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六年前的过去,除了猎人村庄以外,曾还有着新的文明,如今长满植物的废墟曾是魔法师们的国度。
而它覆灭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一场遭遇,如噩梦一般的诅咒。被诅咒侵蚀的魔法师会持续消耗魔力,魔力不足时所消耗的转变为生命力。而且具有一定的传播性。
在那时,季雨和纪年,和另外两个人组成的队伍去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在经过两周的旅程后,他们也顺利凯旋而归。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场旅途带回的解咒方法完全没办法使用……
那时,纪年瞪着惊恐的表情,就在自己的实验室内,他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为什么?明明诅咒已经解开了……又为何?”
在病床上,躺着一位血迹斑斑的魔法师,被单已经被染红,嘴角往外滴出鲜血。眼球布满了血丝,流出了两行血泪。
旁边的助手诉说着刚刚所发生的事。“魔力流失是已经解决了没错,但忽然之间,魔法回路就开始崩溃。恐怕……你们这次带回来的方案并不全面。”
可当下已经没有时间再次进行旅途,所以他们只好自己琢磨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染上诅咒的基本蔓延到整个城市。
就在这件事发生的三日后,类似的情况接二连三的出现,方案修改过无数次,但没有人能在诅咒之中存活,整个城市陷入了绝望之中。
季雨来访到纪年的实验室,看到了忙碌的纪年,这时的他挂着浓厚的黑眼圈,无精打采的朝向季雨盯着。
“……我说,纪年,你应该休息一下。这个状态怎么研究的了?”
纪年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我不能休息,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而且一个比一个凄惨,这让我怎么歇的过来……”
“听我说,纪年。大家都在攻克这个难关,你完全可以暂时交给别人来做。”
纪年摇摇头。“只有我最接近破除的方案,如果你是单纯来劝我的话,还是放弃吧……”
随后纪年将门关闭,一句话也不吭的进去了。
“喂……纪年,你这副模样怎么行?”季雨拍了拍实验室的大门,可是一句话也没传出来。
“唉……”随后季雨叹了一口气,目前纪年什么也听不下去。“纪年已经很累了,只怕思绪并没有那么清晰。如果好解决的话,也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那是季雨会倒在实验室的画面,血迹斑斑的模样。
季雨体内并不存在魔法回路,所以根本不会被诅咒侵蚀,但若果看到那些画面,那会比死去更难受。于是就在这一天,季雨拿着自己的柳叶刃离开了这个地方。哪怕知道这个城市的结局,也没有勇气亲眼看到。随后,便在一周后遇到了蓝蝶与魔女。
时间回到现在,幻正在带着季雨蓝蝶和羽灵三人正在前往纪年的实验室。
季雨摆了摆手说着。“这就是我遇到你之前的事,蓝蝶,那把柳叶刃就是那次旅途拿到手的。”
“怪不得……师父,听见你说……人要往前看。”
羽灵在旁边随后询问着。“季雨,这些记忆浮现以后,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过个性还是那个模样,大差不差。”季雨悠闲的说着。
“嗯……纪年不是说,想听听我们三个人的意见?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有雨荧完整的记忆才对。但现在还是完全的碎片化,甚至记不清是什么时间发生的事。幻,你在我的记忆里发现了什么?”
这时幻扭过来,显得有点苦涩。“幻找到的也只是这些零碎的记忆,而且这些碎片来源是你的梦境。我也不确定是否真实发生过…说具体的话?季雨是存在那些记忆的,不过只是锁上了,我只是把记忆的门锁打开,但你完全没有那些被锁定的记忆。换句话来说……你真是当初的雨荧吗?”
