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真的好困,清早淡淡的阳光射入房间,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困倦。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叫前辈起床了?但真的好困,好想睡一个回笼觉。
半梦半醒中,我翻了个身,似乎压到了什么。
那东西挺大的,摸起来软乎乎的。
“啊~~玲~让我……再睡一会儿……”
哦,原来是前辈啊,怪不得手感那么熟悉。
话说前辈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不对,我和前辈合租不是睡沙发的吗?那就是我为什么会在前辈的床上?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玲,这一个月下来,想不到严谨如你也会迟到啊。”
潘叔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潘叔,我错了。”
都已经到单位了,怎么还是好困,而且说话也感觉飘飘忽忽的,原来前辈一直以来听自己说话都是这种感觉吗?
“玲~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上午;中午,前辈招呼我出去吃饭,单位是有工作餐的,但前辈一直很不买账,一个月来的每一天基本都要到外面吃,哪怕是路边的烤冷面似乎都比食堂的两荤一素香;话说我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她外出吃午餐的呢?
忘了,我本来应该很嗤之以鼻的。
“嗯……这两天这家黄焖鸡的味道好像淡了,盐涨价了吗?”
前辈吃饭有个毛病——她是不会边吃边说话的,但她吃饭的时候又很爱说话,再加上她慢悠悠的语气,经常导致她吃饭很慢,以至于午休也迟到。
对于前辈的这个毛病,我一直都很厌烦,经常催她不要再说了,快点吃饭什么的。
但今天,可能是精神不太好的原因吧,我竟然悠哉游哉的听她叨叨了一整个中午,一起享受了这慢节奏的午餐,这感觉……还不错。
又是一个昏昏沉沉的下午过去,奇怪,我怎么就困了一天呀。
五点,跟前辈一起准点下了班,红色的夕阳洒在回家的街道上,温柔且梦幻。
“嗯~多好的午后~不回去睡个好觉可就太可惜了。”
前辈走在老旧的街道上,娇小的身躯舒展,火红的阳光透过她那肥大但轻薄的穿着,映出前辈小巧曼妙的流线型身材,那般动人。
“嗯?你看着我干什么?”
当前辈疑惑的转过身看向我时,我才意识到我的脸红的有些发烫,好在我僵硬的表情似乎让前辈更愿意关注我的双眼,她并没有发现。
“啊……没什么…只是,现在都五点了,怎么说已经不算午后了吧。”
而且,正在的午后,自从那件事之后便与黄昏无异。当然,这是为了转移话题。
不知是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来什么,前辈轻轻勾起嘴角的弧度。
“嘛,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的午后可以说都是黄昏,那为什么不能说整个黄昏都是午后呢?”
前辈还是一如既往的乐观呢,话说她那看出来什么的笑容是什么意思,我还戴着美瞳呢,她能看出来什么?
乘着夕阳,我和前辈回到了出租屋,如往常一样,我们谁都没有收拾房间的意思,都径直躺在睡觉的地方。
当我刚刚躺上沙发,正准备睡去的时候,一只娇小的小手按在了我的小腿上,回过头,是前辈。
“前辈……怎么了?”
前辈的小手软软的,触在肌肤上一阵酥麻。
“嗯?昨天不是说好了~以后睡一张床吗?”
