞出去。
老药师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这件事,今天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张口打算将你的藏身问置告诉他们,可对面的男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封喉,那老头嘴巴不自觉的张开动了动,可声带已经被切断,什么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
他的一只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另一只手好像是想在桌子上找什么药物,可没一会儿,便不再挣扎。
这么嘴硬,我还以为是一个高手呢?那个男人撇了撇嘴,不屑的语气显露而出,冲着牛霸天“你还年轻,不像那个老头,在活个几百年不成问题,没必要把命交代在这个地方,说吧,那个女人在哪?”
“我可没你们这么不堪”他指了指窗户“她往那边跑了”
那个男人明显不信,随即,手中长剑挥出。
你不忍心看着两个兄辜的人为你而死,但你依然躲藏在那个柜子,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声响,但你也不忍心向外看去,只能闭上眼睛。
你听见一声,窗户被打碎和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你缓慢的将眼睛睁开。
一具身体的脖颈处如喷泉一般向外洒着鲜血,你转头又将视线放在窗户边上的那个男人身上,还好不是他,你在心中祈祷着,希望牛霸天是顺着窗户逃出去了,过了不大一会儿,那伙人也依次退出了房间。
你终于松了口气,走出了躲藏的柜子,望着地上的尸体,你心中庆幸,还好不是牛霸天,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他毕竟救了你两次,你也不是很希望他就在这领了盒饭,想让他做一个长期的工具人。
你转过头,面前的景象让你呆立当场
…………他的一只手臂不知道掉落在了哪里,腹部的伤口发出了黑炭,一般的烤焦味,身体无力的靠在小药桌的桌角,空洞的眼神盯着窗户,好像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顺着窗户跑了出去。
“你别死呀!”你不知道是怎么了?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人对你有过这样的好感,还是说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将储物戒指里面的百年龙参果拿了出来,看着周围完全没有可以将果子碾碎的器具。
你顾不上那么多了,将其放入嘴中咀嚼,再度给他,眼泪没有感觉的向下流去,你也搞不清,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他好像恢复了一些,眼神凝望了一下你,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说道“我……我已经……没救了,你将……宝物自己留着养伤吧……我知道他们是想把你这体质当炉鼎……他们的主要势力范围在中洲,逃到别的地方,他们找不到…………”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嘴巴再也没有力气张开了,眼睛开始慢慢合上。
你知道你的这些行为,不过是在徒劳,他的胃部连接着一部分的肺部已经被烧穿了,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回来了。
你本以为你的眼泪在宗门覆灭,那天就已经哭干了,没想到此刻的泪珠却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止不住的流。
你站起身来,将他和药老埋葬在了药园里面,顶着窗外的黑夜向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