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夜里发生了某事。
经由好事者整理编册,成为了独属于白樱市孩子的儿童读物。
那是我与丈夫第二个孩子出生后的几年,像个普通主妇一样,于菜市场中散步。
踌躇于今夜家里餐饮大权的当口。
被奇怪的人推销了奇怪的书籍。
封面刻画精致的彩绘,只有孩童才会产生好奇的Q版人物画像拥挤在上面,满满的幸福感中却表现了差异的问题。
“请问,这本书没有名字的吗?”
无论是代表正面的标题,还是代表背面的后记,这本书上全都没有。
通篇密布着精致的人物,如果不是好奇心作祟,单单瞥上一眼,就能打上盗版的重罪。
“也不能说没有吧,听说这本书的一切信息,都在这些人物上面哦。”
“所以你的意思是猜谜?”
爱不释手地将书把玩在手,全新的绘彩与舒适的触感,似乎述说刚出炉的假意。
像是对这边的情况早有说词,看到我做出要检查的样子,他大度地一摆手。
“随便看,都是些童话故事,虽然印刷厂商和作者完全没写,我也在闲暇的时候几乎翻过每一页,全都是适合小孩子的童话故事。”
“什么样的童话?”
“类似匹诺曹那种?不过作者大概是个企图脱离框架的女性?这里的女主角是人偶,最后变成人和男主角结婚什么的,第一眼看过去还挺新奇的,直到翻了几页以后就没什么耐心继续看下去了。”
“为什么?”
“我能看出她写得好,或许文笔也是少有的高水准,但故事并不连贯,像是讲故事到半路又想到别人的故事然后另起炉灶,这个故事又讲到半路又讲第一个故事这样,如果要看完一个故事就得看完所有故事,即使她这些故事全都是一个世界观一个进程,杂乱的情况也很难让一般人有看下去的信心。”
卖书的摊贩一副很了解行业情况的表情,说到这里似乎也发现自己把书说得一文不值了些,着急忙慌地开始往好的方向夸。
“但……但是!这本书的文化运用,语句描写都十分精妙!如果当作是儿童读物的话完全可以提高文化素养哦!”
明明刚才还说着成年人都不一定看得下去,却在之后说提高孩子的文化素养,怎么看都是骗人的玩意,他却像是拥有佐证,稍微有些熟悉的脸被狂野到眉飞色舞的表情遮掩。
“前两天,我还看到一个笑眯眯的小姑娘,坐在树下看这本书……或许是当作配对游戏?”
“原来如此,看上去是一本书,其实是玩具。”
很和时宜地开了一个玩笑,其中的道理其实是含蓄的表述,对这本书教育意义的怀疑性。
“呃,那你觉得要多少钱?”
他很明显听出我的暗讽,或许本身也对这本书没什么信心,到了这个地步时几乎已经放弃推销,不在意起来。
“书的本质是学习,这本书的本质却异常的偏科,作为学习道具还是玩具都不够格,在现实中这种猎奇的东西,价值已经从定性开始一文不值。”
“喂,毕竟是拿出来卖的,总不可能摆出来让人看看就随便拿吧?”
说出这些话,就是完全经受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这个人已经从潜意识里开始也觉得这本书卖不出去的可能了,或许之前摆出来的原因,也和他刚才说的优点一样,只是期望书里云里雾里的故事能够吸引好奇的人接下。
面对现在的我,也完全说不出涨价的话来。
“……至少一百东本圆。”
很没面子一样说出这个数字,要知道就以这个年代轻小说爆火的数据,一百东本圆连行业抵制的“厕纸”都堕落不到这个数字。
一边付钱接收小票,团了团篮筐里更多装饰意义的促销纸,年轻时好动的情绪凸显,此时不免产生了深入探寻的疑问。
“你当时收这书的时候多少钱?”
“不好说,数据上得有个零。”
他一脸神神秘秘。
表情一沉静下来,气质都变得怀念,让我这拿异常认识人的“失明者”终于晕染了世界。
他也似乎在回应这份挂念。
“许久不见,市川夫人,一百东本圆用来买下这份礼物哦,我给它取名《青春》,因为是人物多才有的感叹,成为你的所有物之后名字也随你心意哦。”
那还真是,令人拒绝不了的浪漫,我不禁对满面笑意的他谴责起来。
“过于少女心了,就你这样,我之前做的事情不全是无用功吗。”
“……哈哈哈~哪怕这样,最后相对的也还是我们两个,怎么算也能说是缘分吧,所以我会多在你身边待一会。“
很让人怀念的话,仿佛就在昨天的梦幻,在所有事情结束后便一起踏上了婚姻的殿堂,即使现在也已经是老夫老妻,也总会被遥远的思绪牵引。
我不禁在这时露出了满脸笑容。
“哎呀,真是的,这种时候说这些……”
假如将这本书看作是大家的青春,记忆里的故事以及成长的因素组成了现在,那么能够说出的最终定夺其实拥有多处选项。
丈夫是一个极其在意文化底蕴的男性,即使在现实来看,这种思考更类似古代人的古板,相处的人却也说他温柔居多,他所在意的不过是考虑一切的寓意,我所在意也只不过是一起的殊荣。
所以很普通的,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件,我想起随处可见的花。
“嗯,我忽然想到一个概况我们这两个字的书名。”
“什么?”
“《折花思春度》怎么样?市川先生?”
这天,我又回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