哦,沙发睡习惯了,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事了。
于是,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顺手摸了摸前辈柔顺的短发,来到前辈那充满少女气息的闺房,躺在了那充斥着前辈味道的小床上。
前辈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那身可爱的粉红色睡裙,顺势躺在了我身边,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那纯洁的身姿在这一刻便是世间最大的魅惑。
我按耐不住精神与肉体的冲动,翻身将前辈压在了身下。
前辈眼神躲闪,但通红的脸颊早已暴露了其心中渴望。
手臂举过头顶,干净洁白的双腋展露无疑。
仿佛还有极大开发空间的酥胸在睡裙柔软的面料下显现诱人的轮廓。
洁白的小腹调皮的从睡裙下钻出,露出可爱的凹肚脐。
纤细的双腿上窸窣的细小腿毛搔得我心痒难耐。
婴儿般的小脚不老实的勾搭在一起,长时间穿人字拖勒出来的几点红润更是锦上添花。
现在的前辈,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挑战我的耐心与欲望。
前辈轻轻捧起我的脸颊,轻柔的呼吸涌向我的耳廓,传来阵阵酥麻。
“玲,前戏要做足哦~”
…………
不对!这个画风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一定有什么问题!一定……
“玲……你快……醒醒……快……”
等一下前辈,前戏的事以后再……等等…这个声音是……
“玲……你快……”
“咔嚓”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刺眼的白光。
“啊!玲,你可算醒了!太好了!呜呜呜……”
随着白光散去,前辈那张脏兮兮的,有些焦急的脸映入眼帘。
我怎么了?不行,我得回忆回忆。
好像是……今天早上,我和前辈一起出外勤的时候,为了一天能采访更多的人,我和前辈试图从一个商业街穿小巷直接抵达另一头都商业街。
但好像是在小巷里,我们遇到了上次那帮黑帮团伙,本以为只是一点小插曲,谁能想到,这次那帮家伙还带了外援,最重要的是——那是一个畸变级的怪谈。
回到现在,我的思维还有点模糊,只能举起手,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
但当我缓过来一些时,我却发现我的身体已经是断成多节的状态,在前辈这个普通人面前。
“玲,你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玲,你不要吓我呀!”
前辈的脸上充满了恐惧,颤动的双手却一刻都未离开我的躯体。
我记得,面对那个怪谈时,我是让前辈先跑的,毕竟这种等级的怪谈我还是有把握的,而且最近也一直在练习巷战,所以穿的是以前那身制服,唯独忌讳的,就是不能让前辈这个普通人牵扯过深。
但之后怎么就……我怎么好像还被前辈给救了呢?
“嘿嘿嘿……还跑吗小老鼠?接着跑呀!”
忽然,巷子的转角处钻出了一个臃肿的怪谈。
整个怪谈呈现球状,它透明的皮肤上透射出无数蓝色的光线来回穿梭,密密麻麻的如同复杂的神经网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它的整体应该是一个眼球,不过瞳孔里那一圈圈锋利的牙齿似乎又表明它用那里进食。
“妈的!敢拿闪光灯晃老子,今天回去就拿你的骨头沾着你的血下酒!”
原来,前辈是这么把我救下的。
“呜……玲怎么办……我…跑不动了……”
“唉……前辈你都救人了,到现在能不能争气一点。”
逐渐恢复力气的我把一只哭唧唧的前辈安置到一边,再次站在了那怪谈面前。
“嗯?你这菜鸟竟然醒了?!不可能!我编织的梦境那么真实,你怎么可能发现!”
原来如此,这家伙的能力应该是通过极度复杂的神经网络编织梦境。
“说真的,你那个梦境确实真实,虽说我一直在犯困、会迟到、准点下班、甚至完整的听完了前辈所有的唠叨,但这些我都没发现问题。”
原来的刀丢了,我记得我靴子里有一把备用的……摸到了。
“但是……”
我的脸上一直都只有微笑一种表情,但现在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在笑……笑道很戏谑,很恐怖,浑身的关节随着每一步的迈出发出木头摩擦的声音。
“你马的都在梦里加什么YY情节呀!谁会对自己的前辈作出那种事情啊!战斗的时候就认真一点啊!去死!”
随着那怪谈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我甩出自己的左臂,一拳砸入了怪谈的瞳孔,无数破碎的牙齿掉在了地上。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我把那怪谈随手拉到面前,深吸一口气,白色的刀刃如同雨点落下,飞溅的血液与白色胶质混合,粘在小巷的瓷砖墙壁上。惨叫声被我的怒吼覆盖。
“我怎么可能和前辈睡一张床嘛!而且前辈可一直都是裸睡的,她哪来的可爱睡衣!而且前辈什么时候会把自己弄的那么被动啊!去死!”
“本来……就是写出来……YY的……你计较那么多……干……啥……”(奄奄一息)
当怪谈彻底失去了生机,我拿出来那已经一个月没动过的通讯器。
“喂,这里是玲,东区突发怪谈袭击事件,临时采访已结束,现目击者一人,申请后勤部回收,完毕。”
再回过头,发现前辈则已经蜷缩在墙角,似乎是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