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轼的力气远比这些匪徒想象的要大,在近距离的角力上,秋轼直接就占据上风。
蒙面匪徒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力气上输给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一下子着急,节奏乱了被秋轼抓住机会一锏打在他的腰间,匪徒腰间的铠甲直接被打成碎片,腰椎也几乎粉碎。
解决完眼前的人,秋轼继续去帮助别人,小巧的身形在乱成一团的人群之中游走,沉重的锏如风中柳条,飞快舞动连着打翻了好几个匪徒。
剩下的几名匪徒也是意识到这小女娃有多么危险,其中一名直接举枪对准秋轼的后脑勺直接开枪,秋轼没注意,直接挨了一发。
“痛!”比被铁人打了一拳还难受,秋轼伸手揉起后脑勺,随后猛的转头,狠狠瞪向身后开枪的匪徒。
匪徒一下子慌了神,颤抖的手使劲扣动扳机。
秋轼用左手护住面门同时压低身子,一个箭步冲上前,结实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肤直接挡下了直射而来的子弹,靠近后挥动拳头,一记上勾拳打歪匪徒的下巴然后再接一发铁山靠撞在车厢上,直接把那个人挤成肉泥。
车厢内短暂安静了下来,平宇有些不敢置信的靠近秋轼:“真了不得,你这是做过调和手术了,没有义体也这么厉害!”
“没有啦,只是练的多而已。”秋轼宛然一笑:“好啦,接下来怎么办?”
平宇也没有过多思考这个问题,抬头望向天花板外面的枪林弹雨:“守住就行,我们马上就要到沧州了,只要到沧州外围他们肯定也不敢继续跟着。”
秋轼明白了接下来要干什么后,毫不犹豫用力一跃从破缺的车顶跳出,不止是平宇,就连那些正在车顶上乱窜的匪徒都看傻了,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一起举枪集火。
秋轼飞速向前一把抓起一个匪徒的脖子把他当肉盾挡在自己身前,在靠近他们的大部队时,秋轼直接丢出手里的人砸倒另一群,随后夺过他们手里的枪学着他们的样子扣动扳机。
不过她第一次摸枪,准头烂的很,几乎没打到人就把子弹打完了,不过这一下还是给她创造出足够的发挥空间,她就这么一个人在人群中开起无双。
平宇人都看呆了:“二组,分出人去支援秋轼,三组火力掩护,务必保证秋轼的安全!”
“收到!”
刚说完,几个人穿着厚重的动力装甲,拿起战术盾牌一路朝秋轼顶过去,底下车厢里的人也调转枪口攻击起周围尝试爬上车顶的人。
另一边,两台缠斗在一起的机关人一路互殴重新追上列车,铜人抓着铁人的臂膀,肩膀上的机枪和背上的炮口瞄准铁人火力全开。
铁人顶着炮火一头撞上去,接着趁机抽出拿剑的右手臂一剑刺入铜人的胸甲,铜人也不落下风铁臂里伸出刺剑,一把插入铁人右臂的连接处,想要废掉它一条胳膊。
这两台五米高的机关人打着打着,再一次撞在列车上。
这一下,整辆列车都差点脱轨,秋轼也是,差点被甩飞出去,幸亏后面的人紧紧抓住她的手给人拉回来。
耳机里此时也传出平宇的声音:“四组,用反器材武器瞄准对面的铜人!其他人撤离!”
话音刚落,秋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名穿着动力装甲的安保给拉走。
几发穿甲弹不分敌我地打向两台机关人,铁人的右臂彻底断开,铜人身上也多出数个弹孔,几乎要被拦腰截断。
铁人彻底挣脱开铜人,仅剩的左手为一手刀刺进铜人那满是弹孔的腰内加大马力刺穿了铜人的躯体。
这一下铜人再也支持不住,眼里的光暗淡,从列车上跌落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之中。
不过那些匪徒依旧不肯善罢甘休,一辆越野车和两台无人机直接撞上铁人的身体,让铁人彻底报废,和铜人一样,摔落在铁轨上。
在铁人报废以后,那些匪徒也顾不上那么多,一股脑一起冲进列车里。
守在车里的保安们也奋力抵抗,在这个距离下,打空子弹后也来不及换弹,直接抽出各自的刀刃近距离血拼起来。
秋轼依旧在车厢顶上继续战斗,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挥锏自己都好像会更加兴奋一分,对于痛觉也越来越麻木,那些打在自己身上的子弹像是挠痒痒。
几台无人机徘徊于列车上方,不管不顾地拼命往下投掷和发射各种炸弹,炸弹的碎片打在秋轼的身上让她有些心烦,简直像是一群蚊子一样烦人。
秋轼实在有些烦了,一脚踢起地上的一把枪拿在手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秋轼这次用起来明显熟练不少,在注意到枪上面的准心后她的准头一下子就变好不少,连着打下两架无人机。
“小心火球!”一个人大声警告。
周围的人立刻卧倒并用手里的盾牌盖住自己,只有秋轼一个人打上头了没有反应过来,但滚到脚边的奇怪玩意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了一眼地上那滚动的铁球,秋轼小脑袋一歪:“啥?”
接连的爆炸瞬间吞没秋轼,与此同时,列车的内部也突然发生连环爆炸,烟雾在瞬间填满整辆列车。
平宇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呼唤起众人:“乙车厢里还站着的,立刻去保护放在那里的东西!”
“原来在那里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惊了平宇一跳,接着耳机里爆出出尖锐的爆鸣声。
强烈的震动损伤着耳膜,平宇一把扯下带血的耳机丢在地上,耳朵还在不断往外流血。
有内鬼!平宇一下就注意到了哪里不对劲,但此时他的大脑里一直在嗡嗡响,就连视线也十分模糊,无力继续做出任何指令。
挥手散开灰尘和烟雾,火球爆炸后飞出的碎片被她的皮肤弹开几乎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在这混乱之中,一名保安从那节露天的车厢里跳出,在地上滚了两圈后被一位开着车的匪徒一把抓起拉上车后立刻减速然后转头离去。
随后,其它的匪徒也都跟着减速与列车拉开距离,很快全部消失在视野里。
“什么情况……”秋轼不解地挠头,不过也没想着去追,转身跳回车厢,看着车厢里东倒西歪的保安们,先一步扶起地上的平宇:“这是怎么了,那群人怎么不打就这么跑了?还有那个安保……”
“停,”平宇捂着胸口,在秋轼的搀扶下站起,右手按揉自己的太阳穴整理起自己那混乱的大脑。
在这样待机了好一会后,平宇才缓过神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情况,在看到自己丢在地上的耳机后,附身捡起。
检查一番后发现还能用,就把耳机拿到耳边重新下达指令:“所有人,清点损失,同时检查人员,查看一下有谁不见了!”
平宇刚说没两句就快开始喘起气来,秋轼只能扶着他在一边干着急。
很快其他人也缓过神来,开始在列车间走动起来,检查状况。
一位状态相对好一点的安保走过来,从秋轼手里接过平宇:“麻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秋轼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松开平宇交给眼前的人,闲下来后秋轼也放松身体,转过去搭在车窗边。
松散的眼神飘荡着,落在了那从地平线渐渐出现的城墙之上。
看着那灰色的城墙,还有那后面波光粼粼的水面,瞳孔也跟着收缩。
“这,就是沧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