“怎么会……如果那些记忆不是我的,可我为什么会有一种对蓝蝶眼熟的既视感,还有森林的路线。”
“嗯哎……可是,这些你问幻,幻也不清楚啊。你倒是可以问问主人。你梦境里的记忆碎片……和主人的记忆非常吻合,幻只清楚这不是单纯的碰巧。”
季雨思索了一会。“雨荧……我不清楚这个名字。不过你认识纪年的话……我想是纪年离开魔法都市以后遇见你的。你是纪年的爱徒,而蓝蝶是我的爱徒,哈~很奇妙的邂逅吧。”
“不想被你这么说,我可不想认同你是师长。”
在这时幻开口了。“已经到了。”紧接着,他们便来到了一个魔法阵面前,幻伸出手接应着,随之地面逐渐塌陷成一道入口。“主人的研究所就在下边。”
“纪年生活的地方好隐蔽,这六年来他一直在做什么?嗯……?”季雨看着向下的阶梯,那些阶梯是由金属制成,而实验室的墙边还有打着亮光的电灯,和以往的魔法城市并不是同一种风格。“除了魔法以外……纪年还学会了现代科技吗…走吧,去和他谈谈,我想以他的性格来说,会容易劝说回来的。”
地点回到魔女的家,那两位猎人也被黑鸦热情的招待过了,这时他们选择离开这里。
“多谢款待咯,我会常来看望你的。”
黑鸦勉强漏出微笑,朝着他们挥手。“啊哈……哈哈…下……下次再说吧。”但实际上,黑鸦已经不希望他们再过来了。
那两位猎人迈出脚步,慢慢离开这里。“村庄已经不在了,我们也没必要去狩猎了吧,在我们生活的城市中还有别的事情去做。”
黑鸦看见他们走远后,深呼吸了一下。还好他们记忆恢复的并不完全,不然被他们抓到把柄可就糟透了。就在黑鸦准备回到屋子时,还有一双视线盯了过来。“嗯啊!?附近还有人?”
“呼,看样子……这里还没有荒废啊。是你一直居住在这里吗?”在这时,从树的后方传来了非常温和的声线,紧接着有一位人影从那边走了出来。她的年龄和自己非常接近,她身穿着短裙校服,留有着粉白色的头发。她露着微笑,附带着典雅的气势。
“那个……请问你是?”眼前的女孩非常祥和,光是透过声音就听出这是很善良的人。
“明明扮演着我的身份,却还要询问我是谁吗?我叫做幽兰,不过很少有人会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我还是更习惯被称作魔女。”
随即在纪年的研究所这里,季雨他们也穿过了合金墙壁,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由魔法阵支撑的灯管。终于来到了大门前,随着大门向两侧展开,纪年所在的地方也浮现了出来。
大门敞开后,里面充斥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在现代化的研究所上有不少发着光亮的魔法石在支撑。而眼前所出现的也是半透明状的地图。上面画着一整片大陆,甚至还有着迷途之森往北方向的位置。
“好久不见了,各位。”在地图的下方,有一位背对着的身影,他看着地图上面的坐标,一个个标出来了据点位置。上面的坐标有一个位置被标注了。那里就是魔法阵被破除的地方,很明显这些坐标都是其他魔法阵的位置。
“是很久不见了,纪年,想不到你活到了现在。可我的运气没那么好啊,自从那天离开魔法城没多久,我就太勉强自己,直接在猎人村庄那边一命呜呼了,哈哈,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再见到你。”季雨摆了摆手,很悠哉的对纪年说出自己的经历。
纪年在看着地图的位置一动不动,若果是以前,用如此悠闲的语气说出这种事的话,纪年一定会感觉烦躁。可现在,他仍旧在那里不为所动,季雨察觉到了这一丝的变化。
“季雨,我不是为了叙旧才让你们过来的,我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正如你们所见,这个魔法阵只需要再过两天,所有人的记忆封印都可以解除,到那时候,我们就回到了当初的时光,这样可以弥补我们所有人的遗憾。季雨……我明白你当初是因为什么死去的,但我们的终点不应该是那样的。还有蓝蝶,你也因为魔女的离去而感到痛苦吧?还有雨荧……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爱徒。我们都有很多遗憾,不过马上就要恢复如初了。”
这时季雨手放在额头上思考着,捏了捏自己的鼻窦。就在此时,羽灵先开口说出。“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我对雨荧的记忆还是碎片化的?按道理来说,你也想听听她的意见,可为什么如此模糊,甚至时间线也无法确认?”
