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二年(1125年)，五月初五，顺天府上京城。
五月的阳光透过太和殿高耸的琉璃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朝堂上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带着点油腻的喜气。
金砖墁地的大殿里，回荡着此起彼伏、抑扬顿挫的颂圣之声。
“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辽阳大捷，实乃我大明开国以来第一武功！金虏丧胆，四海咸服！陛下圣明烛照，功盖三皇，德超五帝！”
“何止！辽阳土地革命，分田于民，此乃亘古未有之仁政！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皆赖陛下仁德泽被苍生！”
“陛下真乃天命所归！臣等躬逢盛世，幸甚至哉！”
“陛下真乃圣天子啊，陛下万岁……”
夏妖妖一身玄底金绣的龙袍，端坐于高高的御座之上，指尖摩挲着种师道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还带着辽阳风尘气息的捷报奏疏。
听着下面那帮子平日里道貌岸然、此刻却如同打了鸡血般争相拍马屁的朝臣，她面上虽维持着帝王应有的威仪，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帮家伙，拍马屁的词汇库也不知道更新换代一下，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目光扫过丹墀下，内阁首辅柳青山捋着雪白长须，一脸老怀大慰的“与有荣焉”。
兵部尚书萧挞不也，这个前辽降将，此刻腰杆挺得笔直，仿佛那辽阳大捷是他亲手打下来的，脸上那道刀疤都透着红光。
其他大小官员更是红光满面，唾沫横飞，仿佛大明已经一统寰宇，千秋万代了。
“咳……爱卿们停一下。” 夏妖妖终于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
此话一出，如同沸水锅里浇下一瓢凉水，满殿的喧嚣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御座之上，带着点意犹未尽和小心翼翼的窥探。
“诸卿之心，朕已知晓。”
夏妖妖的声音清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辽阳大捷，将士用命，百姓归心，实乃社稷之福。”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柳青山，“柳卿。”
“臣在。” 柳青山立刻躬身出列。
“着你为首，会同柳次辅、柳青子、萧尚书……”
夏妖妖目光掠过站在文官前列、一身藕荷色宫装、气质温婉中透着干练的明淑皇妃柳妙玉，以及她旁边同样姓柳的内阁大臣柳青子，最后落在萧挞不也身上。
“详阅战报，论功行赏，将士擢升、抚恤、封赏，务必公允，速拟条陈呈上。”
“臣等遵旨！” 四人齐声应诺。
“诸位爱卿若无他事……” 夏妖妖目光淡淡扫过全场。
掌印宫女萧半梦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与秉笔宫女赵婧姝一同，清脆的嗓音在殿中响起。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再起，众位臣公半跪行礼后，迫不及待的躬身退出了大殿，夏妖妖嘴角一笑，看来无论那个时代，都是没人愿意加班的嘛。
夏妖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起身，在宫女的簇拥下，逃离了这片充斥着颂圣余音和虚伪气息的殿堂。
回到乾清宫，卸下那身沉重的龙袍，只着一件舒适的月白常服，她长长舒了口气，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去，传明淑皇妃来。”
她对侍立在旁的萧半梦吩咐道，顺手拿起一本闲书，歪在临窗的软榻上。
不多时，环佩叮当，暗香浮动。
柳妙玉款步而入，一身浅碧色的宫装衬得她身姿窈窕，眉眼间带着点书卷气的温婉，只是那微微蹙起的柳眉和略带嗔怪的眼神，破坏了这份端庄。
“陛下~”
柳妙玉走近，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娇嗔的埋怨。
“这大中午的，您宣臣妾来乾清宫……若是被那些御史言官知道了，指不定又要编排臣妾媚惑帝心，耽误内阁正事了，臣妾可是次辅，一堆折子等着筛了送宫里呢！”
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腰，仿佛在强调自己“身负重任”，可在夏妖妖眼中，却只看见了一对挺立骄傲的小兔子，为啥是小兔子，因为夏妖妖自己的就是大兔子，一番对比下，才得出来的结论。
夏妖妖放下书卷，抬眼看着她这副“我很忙我很重要”的小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
她起身，两步走到柳妙玉面前，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突然伸出手，在那包裹在柔软丝绸下的、弧度惊人的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呀！”
柳妙玉猝不及防，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开一小步，一张俏脸腾地一下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霞色。
她捂着被打的地方，又羞又恼地瞪着夏妖妖，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像是要滴出水来。
“陛下！您……您怎能如此轻佻！这光天化日的……”
“轻佻？”
夏妖妖挑眉，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欺身上前，手指轻佻地勾起柳妙玉光滑的下巴。
“朕的爱妃如此秀色可餐，朕情难自禁，有何不妥？”
夏妖妖顺势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柳妙玉敏感的耳廓，看着那小巧的耳垂迅速变得通红，像熟透的樱桃。
柳妙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浑身发软，心跳如鼓，只能徒劳地用手抵着夏妖妖靠过来的洗面奶，声音带着点求饶的颤音。
“陛下……别……别闹了……”
调戏够了，看着怀中佳人面若桃花、眼波流转的娇媚模样，夏妖妖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顺势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到软榻边坐下。
“好了，不逗你了。” 夏妖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宣你来，是有正事商议。”
“正事？”
柳妙玉靠在夏妖妖怀里，微微喘息着平复心跳，闻言疑惑地抬头。
“什么正事不能在朝堂上说？还要劳动陛下您亲自……嗯……” 她没好意思说动手动脚的。
夏妖妖一只手依旧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流连，另一只手则把玩着她一缕柔顺的青丝，语气轻松。
“朝堂上那帮老狐狸，七嘴八舌的，吵得朕头疼，这种小事，咱们两口子关起门来商量多好，清净，况且……”
她低头，在柳妙玉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可是朕的明淑皇妃，更是朕的内阁次辅，智计百出，不找你商量找谁？”
一句“两口子”，一句“智计百出”，瞬间击中了柳妙玉的心坎。
柳妙玉心里那点小小的埋怨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信任、被重视的甜蜜和满足。
她可是陛下创业之初就追随左右的“老人”了，除了皇后娘娘，还有谁能比她更得陛下信任和亲近？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臂，环住夏妖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她温热的颈窝，声音软糯带着期待。
“陛下……那……等金国那边的战事彻底了结了，臣妾……臣妾也想像皇后姐姐和九玥妹妹那样，给您……怀个小公主，好不好呀？”
夏妖妖闻言，眼中笑意更深，却没有直接回答。
她那只原本在柳妙玉腰间流连的手，如同灵活的游鱼，悄无声息地滑进了柳妙玉宫装的衣襟之内，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精准地覆上那一片温软滑腻的丰盈之地，轻轻揉捏起来。
“嗯……”
柳妙玉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猫儿般的嘤咛，浑身瞬间酥软，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羞得将头深深埋进夏妖妖怀里，再也不敢提什么怀公主的话了。
这……这就是花心母老虎的回答吗？也太……太直接了！
夏妖妖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和那动人的轻颤，低低地笑出声，这才稍稍收敛了旖旎的心思，开始谈正事。
“好了，说正事，朕想物色个人，去一趟黄龙府。”
“黄龙府？”
柳妙玉强忍着身体的异样，努力集中精神，声音还带着点喘息，“陛下是想……劝说完颜吴乞买放弃抵抗，举族西迁？”
“聪明。”
夏妖妖赞许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手指依旧在她衣襟内作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