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地上趴着一个浑身燃烧着的女人,她的手正颤颤巍巍地触碰着他的靴子。“救…”
女人话音未落,几个男人便开枪将她了解了,随后一个刀疤男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喂,又在同情这些人吗?我们不是几乎天天都这样做吗?你也该习惯了吧,战场就是这样的。”
“但是…”
“但是什么,那我问你,你还记得你干掉了多少敌人吗?”刀疤男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随后说:“你低头看看吧,你的脚下早已是尸山血海了。”
他听从他的指示低头向下看,脚下不知何时已经堆积了无数的尸首,它们大部分是敌国的士兵,但是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平民的尸体。
“还有,不是你把我们害死的吗?你这会又在说什么啊。”刀疤男继续说,不知怎的,刀疤男的身体渐渐开始燃烧,随后火焰吞噬了他,最后变为焦黑。
“啊!”他一把从沙发上惊起,原来是一场梦,对于之前的记忆,他一点也不记得了,那个刀疤男是谁?不知道。那个燃烧的女人又是谁?也不知道。
[就当是一次普通噩梦吧。]他想着,[难道我以前是一名士兵?或者曾在战场上待过?]
“早上好!”铃突然从卧室门口跳出,给他吓了一跳,“昨晚睡得还好吗?大叔,不会做噩梦了吧?”
“没有,只是在发呆罢了。”
“是吗?今天我打算把我哥哥的房间收拾一下给你住,昨天因为太晚了所以委屈你一晚了 ,抱歉。”她双手合十摆出道歉的姿态。
“不用道歉,能让我住就已经很好了。”
“是吗?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他回答。
“那好吧…”二人沉默了一会,他正准备继续发呆,铃突然说。
“我一会把衣服洗了,你去晾上,然后我找几件能穿的外套,我带你去街上逛逛吧!”
“啊…好。”
随后,她一头扎进厕所,将衣服塞进洗衣机,然后又跑进另一件房间翻箱倒柜。
“给,这件卫衣你看如何?”那是一件灰色的卫衣,背面有一只很可爱的小猫的图案。“这是我买给哥哥的,虽然他一次没穿过就是了。”
话说完,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了,大概是想到不好的回忆了。
“你…没事吧。”他问。
“啊!没事没事,只是在发呆而已,快换上衣服吧,我带你去逛街!”她立刻说,同时手一边乱挥。
“好吧。”他穿好袜子,套上卫衣,正准备拿上刀,她立马说。
“哎!刀就不用带了,白天不会有混混骚扰我们的。”
“是吗?那昨晚…”
“那只是意外而已啦!嘿嘿。”她挠了挠头。
“好…吧”
他穿上她哥的帆布鞋,系好鞋带,随后同她一起出去了。
街上很热闹,车辆很少,道路两旁占满了商贩的小摊。她走穿过一条巷子,他在后面紧跟着,随后左拐来到一家没开门的商铺。
她敲了敲卷帘门,不一会卷帘门便被拉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脑满肠肥、胡子拉碴头发悉数的中年人。
“是铃啊,等等,这家伙是谁?”他指着一旁的男人问。
“我的…呃…亲戚”
“看你支支吾吾的,估计也不是真的,算了,进来吧。”
“谢谢大伯。”
里面没有开灯,十分黑暗,中年人按住电灯开关,一阵“滋滋”声后,灯泡亮了起来。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枪械,柜台里也摆放着许多手枪。
“把你的东西拿出来吧。”他说,随后铃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支瓦尔特PPQ手枪摆在柜台上。
“你居然会用枪。”男人十分惊讶,看上去柔弱的少女竟有一支手枪,这是在任何地方都不敢想象的。
“其实只在大伯的靶场里打过,正常情况下我都不敢拿出来的,你昨天也看到了。”
“是吗?”
“而且,我就算拿出来了也不敢开枪的。”
“喏,照例30发9毫米帕弹。”中年人从柜台下钻出来,手中提着两个小的塑封袋,里面各装了15发9毫米的帕弹。
“谢谢大伯!多少钱?”
“不用了,下次过来给我带点你做的枫糖浆松饼就行了。”
“是吗?大伯你人真好!”