纪年先是迟钝了一下,随后说。“之所以现在的人会有被封印的记忆,是因为六年前发生过更大的灾难,很多人由此丧命。不过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可以称之为奇迹。所有一切回复如初,死去的人也全部活了过来,甚至凭空出现了现代化的科技……而那些死而复苏的人,记忆是完全保留的,不过是被封住了而已,所以六年时间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纪年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着。“以前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看样子确实是这样。你并非当年死去而雨荧,而是你所佩戴的项链。那颗宝石具有非常巨大的魔力,它除了可以治愈伤害外,甚至还会产生生命。而我所捡到的雨荧也是那颗宝石所化出来的,如果你不是我的爱徒……那么你可能是又一个新的生命。”
在这时纪年转过身,看见他那张脸时,和梦境里那张看不清的脸丝毫不差,他就是雨荧的导师。
“那颗项链很是有趣,无论产生什么样的生命,那张脸都是一模一样,就好像是雨荧的双胞胎一样。我对那颗宝石理解相当透彻,我也会帮助你发挥它的实力,就和雨荧一样。好了,说出你们的答案吧,我可以弥补所有的遗憾。”
“不同意。”
“嗯?……”
季雨很坚决的说出了三个字,他看向纪年,眼睛没有任何闪躲。
“师……师傅?”蓝蝶一脸茫然的看着季雨。“师傅,只要同意的话……只需要两天,魔女也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三个人……还有你所认识的朋友,他们都会回来的。”
“蓝蝶,比起如今,六年前的所发生的遭遇不是我们能想象的。相比之下,那时候简直是乱世。纪年,我也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我们都是乱世的可悲人,我不想再次目睹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纪年摇了摇头,对季雨的回答做出反对。“我们肯定不会再次发生那种事,如今我也今非昔比,会保护好大家的。”
蓝蝶也对季雨劝说着。“是的师傅,我也比之前强了不少,有能力保护好大家,还有你,师傅。”
“算了吧,你们不也没办法保证是否回到那种乱世吗?让所有人恢复记忆的代价太大了,那你干脆挑选个别的人解除不就好了。”季雨摆摆手说着。
“一个个寻找的话会很困难,更何况,能去执行的仅仅只有幻,她没办法找到需要寻找的人,所以用大魔法阵将所有人的记忆解开才是首选。”
“我不会同意的,纪年。你要清楚,当时到底发生过怎样的事件,目前城市的气氛十分祥和,我可不想再回到以前。”
在说完这句话后,脚下忽然钻出一条条白色的绳索,随之迅速向季雨身上聚拢。在此时季雨将手放在刀柄上,一刹那拔出。在刀刃即将砍向绳索时,却发现刀刃凭空穿过了。
紧接着羽灵砍断绳索,这些用魔法凝聚而成的绳索没办法用普通的利器斩断。
纪年缓缓的走过来,诉说着。“当年,我想救下他们,只要解开诅咒,他们就可以活下来。可事态逐渐没办法控制,我也愧对于那些人。而现在……我想弥补一下我的过失,一切都会回到当初。仅仅只需要两天就好,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自然不会让你打扰计划。”
纪年那双眼睛不像是在说假话,此时的季雨用手握拳,这和记忆里的人并不一样。“纪年……你曾每一件事都深思熟虑,为何这一次,你非要一意孤行呢?”
