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时堀北陪伴在我身旁，或许我就不会那般孤单了。
就连高圆寺也开始与一些女生相互交换电话号码。
我的救命稻草平田曾试图将我拉入他的圈子，然而他很快便被女生们团团围住，根本无法脱身，无能为力。
致使我最终依旧形单影只，而其他人都已交到了朋友。
“我之所以反对，原因有几条。依形势发展，我的介绍可能会引发不睦。故而，什么都不做可避免制造更多问题。我说得不对吗？”
嗯，思量她的初次亮相，我完全能够领会她为何偏选严厉且冷漠的言辞。
虽说这多少有些遗憾，但她兴许是正确的。
倘若她不是那么执拗，稍微随和一些，她也许会非常受欢迎。
“从统计学角度来看，你自我介绍后与众人打成一片的概率颇高。”
“你是如何得出这一结论的？即便如你所言，交友概率颇高。而你又结识了多少人呢？”
哎呀。
即便对她而言，这也称得上是一记卑劣的攻击。
她应该知晓，女生若生得可爱，交友便会容易得多。
即便这些“朋友”只是些心怀不轨的男生。
她在班上觅得朋友的几率远比我大得多。
类似的规则同样适用于像平田那般帅气的男生。
“呃……”
她带着胜利的微笑望着我。
然而，我无法反驳她的推论。
若我试图为自己辩解，她只会更加伤害我，因为我一败涂地，这也正中她要表达的观点。
我本能地将目光移开。
“换句话说，你并无证据支持你的说法，对吧？此外，我从未打算交友，因此也没有自我介绍的必要，这也消除了留下来听介绍的理由。怎么样，我说服你了吗？”
她得到的唯一回应是一声沮丧的叹息，因为我无言以对。
她转过身继续往她的篮子里放置物品，我亦如此。
我们有时会一同走，但既不交谈也不对视。
尽管她稍显古板且稍有失礼，但与她共处却并不觉得不适。
这便是所谓的“爱”的感觉么？我不禁暗想。
我们俩撞上了几个站在方便面货架前喧闹的男学生。
“哇，瞧这个！选择可真多！这学校太棒啦！”
这么说来，这儿的存货比一般便利店还多？
嗯，这消息对我而言实用价值并不算大。
不过，我倒是该买些来尝尝味道。
“男生当真喜欢这类东西么？我难以想象它对健康有益。”堀北并未看向我，自顾自地说。
“我觉得还行吧。”
我拿起一杯方便面查看价格标签。
上面写着 156 日元，却难以判断这价格是高是低。
既然堀北再度与我搭话，那她就不可能如她试图让我相信的那般讨厌我。
或许我该问问她？
“呃，你觉得这价格算高还是低？”
“嗯，我不太确定。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我无视她疑惑的神情，将标有 G-Cup 的方便面放入我的篮子。
顺带一提，堀北的胸部不大不小。
恰好介于二者之间。
可谓完美尺寸。
“绫小路君。你方才是不是在想什么蠢事？”
“呃，没有吧？”
冷汗自我的掌心与额头渗出。
“我感觉你行径有些古怪。”
好可怕。
她怎能做到的？莫不是……读心术？
完美尺寸，完美尺寸，完美尺寸。
我如念咒般反复默念。
“绫小路君。”
她那不悦的目光如千年冻土般向我刺来。
“什么事？”
“你当真以为该买那个么？学校供给的食物健康得多。你不觉得该避免食用垃圾食品么？”
“一次应该没问题。讲真的，我以前从未吃过这种食物。”
这听起来并不奇怪。我之前有确认过这一点，因为她基本上也说过她从没吃过。
我们的理由或许不同，但结果不会改变。
“随你便。”
堀北说完便离开了。
我们离开了食品区，开始寻找日常生活必需品。
看起来还是很疏远。
她笑起来会更可爱吗？
我想着要不要开个玩笑，因为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这要容易得多。
“如果你正在寻找比其他产品都要好的东西，不妨试试这款五刃剃须刀？”
我为自己成功讲了个笑话而感到自豪。
我在书里读到过这个笑话，正好适用于她正在浏览的区域。
“我为什么要用那个来剃须？”
我假装剃着我想象中的胡子来证明我的观点。
但她没有笑。
远非如此，她反而像看着垃圾一样看着我。
我很清楚她没有胡子，但在其他地方假装剃毛会接近性骚扰的边缘。
“看看我。我没有需要剃的东西。下巴没有，腋下没有，下面也没有。”
不像这所学校的选择很多，这个信息在某个时候可能会有用。
“绫小路君。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一些粗鲁的事情？”
“没有。”
我回答道，并记下了堀北铃音不需要剃须刀这个事实。
“不得不说，我有点羡慕你能对刚认识的人胡言乱语。”
所以这确实是个奇怪的举动。
嗯。
“嗯，我觉得你才是在胡说八道，而且你才刚刚认识我。”
我改变了策略。
就像个孩子一样，我否认了她的事实，并无凭无据地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尽管我知道不该这样做，但还是为此感到骄傲。
“是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不像你。”
这次我选择了放弃，因为我感觉每次和她说话都会惹她生气。
需要好好睡一觉，重新评估一下我那比预期还要低的社交技能。
我们继续在店里逛，她不断挑选最便宜的商品以节省开支。
我也采取了类似的策略，因为我不知道下个月我们会收到多少点数。
