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优不在家里?那她去哪了!@
@你先别急,我也很急。我一直在问她,还未读...@ 面对手机里传来的急躁讯息,黑发的魔法少女只得靠在洋房门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找人找得扑了个空,社交软件里置顶的那只猫猫头像也再没亮起过,未读未回此刻反倒是比已读未回更令人着急。
据她说知,凛优可能出现的地方放在以前并不多,无非就是咖啡厅和家里或是商场。而现在,凛优就像一只被逼无奈又急求真相的小猫,无论哪里都可能出现她的踪迹。
“除非她去了那....”少女突然想到咖啡厅内,何碌尘给出的那枚名片。
@唉这不省心的家伙,也不知道她那怎么了,满世界都在通缉她@
@我觉得,她应该是去下边了@
@德拉季昂?唉那现在怎么说,我和你汇合去找她?@
@不,我不能去,那边盯着呢。只能你想办法了,我就待在这,总之不能让她回到这@
@行@
垂下握着手机的右手,黑发少女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通缉吗...追杀居然失手了?可德拉季昂......为什么会是綪兔?”努力想要缕清这一条条不合理,又立马在手机里发出了一句留言提醒。
@这事有点蹊跷,请小心行事,暂时理不清协会的目的。如果是为了处理优,目前来说她们不应该失手@
留言刚发出,便转为已读状态。
---龚堡地铁站---
“今晚有几颗星星?”紧了紧脸上的口罩,顶一头绿色卷发的何碌尘盯着手机对一旁浑身刀疤的人随意问道。
“一颗没有,太阳出来了”瘦小男人小声回着,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月亮被吞了?”
“怎么可能,太阳出来了,月亮当然跑了”
“月亮去哪了?”
“在夜里,太阳不在的夜里”
“感谢答疑,回见”
说罢,何碌尘走入刚好到站的列车,而刀疤男子则仍然坐在候车的排椅,丝毫没有上车的打算。
“果然,那丫头应该在德拉季昂,而且还躲起来了”何碌尘低着头敲了敲手机背,试图用有限的信息推断出凛优的情况。
魔法少女的追捕,是全城直播的,至少三大核心区块都是,就在凛优被围攻的时候,何碌尘就在咖啡厅断断续续的看完。尽管战斗尾声都被掐掉了,但画面里执行任务的魔法少女始终只是綪兔,显然是不合理的。
且不说她能不能从总部柯尼塞克的驻地立马得知消息并赶来,那龚都南的魔法少女呢?就近的话更应该是处于龚都的魔法少女先赶到。这样说的话,无非就是龚都的魔法少女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说 “这个任务必须由綪兔完成”。
“那个疯女人,前面打的束手束脚的,她到底在想什么”何碌尘叹了口气,不知该庆幸綪兔打的束手束脚使得凛优得以逃脱,还是该烦恼綪兔这疯女人为何这次如此克制了。
低头看了看左腕上的表,刚刚好21点,这时间去德拉季昂的人可没什么好活等着呢,只期望自己能尽快找到凛优罢。
---德拉季昂·贫民窟---
“现在是..嗯八点五十!就剩十分钟~你的那只小马仔可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吼,他要跑了,你可要加倍奉还!”
“哈啊!!!当然当然!这位高贵的小小姐,那科德可是我的心腹,他不会..不会耍花招!我发誓!”
凛优坐在车门都被卸干净了的车骨头架子上抛着一颗亮闪闪的金币,身前五米处跪趴着一个穿着黑红色破烂皮衣皮裤的莫西干头男子,此刻对方的脑袋几乎都快要磕到地底下去了,无形的巨手在他的脖颈上悬着。
“小小姐...如果钱给你了,你真的会放我走吗?”男人颤颤巍巍的问着。
“哈?你和我谈条件?你知道你的钱哪里来的吗?请你审视一下你现在的处境!”
“不敢不敢!只是在下的背后是弗格老爷,是黑牙帮,还请小小姐说话算话”
“我不想管你的啥黑牙白牙,我啊现在是因为被你的手下无故打伤了!你呀,现在是乖乖的在给受害者赔款!还不懂吗?咱背后现在可疼了呢!!”扭了扭腰指着背后血淋淋的布料,凛优一脸欠打的表情随意的解释道。惹得对方气急败坏眉毛都在乱颤。
自己起初本是打算来这破拖车营地找份能用魔力解决的简单散工打点午饭钱,顺便好找机会给手机充充电好联系上自己那两个死党。哪知这一进就是闯进了某个黑帮的窝点,忍了几个小混混的辱骂,凛优反倒是想到了填饱肚子的“好主意”。
正所谓入乡随俗,既然都流落街头了,倒不如用属于德拉季昂本土风情的手段来喂饱自己。
“小小姐,你..您放心,赔款一定送到!只是金库老远了,那几个家伙也被您打断半条腿了不是?”见凛优说完便低着头玩手机沉默不语,莫西干男人小心翼翼地提起话题。
此时凛优完全不打算搭理他,只是一手抛着金币一手戳戳点点手里已断网的手机,焦急的想要连接上通讯软件。
“连网都给我断了吗......”
“就在这边!弗格老爷~那小兔崽子就在咱营地里,我们老大还被扣押着”
未等凛优进入思绪,一声声凌乱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大多听起来是皮鞋或靴子,显然不是什么小偷小摸的盗贼团伙。
“哈?还真闹腾啊...我说过什么来着?”凛优缓缓走到莫西干男身边,皱着眉头斜视着他,缓缓抬起左手。
“啊!哈啊!不不不,没有的事,他们真是来送钱的!小小姐我求你饶了我,小小姐我不是.....啊!”求饶的声音未止,凄惨而短暂的叫声便是响起。
只见莫西干男人的后颈被无形的巨手紧紧摁在地上,气管和胸腔受到的可怕压迫感,使得惨叫声都变得无气无力。没多几秒,男人便瘫软在地,头颅以诡异的角度翻转面朝天。
“魔法少女咱是打不过,但欺软怕硬还是会的”凛优冷冷嘀咕着,顺手捡起脚边的树枝,抬手瞄向空荡荡的营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