“如果你身旁的人接二连三的逝去,若果你也和我一样走着孤独的行程,你会所理解我所说的话。就你的爱徒蓝蝶一样,你不知道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她到底如何度过的,我毫无恶意,仅仅只想回到当初的模样。”
蓝蝶握着柳叶刃的手开始松动,内心也产生了一些动摇。此时纪年再次说着。“幻的能力简直是一种奇迹,那是没办法再次实现的能力。而魔法阵也存在着不少呲漏,若果强行停止的话,幻很有可能会失去这份能力,机会只有这一次。”
季雨转过身,想劝告蓝蝶。“蓝蝶,我曾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再让你们身边发生灾祸,这样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们不应该回到那个乱世。”
“我很抱歉……师傅。”蓝蝶闭上眼睛,将刀刃紧握在手中。随之一刹那,蓝蝶将季雨的刀刃一击打掉。“若果你们不在的话,那即便生活再祥和又有什么意义?我们本生自那个时代,所以并不感觉有多么不堪,比起漫长的孤独,我更希望你们可以回到我身旁。”
“嘛……”季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纪年想拼上一切解开诅咒时,在蓝蝶央求着自己一定要回家时,季雨在那一刻并没有在他们身边陪伴。望着空城失落的纪年,望着魔女尸身跪下的蓝蝶。“我觉得,已经死去的人就不应该再活过来了,如果让其他人也恢复记忆的话,可是相当危险的,那样的事情我不想让你们再经历一次。”
“师傅,没必要担心这一点,我目前有保护你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
季雨轻轻嘴角上扬,透露出一副无奈。“是吗?我当初也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做到。”
羽灵这时发现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周围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变化,下一刻发现了幻在逐渐释放幻觉。随后掏出光弩,朝向幻的脚部发射了一些弩箭。
“嗯哎!?”幻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坐在了地上。“主……主人,一次性让三个人出现幻觉,是很难做到的啊。”
蓝蝶将刀刃架在季雨的脖子上,说着。“师傅……很抱歉这次不能听你的。那天你说你会回来的时候,我就听候了你的话,乖乖的守在家中。可是我却收到了你们的死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我自己决定。”
“嘛……你还在在意那件事啊,我也同样说的是那件事,所以不会让步。”
“我不用听候你的意见,师傅。因为此时我比较强。”蓝蝶拿出柳叶刃,准备向师傅进攻而去,这把刀可以选择性的选择性的进行破坏,只要让季雨无法行动就好。
而季雨在此时转身,捏住蓝蝶的手腕,同时举起腋下,将蓝蝶重重的背摔在地面。“蓝蝶,你的速度确实更快一些,但距离这么近,力量却没有我高。小看师傅的话,可是会被教训的。”
而此时,在羽灵还没反应来的时候,脚下迅速展开了魔法阵,同时也伸出了白色的绳索。在羽灵想将其砍断时,缺发现手里竟然空无一物。
不出所料,羽灵就被这些绳索迅速缠绕,失去的行动力。
纪年慢慢走了过来,同时解释着。“你的能力我再熟悉不过了,武器是从宝石的魔力中提取的,只需要切断联系,那么就不构成威胁。”
羽灵尝试着挣脱绳索,可是根本不为所动,想挣脱这些绳索基本不大可能,目前确实什么也做不了。
蓝蝶抬起腿,向季雨的头部踢去。可这也被季雨伸出手抓住脚踝。
“蓝蝶啊,这一招猎人也不少用,对我可是无效的。”
蓝蝶将被握住的刀刃松开,将刀柄落下叼在口中。紧接着迅速转头,季雨将手松开蓝蝶,向后进行躲闪,同时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刀刃。
“嗯呼?好险,猎人们用的是短刀,从来不会用这个方法。看来目前才是刚刚开始吧?”
蓝蝶重新站起,开始思考对策。季雨的力度确实在自己之上,如果身位距离太近,那么不会取胜。只能想办法利用刀刃的长度和速度进行攻击。
季雨此时也在思索着,如果只是一个蓝蝶的话,勉强也可以取胜,但目前最担心的还是纪年和幻,如果他们在其中搞破坏的话,那么取胜的几率会更小,首要做的就是先把羽灵放出来为好。
这时季雨进行了移动,他走在纪年羽灵一条线的另一侧。用魔法来阻断魔力,这种方法确实很奇怪,纪年当初说过,没有魔力供给,一切魔法阵都没办法生效。但如果说,除了魔法阵以外的其他魔法都进行排斥,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那么保持在一条线的话,绝对会有效阻止纪年进行魔法骚扰。
在这时纪年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打算放弃继续支援蓝蝶,在一旁进行观战。“幻,不用制造幻觉了,中间的魔力被阻断了。”
而蓝蝶重新接近季雨,保持着刀刃的距离,一次次的进行进攻。而季雨则是一步步的后退,被这种高频率的攻击着。只需这样就可以了,直到季雨疲惫的那一刻。
而季雨也往羽灵的方向退着,继续和蓝蝶消耗下去的话,体力早晚会枯竭的。蓝蝶也没有漏出一丝破绽,根本没办法接近,所以早点救出羽灵才是首选。
“师傅,你知道……如果幻的魔法阵失效的话,你的记忆也会不复存在。这和再次失去你又有什么区别?”