我确定金额会有所变化，但不知道具体变化原因，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只影响特定学生还是整个班级。
堀北只是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我的糟糕社交技能感到遗憾。
就在那时，我想到了一个新的计划来和她聊天。
既然她一直都很严肃，我也应该试着严肃起来。
幸运的是，我偶然发现了一个相当有趣的货架，非常适合引起她的好奇心。
“嘿，这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到她的存在越来越近，她从几个货架后探出头来。
“免费？”她小声说道。
堀北似乎也觉得很奇怪，仔细检查了堆放在货架上的日常用品。
附近有一个清仓区，上面标着“每月限三件”。
我想知道堀北是否终于意识到这所学校的一些不寻常之处，因为她皱着眉头检查着那些商品。
“那些一定是给用光所有点数的学生提供的紧急救济物资。这所学校真的很宽松。”
在她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后，我这句话是为了引导她做出回应。
我很好奇她此刻脑子里在想什么。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她也觉得这一切很奇怪。
当我期待她的回答时，店里轻松的背景音乐突然被一阵喊叫声淹没。
“闭嘴！等一下！我现在就找！”
“快点，后面还有一大群人等着你呢！”
“哦，是吗？那让他们自己来找我抱怨啊？”
不幸的是，那位红发的同班同学吸引了堀北的注意，使她无法继续关注那些奇怪的物品。
她看了看他，显然也认出了这个男孩，然后摇了摇头，离开去浏览商店的其他区域。
等等！
这会是我结交朋友的机会吗？
他虽然脾气暴躁，但如果我能深入了解他，或许他并没有那么糟糕。
我冒险走向柜台。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啊？！你是谁？”
他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
不过，恐吓对我不起作用。
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否则我可能会因为害怕被打而停止帮助他的尝试。
“我叫绫小路。我们是同班同学。我只是过来问一下，因为听起来好像有麻烦。”
听到这话，红发男孩似乎冷静了下来。
他把声音降低到正常水平，向我解释了当前的情况。
“哦。对，我记得你。我忘了带学生证。现在它基本上就等于是我们的钱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把方便面杯放回去，可能是要回宿舍取卡。
由于这样会浪费大量时间，而且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交个朋友，我给他提供了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案。
“我可以帮你付钱。你回宿舍也很麻烦吧。我无所谓的。”
男孩停下来，转身面对我。
他看起来很感激，但也有些羞愧，可能是因为他一开始对我发火。
这种反应表明他并不是坏人，只是容易发脾气。
“你说得对。谢谢你绫小路。我叫须藤。我欠你一个人情。”
“很高兴认识你，须藤。”我说道，他把方便面杯递给了我。
我们走到热水分配器旁时，堀北似乎一直在观察我们的互动。
“你一开始就表现得像个好好先生。这样做是为了交朋友吗？”
“并不是为了交朋友才这样做的。我只是想帮忙。”
我撒了个谎，心想我是不是太容易被看穿了。
我不明白交朋友有什么错，但如果我问她，她可能会回答一些诸如“朋友只会拖你的后腿，没有朋友你会过得更好”之类的话。
这就是站在我右边的女孩给我的感觉。
“你似乎并不害怕。”
“因为他看起来像个不良少年？你更应该警惕那些乍一看不危险的人。”
我想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我不习惯这样动脸部肌肉，所以失败了。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和困惑。
“你刚才在开玩笑吗？”
哎呀。
“嗯，你说得对。正常人都会尽量避开像他这样的人。”
“也许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自己不是正常人呢？”
“我没有理由害怕他。如果他表现出暴力倾向，我可以反击。”
我在犹豫是否要趁机嘲讽她，同时猜测她是否能及时挡住。
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但我忍不住想试探她的自信来源。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我们赶紧把购物完成吧。如果我们磨蹭下去，会打扰到其他人吧。”
堀北似乎又一次读懂了我的心思，在我开口之前就说了出来。
我们把卡片递给收银机，顺利地完成了结账。
手机上的收据显示了每件商品的价格和剩余的点数。