“拿了东西就赶紧走吧,一会那些家伙又要来闹事了。”他手挥了挥。
“那些家伙是谁?”男人问。
“附近的混混,仗着背后有暴力组织撑腰,四处收保护费,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这小身板估计打不过。”
“才没有呢,他很强的,昨晚还帮我赶走了几个混混。”话音刚落,卷帘门从外面被人拉开了,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戴着金项链,染着红发,手腕有纹身的混混,他背后站了8个小弟,几个拿着棒球棍,还有几个扛着一支素装的打刀。
“喂!老伯,这次的东西准备好了吗?”他说。
“肯定准备好了,就等少爷您来拿了。”他立刻拿出一支塑料袋,从柜台出来小跑过去送给了他。
他接过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随后说:“那我走了,还不欢送本大爷。”
“少爷慢点走,欢迎下次光…”
“等等!”男人出门,对着那帮人喊到,“你还没付钱。”
“哈?你觉得我买东西需要付钱?”他说,随后大手一挥,8个人立刻围住了他,“给我打!”
随着红发的一声令下,几个拿着棒球棍的人一拥而上。
他先是用手接住一个,随后一个膝顶,那名小弟的牙便掉了,然后捂着嘴在地上打滚,其它跟班看到这场面顿时吓了一跳。
“他就一个人,把刀拿出来!”又是一声令下,其它几个拿刀的将刀鞘退去,拔出银亮的刀。
“去死吧!”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绿发男一刀劈向他,他身子一侧便劈空了,随后一把抓住他持刀的双手,一个肘击,他的鼻梁骨就断了,然后用力一夺,刀便到了他手上。
“等等,红毛,你们不要再打了,会死人的!”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店铺里出来,她对着红毛喊到。
“现在知道求饶?晚了!”他用手捋了捋头发,“给我往死里打!”
“不是,我的意思是…算了。”铃放弃劝说了,对于这种‘地狱无门偏要留的’家伙,再怎么讲也没有用了,随他去吧。
拿到刀的男人仿佛身体遭到电击一般,他横着一砍,四周的人被吓了一跳,一个不怕死的胖子拎着棒球棍就朝他的头上挥去,轻松躲过后,胖子便人首分离,倒了下来。
“等…等等,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红毛吓得不轻,立刻说。但是男人仿佛开了静音一般,听不见他说的话,只是一直挥舞着刀。
一个,两个,三个……跟班们一个个倒下同那胖子一样,最后,跟班们一个不剩的全去了地府,只剩吓得瘫软倒地的红毛。
“别…别过来……我有枪的…杀了我后果很严重的…”他拔出刚刚拿到的手枪,上弹,拉动套筒上膛后指着男人。
“有胆…你便开枪罢。”
“啊啊啊啊!去死吧,你这恶魔!”
一声枪响后,结果令旁观者目瞪口呆,射出的子弹被劈成了两半,手枪渐渐分崩离析,红毛的双手也慢慢出现伤痕最后脱落在地。
“我…我的手啊!”刚喊完,他将刀横向一劈,又是人首分离。
“这刀…好劣质啊…”他平淡地说,随后将刀扔在地上,“你们没受伤吧?”
“没…没事”铃呆站在原地,而老者吓得连站也站不稳了。
不远处的房顶上,两个与红毛同一个帮派的人正观察着这一切,一个刺猬头拿着望远镜,边观察边说:“一定是那男人,他把红毛砍至跪地,一定是要他那身高档西服啊!”
“你这该死的家伙,想象力这么好干什么!”旁边的一个壮汉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后者痛的放下望远镜捂着头,还喊叫了一声。
“谁在哪!”男人听见这身声惨叫立刻警觉起来,原本即将把刀松开的手又紧了起来。
“他发现我们了,都怪你这家伙,至于叫出来吗?”壮汉说,随后匍匐在房顶上,拽着同样匍匐的刺猬头缓缓爬走了。
[得去和老大报告。]壮汉心想,随后一下房顶就给了刺猬头的脑袋狠狠地来了一拳。
“大…大哥,你干什么!”刺猬头捂着脑袋,“刚刚打了还不够吗?我现在还疼着。”
“不知所谓!你这混蛋,那家伙明显是来找我们的茬的,若不把那家伙干掉,组织可能就会覆灭。”壮汉从口袋摸出一包埃及香烟,随即点着,“如果你不喊出来,我们还能再观察他们。”
“那…那怎么办。”刺猬头畏畏缩缩的说。
“我自有办法,毛虫你去跟踪他们,跟他们到家门口你便可返回,等那男人不在的时候我们就把那个女人给绑了,随后胁迫他加入我们。”
话毕,壮汉不禁笑了起来,“我真是聪明绝顶啊,哈哈哈!”
“大…大哥真是惊世智慧,能想到这个办法的也只有波克大哥了!”刺猬头毛虫在一旁附和。
随后,毛虫和波克分开,回到那个店铺附近,他俩正好从店铺离开,正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