季雨手里握着刀刃,显得有些无奈,正是因为自己的逞强,才让蓝蝶留下这样的烙印。
“蓝蝶,有一段话,我也想让你知道。人是不能一辈子都活在回忆里,我们总是铭记着以前的好,一直想回到从前,但你忘了以前也吃过不少苦头吗?”
随后季雨加大声音,同时也对纪年说着。“如果一直留恋过去,为何不好好珍惜当下?一直抱着回到从前的心态活着,即便回到过去又能改变什么?”
这时蓝蝶脑海中浮现起季雨递给自己柳叶刃的时刻,这把刀所蕴含的,正是季雨最珍贵的回忆。那一刻对他来说一定相当痛苦,但同时也释怀了自己心中的石头。
正在蓝蝶思索之时,季雨迅速突进而来,此刻根本没有做好任何防御的准备。“师傅!?你……”
“还是找到你的破绽了。”
一刹那,季雨夺过蓝蝶的刀刃,转身朝向羽灵跑去。而纪年和幻再想插手时,根本来不及准备。眨眼之间,季雨挥出刀刃,将羽灵的魔法阵砍断。此时羽灵的项链再次浮现起光芒,魔力再次接通。
“先离开这里吧,先看看有什么计划。”
随后他们两人向门口跑去,准备逃离这里。
“主人,需要我关闭大门吗?他们出不去的。”
“不用了,让他们出去吧。”
在走出研究所大门时,季雨将手里的柳叶刃再次丢了回来。“这把刀还是你的,蓝蝶。我希望你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
“师傅……”
等他们二人离开后,这里恢复了以往的寂静,蓝蝶静静想着师傅所说的话。
这时纪年走了过来,对她说着。“蓝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用太刻意思考他们的话。”
蓝蝶低下头,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柳叶刃,心里矛盾不堪。
“他们自以为是在帮我们,而我们也在帮助让他们活过来。彼此都没有做错什么,接下来只要看谁胜出就好了。”
蓝蝶望着刀刃,想到猎人村庄的最后一天,那一刻下着很大的雨,魔女也在那一天命丧黄泉,甚至血迹快要被雨点冲刷干净。联想到和师傅魔女在一块的日子里,那时的时光很令人惬意。
蓝蝶咬了咬牙,点头示意了一下。“嗯,我想师傅会理解我的。”
此时羽灵和季雨逃离了研究所,羽灵这时询问着。“你目前有什么计划吗?魔法阵两天就完全发动了,就算是破坏小魔法阵也只有延期的作用。”
“唉,再让我想想,只有我们两个人肯定是不够用的。”
“嘛,没想到蓝蝶会跳过去,我想蓝蝶不会听几句话就相信对方了吧。难不成他们认识?蓝蝶不至于是给个棒棒糖就被拐骗的那种吧……”
“我不清楚啊,羽灵。那时候我已经变成灰了,我是不认识雨荧的……但蓝蝶认识的话,我想是那时候的事,让我慢慢捋顺一下。”
紧接着季雨开始思考时间线,季雨和纪年从同一个地方出发,彼此去了不同的地方。
季雨收了个徒弟是蓝蝶,纪年在那边也有一个学生叫雨荧。然后季雨不在了,随后两个徒弟雨荧和蓝蝶相见,成为了朋友。后面雨荧死后,蓝蝶遇到了纪年。恐怕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识。
羽灵想着,随后捋顺了一下。“嗯……所以都是两个失去最重要的人吧。”
“唉,但还是回去后再商量商量计划吧,仅仅只有我们两个可不行,得需要一个外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