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放在滚热的炉子上一分钟,感觉起来像一小时。坐在一个漂亮姑娘身边整整一小时,感觉起来像一分钟。这就是相对论。 -- 爱因斯坦
时间如同莫比乌斯环周而复始。正如没有永恒的长夜一般,升入高二前的假期原比想象的要短暂。而伴随着“喜迎开学”的歌声,迈着沉重的脚步踏入暂别“已久”的校园,又会像往日的开学一般,将恶意重新降临在学生的头上。
这不得不接受的悲惨现实,使我越发赞扬这句话的精确。
不同于校园偶像一般的优秀男女享受着美好的青春,我这般“简陋的屋子”,面对躁动不安的“大海”,实在是难以感同身受。
环顾着历经一个假期而略显杂乱的卧室,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撑着椅子扶手起身,寻找着“收拾屋子”的突破口——正所谓新学期,新气象。
“为什么那里有一筐衣服?”看到屋角堆放着一小筐待洗衣服的篮子,我实在想不起来是何时放在那的。“先把这些洗了吧。”我暗自嘟囔着,蹲下来翻看着到底是哪类衣服。
“嗯…….夏季短裤…冲锋衣…嗯……女性内裤…登山裤…嗯嗯……嗯???”
为什么会有女性内裤?!
我猛的把手中的衣服丢掉,大脑由短暂的宕机到极速运转,真相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守月!空崎守月!给我过来”,我放下篮子,打开门,向楼下大声喊道。
“咋啦老哥?”一层传来慵懒而空灵而清脆的少女声调,又带着一种少女故作出的妩媚,像是企图魅惑船员的女妖。
“你给我上来。”我并没有因此而饶过她。
“来啦~”伴随着像小动物在木质台阶上跳跃的“踏踏”声,少女沿着台阶轻跳上来,来到我卧室门前。
少女双臂挽在纤细的腰后,轻轻弯下身,上身则是挺起,和微微翘起的臀部合奏出优美的曲线。乌黑的长发沿着单薄背部一直延续到腰部,软塌塌的贴合在洁白的T恤衫上,更衬的肤如白雪,凝脂如玉。微微下垂的衣领诱导着人向更深处看去。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带着笑意,一闪一闪的盯着我。发丝俏皮的钩在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旁,配着微微扬起的嘴角,小心思欲盖弥彰。
说实话,小恶魔般的性格先搁置一旁,单论外表,可谓是和风美人的典范,如同上村松园画下美人在世。更别说当下故意摆出的诱惑姿势,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怕会硬控几秒。
但我没有。
并不是说我不是男人,更不是有什么“男言之隐”。原因只是:眼前的和风少女,是陪伴我11年的义妹。
虽然是义妹,但对我来说,已经是最重要的家人了。
我六岁父母离异,跟随父亲。在第一眼见到陌生的女人和陌生的小女孩时,幼小的我无疑是拒绝的。但看到比我小一岁的小女孩那惴惴不安的神情和紧紧拉着身边大人的手时,我突然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
一样被父或母所抛弃的,一样孤独,一样失去了灵魂的重量,失去了真正意义的家。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我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我想保护她。
那种感觉很奇妙,它是一种宿命的东西,没有缘由。对我来说,它就是“碰上了,然后就无缘的想保护她,让人没有一点办法。”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虽然没有血液带来的天然联系,对于我来说,超越了性与情爱,她已经是我最为珍重的妹妹了。
不过仅当下而言,她确实是个让我头疼的妹妹。
“为什么我的房间会出现你的胖次?”我指着塑料盆里松松垮垮躺着的布料,捂着额头不好气的问道。
“诶?”守月摆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樱桃小嘴张的大大的,纤细如柔荑的软玉嫩手微微挡至口前,更衬得两瓣朱红粉唇更加的娇媚。
“哥哥的卧室有妹妹的胖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这是哪个宇宙的常识啊!”
“哼哼。”守约眯着眼睛嘿嘿笑道,“哥哥真是愚蠢哦,愚蠢的哥哥。妹妹把胖次放在哥哥的房间,当然是别有用意的!”
“的”被特意拉长,语调升高。两只清澈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直勾勾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想让我帮你洗?”我恍然大悟。
“嘛。”守月一副很无趣的表情,失望的砸吧着嘴,“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想,真是个草食系的笨蛋哥哥。”
这确实是我的错了。作为哥哥,为了妹妹的健康考虑(指用洗衣机洗胖次不卫生),帮妹妹手洗胖次确实是理所应当要承担的的责任。
而我却在这里却以为是守月的恶作剧,作为一名哥哥,确实是我的失误。
如果妹妹因为疲惫或者忙碌而无法手洗自己的胖次,哥哥此时需要挺身而出,确确实实和“1+1=2”一样,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先前对守月的大吼大叫,我感到愧疚了。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向守月道歉,并九十度鞠躬。
“我现在就去洗。”
我抱起装着衣物的竹盆,向洗手间走去。
“对了,你还有什么需要洗的内衣内裤吗,我一齐给你洗了吧。”
不知为何,守月白皙的脸蛋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如同夕阳下的彩霞。
“我,你,你给……”守月颠三倒四的蹦着词,手在空中挥动着,像是不知道该放在哪。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这位东方诗人所无法再相逢的良辰美景,男女情怀,正是我眼前景吧。
阿尔贝•加缪对友人说,不要走在他前面,不要走在他后面,请走在他的身边。
我愿意永远走在守月身边,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和艰辛,我会一直守护她。直到交给那位她所心爱之人,这实在是每位哥哥必将承受的痛苦。
既然有这么大的觉悟,帮妹妹洗内衣内裤自然是小事一桩。
“别客气,我帮你洗。”我帅气的(自己认为的)抱着竹盆从守月身边走过,朝着她的卧室前进。
“你把衣服放哪了?”我自顾自的要打开屋内的衣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