由于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些杯面，我观察了须藤的动作。
他熟练地打开盖子，倒水直到水位达到红线，看起来很简单。
当他走到外面时，我模仿了他的动作。
和堀北单独在一起时，我再次尝试让她对学校的点数政策做出反应。
“堀北，你怎么看？学校给我们这么多钱有什么好处？”
“我也在想。校园设施已经能够满足学生的需求了。发放这么多钱可能不利于那些应该专心学习的学生。”
没错，这也是一个问题。
但这不是我的重点。
她是在捉弄我吗？
她不会这么无知吧。
“我不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但我认为最好避免把钱浪费在无用的产品上。一旦一个人习惯了轻松的生活，就很难改正。当你突然失去这些钱时，冲击会很大。”
她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但却没有说出来。
她警告了我，这意味着她也有疑虑。
但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她是在试探我，就像我在试探她一样吗？
不管怎样，我不会这么快亮出我的底牌。
“我会记住的。”
离开商店后，我发现须藤蹲在外面，显然是在等我。
我们的目光相遇后，他向我招手。
我也向他示意，感到既尴尬又开心。
我刚刚交了一个朋友吗？
他算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吗？
等等……
堀北也可以算是我的朋友吗？
我们今天聊了很多。这样算不算朋友呢？
我和须藤聊得不多，但他似乎很热情。
交朋友的方式有很多种吗？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吃吗？”
我大声问道，注意到这里没有桌子或椅子。
“当然。常识嘛。”
他的回答让我非常困惑。
常识是应该在桌子上吃饭，最好是坐在椅子上。
他蹲在地上，一边搅拌着杯面，就像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一样。
我虽然困惑，但对这种新奇的“常识”感到好奇。
堀北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要回去了。如果再待在这里，我会失去我的尊严。”
“尊严？我们只是高中生。我们都是普通学生吧。难道你是某个贵族的高贵女儿吗？”
堀北对须藤严厉的语气没有任何反应。
她继续走着，甚至没有转过头看一眼，这让本来就脾气暴躁的须藤更加愤怒。
“喂，我说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听着！”
堀北转过身，先看了看我，然后才开口。
“他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我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叫堀北铃音的女孩。她不仅冷漠。
她简直是冷漠无情。
回想我们之前的对话，我觉得不做自我介绍是个正确的决定。
以她这种严厉的态度，会惹恼整个班级吧。
“喂！给我过来！我要打掉你那副自鸣得意的表情。”
须藤那强有力的声音在校园里回荡。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转向了周围安装的摄像头。
如果真的打起来会很糟糕，尽管我很想看看她会怎么“反击”他，但这得留待以后再看了。
“须藤，我承认堀北的态度很恶劣。但我觉得你也有点过了。”
“嗯？”他转过头看着我，他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了。
如果我不能妥善化解这场冲突，他肯定会动手。
“你说什么？她的态度恶劣了吧，尤其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
他的词汇量如此丰富让我感到惊讶。
当我在思考一个不会激怒他的回应时，堀北的声音插入了我们的对话，让情况变得更糟。
“对一个女孩子？这种想法太老套了，不是吗？绫小路，我建议你别和他做朋友。”
她丢下这句话后，优雅地转身朝宿舍走去。
她的步伐没有丝毫恐惧或匆忙，就像一片平静的冰湖。
“喂！等等，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臭**！”
他的动作表明他想追上去，而且绝对不是为了友好地聊天。
我抓住他的胳膊，让他无法动弹。
“冷静点。你不想在新学校的第一天就因为打架被处分吧。”
他停了下来，于是我松开了他的胳膊。
他跺着脚回到他的杯面旁，撕掉已经半开的盖子，坐了下来。
如果现在不是欠我一个人情的话，他很可能会对我发脾气，而不是对堀北。
“她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太他妈倒霉了！”
在一阵短暂的咒骂之后，他开始大口吃起面条来。
当我也准备吃的时候，三名学生走到我们面前。
他们眼中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盯着须藤。
“嘿，你们是新生吗？这是我们的地盘。”
