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穿好衣服,田姨带你去洗澡。”田姨左右没看到除破旧衣服外的其她衣服,疑惑问,“念倾姑娘,你的亵衣亵裤放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念倾的小脸通红一片。
亵衣亵裤?
他一个男人哪来什么亵衣?那是姑娘家家才有的东西。
她捂紧盖在胸口的衣服,声音羞答答的:“田姨,为了从家里逃出来,我伪装成落魄男子模样,所以没穿。”
田姨懵懵地眨着眼,从上到下来回打量着念倾,你和我说,你伪装成男子的模样,是认真的吗?这么大的胸脯,你没束胸,是怎么伪装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仔细探究的时候,田姨把念倾从床上拉起来,盖在念倾身上的两件衣服顿时滑落,露出她那精致无瑕疵的曼妙玉体。
“你呀,不穿打底衣服就跑出来,也不怕被其她人给看到,丢了自己的清白。”田姨拾起地上的衣服,给念倾一件一件穿好,摇头叹了叹,“幸好今晚来的是咱,而不是什么男人,以后可得好好注意,知道吗?”
念倾乖巧地点了点头。
田姨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走吧,田姨家里还有热水,我带你好好洗洗去。”
念倾来到田姨家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比自己的家要大,东西也比自己家的要多,有厨房、有浴室、有客厅,还有宽敞的两个卧室。
田姨怕不是这个村最富有的吧?
一对比,念倾觉得自己家是最穷的,除了进门就是用来睡觉的硬床板,就只有角落里一个用来洗澡的半人高浴桶。
“好了,念倾姑娘,你过来。”
田姨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半响后,念倾站在浴室,捏着自己的上衣,揪着自己的裤子,没有立即坐在只有她膝盖高飘着温热水汽的浴桶里,而是对站在一旁正撸起衣袖的田姨说道:“那个,田姨啊,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念倾自认为,自己可没有被旁人围观沐浴的癖好,就算变成姑娘,也从未有这种古怪的兴趣。
“还和你田姨害羞上了?”田姨按住念倾的肩膀,“田姨已是大半身体进入坟土的人,见过很多你这种小姑娘没见过的世面,田姨也已经猜到,你是世家千金,不是咱这种乡下人,自小就有侍女服侍你沐浴,在你眼里,其实我和所谓的侍女没什么区别,甚至可能还会不如。”
念倾反驳道:“我不是……”
但她的话被田姨打断了,田姨拉开她的手,把她破旧泛白的上衣和裤子脱掉,推着她进入到浴桶里,拿着勺子舀起飘着水汽的温水,一点一点从她的头顶上空洒下,打湿了她的头发。
“不用和田姨辩驳,田姨有眼,能看到的,不管你是不是嫌弃田姨年纪大了,比不得那些轻手轻脚的贴心侍女,田姨今晚是一定要给你洗白白的。”
田姨的话,透露出一种固执。
念倾嘴唇翕动着,欲言又止。
算了,或许在田姨的心里,她就是想较劲儿证明自己一番,所谓的侍女其实也就那样,比不得她一个粗手粗脚干农活的乡下妇女。
水声淅淅沥沥。
念倾的长发及腰,墨黑色,也很柔顺,起码田姨这大半辈子以来,从未摸过如此丝滑的发丝,触感都比那些衣铺里所卖的昂贵丝绸还要顺滑。
“念倾姑娘,你这头发平时肯定有好好爱护吧?田姨都要羡慕你了,不仅小小年纪身段就这么完美,就连头发也好得没话可说。”
“田姨过誉了。”
念倾哪里有爱护了?
这就是重生自带的。
田姨拿来沾了水的毛巾,抬起念倾的手,温柔地擦着念倾的胸口。
“田姨家里没有子女,就只有田姨一个人,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希望能生一个像你这么美的女儿,把她养得像千金一样白白胖胖,不让她下地干农活,可惜啊,田姨老伴去世得早,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后代,女儿梦也早早就断掉了。”
田姨语气里说不出的落寞。
“不过这样也好,像我这种只会干农活的乡下人,如果生了女儿,也只是个丑丫头,还会让她体验我曾吃过的苦,哪里能让她舒舒服服做个貌美如花的千金大小姐呢,怕是连仙家的门都进不去。”
她如此说着,有点强颜欢笑。
念倾听着颇不是滋味,原来活在底层之人,还有如此多的不愿之事吗?看来是自己成名后,脱离底层太久了啊,都忘了自己原来也只是芸芸的底层人之一。
“嗯~”
念倾连忙捂住嘴,俏脸染上朵朵红云。
不是,我怎么会发出这种旖旎的怪声?
她低下头,看着被毛巾来回擦过的胸脯,似乎肌肤上面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变化,变成了淡淡的诱人粉色。
这……
只是被毛巾碰了下,就产生这种变化了?女人的身体果然就是复杂了些,念倾就是想破了头,也搞不懂这种情况。
下腹也如着了火般,滚烫滚烫的。
田姨对于她刚才的奇怪声音没有过多在意,小姑娘家家也是情犊初开,身体已经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生理现象。
自己还是少碰人家的敏感地方为好啊……
田姨默默把手放下了一些,毛巾落在念倾的身侧缓缓擦拭着。
念倾忽然紧了紧双腿,红着脸回过头对田姨说道:“田姨,我、我想上个厕所,你,能请你出去一下吗?”
田姨摸了摸念倾的脸,她带着莫名地古怪笑意转过了身:“也不用出去,田姨又不看你,在你前方不远处有个木桶,你坐在那里就行。”
念倾盯着田姨的背影看了好几回,在确定其不会回头看她后,她才蹑手蹑脚地从浴桶里走出,夹着腿匆匆来到木桶上坐好。
只是……
刚才快要奔涌而出的尿意此时就像熄火了般,一点都释放不出来。
念倾光着身子坐在那里,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她涨红着脸,铆足了所有的劲,最后又猛地泄了力气。
还是不行。
她只好无奈地从木桶上起身。
在往回走的途中,大腿内侧似乎有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怪异感,念倾顿住身体,把手放在腿上摸了一把。
“咿呀!”
只听“噗通”一声,浴桶里水花四溅。
田姨被水花溅湿了一身,她以为念倾出了什么事,顾不得自己连忙转回身去,只见浴桶里,念倾正背对着她自顾自地拿起毛巾擦着身体。
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事。
只不过,脸蛋更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