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宫内。
(做了个奇怪的梦呢。)
大床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身体,还沉浸在不久前“梦境”中的刺激。
(对了,我应该被车创了一下,这里是医院吧?)
模糊的记忆涌入脑海,但就像是在回放电影那样,总感觉不属于她。
(完了,医药费该怎么办啊...)
就算是因为救小孩而导致的无端灾祸,也不能改变需要自付医药费的事实。
对于一个在外打工的刚毕业大学生来说,本就摸不清的前途一片黑暗,还不如直接给他杀了。
想到这里,她干脆胳膊一摊,重新躺到床上,享受着短暂的摆烂时间。
只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右手捂在肚子上的时候,感觉像是一块软糯糯的水果布丁。
不仅如此,胳肢窝下面的那一块,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违和感。
(这是什...?)
“卧草!”
床上的女孩一下子坐起来,把轻薄的小被子扯到一边,小小的身体因为床垫的弹力一颤一颤的。
她身上穿着简约的小睡衣,薄纱仅仅盖到肚脐上方。
金长发微微发卷,一小缕垂在身前,大部分都已经在床上压成了一摊。
可爱的小虎牙显露在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面,黄宝石般的眼睛里被惊恐填满。
即便如此,只从小巧精致的五官上来看,无论什么表情,都有一种高高在上,嘲讽众生的感觉。
她的手死死抓着胸衣的吊带,冷汗止不住的从发丝里渗透出来。
一个大老爷们儿,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多了这么个玩意,不惊吓才怪的吧!
顾不了撕裂般的头痛,她迅速伸手在床上乱摸,但没有疑似手机的物体。
在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之后,她才发觉目前最害怕的不应该是不知去向的手机。
(这是怎么回事!植皮?连骨头都能换吗?这个短裤?)
房间里塞满了奢华的中世纪风用具,甚至从半开着的南门,还能看到一条疑似图书馆的走廊。
就算是单以影视剧里面的了解,也完全可以认出某些梳妆台一样的设施,完全就是传说中美少女的秘密房间!
顿时,一股恶寒席卷而来。
脑子就像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一样,完全没办法自由思考,比大学第三年的时候还要颓废!
(不会是连环梦吧?一定是这样的,得赶紧想个办法醒过来!)
伊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用余光偷瞄自己白皙稚嫩的小腿,和可爱又罪恶的白洁色布料...
只是光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凉意透着本来就有些微麻的腿传遍全身,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她的感官。
(梦里真的会有这么真实吗!)
回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漫画,主人公仅仅睡了一夜,却在梦中度过了一年的时间,伊莲感觉全身的毛发都要炸起来了。
除了半开的图书馆,房间里还有好几个门。
门上镶嵌着金枪样式的花纹,其中有一个门的长枪上缠满了荆棘一样的植物,有几条延伸到了门把手。
(这个就是正门了吧,好!)
就算床边摆着一双精致的小白袜和圆头鞋子,伊莲也并不想跟它们有什么牵扯。
毕竟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小学生才会穿戴的可爱风,对于她一个油腻的灵魂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肮脏了。
不知道是地板的特殊材质,还是伊莲过于轻小,从床边一路小跑到正门,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她站在门前,短暂思考了一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反正是做梦,我的梦还不是我说了算!就算不是梦,穿越血赚好吧!!)
虽然不知道门后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可半个社恐的伊莲也算是勇敢了一回,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勇敢的迈出第一步!
于是,她转动门把手,打开了这即将交织无数命运的大门,一个探头冲了出去,然后...
“呀,圣女大人!”
虽然说是肉垫,可它的功力实在不容小觑,伊莲刚出门,就因为鲁莽而吃到了肉蛋葱鸡。
伊莲整个人都埋在了浓香的波涛中,费了好大劲才把脑袋从诱惑里面拔出来,后退了好几步才呼吸上新鲜空气。
这熟悉的感觉,让伊莲连忙捂住鼻子。
“又,又是你!”
“圣女大人,我来服侍您穿衣服吧?”
女仆轻掩嘴角,将笑容掩了过去。
感觉,圣女大人变得可爱了呢。
“穿衣服...”
伊莲眨眨眼,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思想被撞飞了出去,忘记了人类还需要穿衣服。
毕竟起床穿衣摸手机已经是他不需要思考就能完成的事情了,只不过这具身体没有那样的习惯。
女仆单膝下跪,右手举过头顶,微笑着看向伊莲。
伊莲也自觉的将手放在女仆的手心,任由她牵着走回床边,然后像拧了发条的人偶一样,配合着女仆穿衣服。
这才是这具身体建立起来的习惯,甚至伊莲的脑壳里还停留在“我刚刚没有穿衣服吗?震惊.jpg”这一个阶段。
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仆已经碰着她的脚丫,放进那个幼女化的小鞋子里面去了。
(不是,我应该干什么来着?)
像是不会在意自己的呼吸,就会顺其自然的呼吸着一样。
如果没有人提起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舌头,它就会安详的躺在嘴巴里。
伊莲的身体也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尊贵高雅的气质在这一副小小身体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举手投足之间,都好像在对万物下达不可违抗的命令。
眉眼间略带调戏,种族不过是玻璃球内的蛐蛐,将人类视作争夺甜米的蝼蚁。
可惜,如果以伊莲现在的状态来看,恐怕只是会空喊杂鱼杂鱼,然后被狠狠调教的雌小鬼罢了。
“圣女大人,您看这副装扮怎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出现了一面长方形的大镜子。
只是伊莲有些奇怪,这个镜子周围就像是某音女主播的空间扭曲术,以一种不规律的方式扭曲着。
梦里有什么都不奇怪,所以她也并没多想。
只是站起来捏着裙摆左右看了两下,然后转过头,一脸认真的说。
“很好看,但是,男装谢谢!”
(拜托!只有衣服,可是最后的底线惹~(x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