须藤停止了吸面条的动作，瞪着刚刚从商店里出来的三个人。
他们手里拿着自己的杯面，证明须藤是对的，确实是“常识”。
由于心情已经很糟糕了，我的同班同学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一样向他们吼叫，没有任何预兆。
公平地说，即使他的心情没有特别糟糕，也很可能对他们咆哮。
“你谁啊？我先来的，给我滚开。”
“滚开。”其中一人用尖细的声音模仿着须藤说道。
“你相信这家伙吗？”
“真是个自大的一年级新生。”
他们三个人当着须藤的面笑了起来。
须藤猛地站起身来，把杯子砸在地上。
温热的汤汁和面条溅得到处都是。
我有点为他们感到难过。他们没做错什么，只是毫不犹豫地惹恼了须藤。
“你们在嘲笑我吗？！”
不出所料，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但也许暂时这样也不错。
我可以从他们互相挑衅中获取一些信息。
我决定在须藤变得暴力时再进行干预。
“嘲笑你？我们绝不会。我们只是先来这里的。看见了吗？”
他们把书包扔在我们面前，再次嘲笑须藤的反应。
“现在给我滚。”
“你们这些混蛋还真有种。”
须藤怒视着他们。
他的拳头很快就会打在他们脸上。
我短暂地考虑是否应该让他发泄一下，看看传言中的“任何事情”到底是指什么程度。
但最终还是决定不这么做，因为有更好的方法来验证我的假设，而不必危及我的同学。
“哦，真可怕。你在哪个班？等等，让我猜猜，是 D 班，对吧？”
他们三个人觉得这非常可笑，再次大笑起来。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会笑，因为他们那句轻率的话给了我一些有用的信息。
“是啊，那又怎样？”
“他真的是！我就知道。这种家伙简直就是个明显的标志！”
“啊？！这是什么意思？喂！”
须藤向前迈了一步，而那几个男生则带着轻蔑的笑容退后了一步。
“哎呀，你这个可怜的家伙。既然你是个残次品，我们这些好心的学长就不跟你计较了。走吧，兄弟萌。”
“喂！别跑！该死！”
“对，对。继续这样大喊大叫吧。你很快就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
这里也有“白房间”吗？
这些人看起来和须藤很像，而且从他们对我们的态度来看，他们不可能是 D 班的。
这是否意味着 A 班、B 班和 C 班被认为优于我们？
看起来是这样。
或者至少，这所学校的学生是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这些蠢货非得出现？要是来的是友好的二年级学生或者可爱的女生，我才不会抱怨呢。”
他把手插进兜里，一边抱怨着自己的倒霉运气，一边离开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过校园，让地上的杯子滚动起来，发出一种奇怪但令人满意的声音。
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旁边的柏油路上，开始清理须藤制造的混乱。
清理完后，我拿起杯子，尝了第一口。
味道还不错，可能对我来说有点太咸了，但还能接受。
如果不在乎健康饮食，这确实是个便宜的选择。
在去宿舍的路上，我路过一家摆满游戏的商店。
我走进去，浏览着各种桌游和电脑游戏，只是想了解一下。池和山内站在收银台前。
他们都买了一种便携式游戏机，在离开商店前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猜他们没看到我。
也有可能他们没认出我。
是的，我确信他们没看到我，因为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
我之所以能看到他们，是因为我有异常出色的视力。
一定是这样。
我拿着挑选好的桌游，走到收银台结账。
有趣的是，这些物品的价格几乎和我刚从便利店买的东西一样贵。
几分钟后，我到达了宿舍，这里将是我未来的家。
接待处的好心女士给了我 401 房间的钥匙，以及一本包含宿舍规则和规定的手册。
乘坐电梯时，我快速浏览了手册，并在心里记下了政策和垃圾处理时间。
略读完后，电梯正好停在了我房间所在的楼层。
我打开公寓门，眼前是一个约八张榻榻米大小的空间。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从现在起我将独自生活。
想到这里，我露出了微笑。
或者说，我露出微笑了吗？
我不完全确定，但我相信我是笑了。
经历了这么多，我终于在生活中第一次获得了自由。
我决心在这里尽情享受时光，同时不引人注意。
在把从便利店买来的必需品收好后，我拿起了买来的桌游。
我将它置于房间的一隅，那儿原本是摆放花瓶或类似物件的绝佳之地。
我开启盒子，把其中的物品取出，置于桌上。
盒子里的 64 枚棋子规整地排列在棋盘一侧，静待被放置于棋盘之上。
这 64 枚棋子中，每种颜色各有 16 枚，分别为红色、蓝色、黄色与绿色。
我拾起一枚红色棋子，将其置于白色方格 k4 处。
这相当于寻常双人棋盘上的 h4 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