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就满足了吗?或许你是得到了解脱,但是,还有许多人看着你呢,诫言,为什么还不站起来呢?”看着始终倒在地面上的诫言,少女抚摸着他满是鲜血的脸庞,这明显就是经历了无数苦难的脸。
诫言躺在破碎的石板上,他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少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紧紧握住诫言的手,那手中还残留着战斗的余热和粗糙的茧子。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带走了那凝固的血迹,露出了他原本的容颜。
“你想要做的事情难道都忘了吗?你当初的誓言。你不是要完成你父亲未完成的事情吗!”少女很想去揍诫言,但奈何她的身体早就不存在了,无法触碰到诫言。“喂,你在做什么啊!明明是你要守护星武镇的啊,为什么要换别人啊!”
此刻在外面的景象,夜白在罗伊的帮助下,不断地阻挡天煞向星之武学院的靠近,而在杨毅那边,与叛军的交战也不容乐观,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魔法使军团的战斗力就算再强,也占不了多少优势。
“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就都要输了啊,如果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局,你可以继续躺在这里,我不会再管你了,如果不是的话,你就给我站起来!”少女的声音变得尖锐了,她很想一巴掌将诫言扇醒,但她却没有这个能力了。
诫言微微睁开眼睛,他的视线逐渐聚焦在少女的脸上。他看到了她的坚定,她的期待,还有那份对他深深的爱意。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弱的笑容,仿佛在告诉她,他明白了。“拜托了,夏雨沫,你就放过我吧,我已经没有对付天煞的力量了,自那天起,我就没有对付天煞的力量了。”诫言已然睁开了双眼,但他却始终没有站起来的力量,看着夏雨沫那鲜红的长发和那双紫色的瞳孔,诫言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都两年了啊,我都快忘了你的模样了。”
“你无需再记住我的模样了,我已经是死人了,你就该忘了我才对。”夏雨沫冷笑了两声,“开玩笑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我打算把最后一丝力量全部还给你,你现在也感受到了无力吧,那是必然的,这是你软弱的惩罚。”夏雨沫说着,便蹲了下来,抚摸着诫言的脸,尽管她的身体是幻影。
诫言看着眼前的夏雨沫,她的幻影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实,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与坚定。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又短暂。他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她的指尖传来,缓缓地流入自己的身体,填补着之前那无尽的空虚。
“你并非是无魔力之人,你是最强的魔法使,就算帝国毁灭了,你也会一直留着这股力量,这股属于你的力量。忘了我吧,一个死人不足以成为你最珍视的人……”说下这句话后,夏雨沫的身影便消失了。
在夏雨沫消失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寂静。诫言的目光空洞,心像被抽空了一般,他呆立在原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夏雨沫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像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让他瞬间清醒。
“喂……”诫言刚伸出手,才发觉自己还躺在废墟之中,而在另一边,夜白和罗伊还在与天煞战斗着。“这是……怎么一回事……”诫言刚想站起来,但浑身的疼痛感让他难以动弹。“别开玩笑了,快给我站起来啊,这可是……我的身体啊!”诫言无力地用拳头捶在地面上,但他的腿却没有知觉。
在他要临近崩溃的边缘时,诫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丝力量并未使用,他费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才将暮明给拿了出来。他紧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固有魔法,创造……”剑的模样浮现在了诫言的脑海中了,随着暮明的修复,诫言身体上的伤也在恢复。“吾之圣剑,依附于光明,在此显现吧,黎明之剑!”
金色的光芒如烈日初升,暮明的剑刃上流转着璀璨的光华,诫言的身影在光芒中显得更加坚定。与此同时,夜白与罗伊的战场却是另一番景象。罗伊魔力耗尽,已经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夜白孤身与天煞对峙。
天煞的黑暗气息如同深渊,不断吞噬着周围的光明。夜白虽然依旧保持着战斗的姿态,但每一次挥剑都显得异常吃力。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然而身体却渐渐被黑暗气息所侵蚀。
就在这时,诫言的身影如一道金光闪过,他手中的剑直刺天煞。天煞怒吼一声,黑暗气息瞬间翻涌,但金色的光芒却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那浓重的黑暗。诫言的剑刃与天煞的黑暗气息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夜白,退下!”这个熟悉的声音令夜白看到了希望,因为诫言重新站起来了。罗伊看到了并没有感到惊讶,他知道,这是属于诫言的力量,他既然站起来了,就可以证明的是,他放下了两年前的遗憾。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扭曲,魔力如同洪流般向天煞汇聚。天煞的体型在魔力的滋养下愈发庞大,那张本已巨大的嘴巴张得更开,仿佛要吞噬一切。魔力如同瀑布般涌入,使得天煞的身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诫言身形如风,急速向天煞冲去,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挑战这不可一世的魔物。然而,在他即将触及天煞的那一刻,一道纤细的丝线突然横亘在他的面前。那是法尔普斯展开的丝线,如同蜘蛛网一般,挡住了诫言所有的前进路线。
金色的剑刃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锐利的风声,紧接着,绚烂的剑气将四周的丝线瞬间焚毁,化为一缕缕灰烬飘散在风中。诫言的攻击毫无预兆地降临,剑尖直指天煞的头顶,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萨雷流派第一式,破天明!”诫言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伴随着剑刃与天煞头部接触的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剑尖迸发而出。天煞的头部在这股力量下开始出现了裂缝,仿佛坚不可摧的防御在一瞬间崩溃。原本一脸轻松的法尔普斯见状,脸色顿时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可思议。他急忙挥动手中的魔法棒,试图凝聚出新的力量来抵挡这致命的一击,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不可能,就凭你这样的攻击,怎么可能击败天煞啊!”正当法尔普斯向诫言袭来时,夜白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一剑斩下了他的左臂。
看着自己的左臂已然被斩下,血液沾满了他那件白色的西装,愤怒涌入了法尔普斯的脑海中,他用残余下来的右臂掐住了夜白的脖子。
“你终于中计了呢……法尔普斯。”窒息感带来的无力让夜白失去了反抗了力量,但当法尔普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萨雷流派第四式,一瞬斩!”诫言来到了天煞的脖子的位置,只是一剑,就将天煞的头部斩下了,这也代表着天煞的死亡。
“你是想死吗!”丝线全部涌向夜白,将她的四肢全部贯穿了,法尔普斯这才松开了手,并从一个黑洞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指向了夜白。“去死吧……”
枪声并没有出现,随之出现的是,法尔普斯那被斩断的右臂。“这还真是,我的失策呢……”诫言没有给他机会,一剑斩下了他的头。
“看来我终于帮上忙了呢……”夜白失去了知觉,在法尔普斯被斩杀后,丝线也就消失了,诫言立刻将夜白搂住了,天煞的身体正在消失,诫言只好抱住了夜白,从空中跳了下去。
随着天煞的消失,战斗的局面就形成了一边倒的形式,在杨毅的指挥下,魔法使军团开始了反击,因为失去了天煞的掩护,反叛军很快就败下阵来了。看着军团的败退,叶天也有些慌 了。“法尔普斯大人呢!?现在该怎么办?”在他身后站着的是,天羽雷德和韩渊。
“看来是失败了呢,动手。”韩渊刚说完,就掏出了一支烟。看着韩渊的动作,叶天很是疑惑。“喂,你做什么啊!?”
韩渊刚点燃烟,一支剑刺穿了叶天的身体,叶天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在满脸的疑惑中,叶天就这样死去了。天羽雷德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疑惑,法尔普斯和他说好了,杀掉叶天也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结束了,这一次还真是失败了呢。”法尔普斯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的身体是完好无损的,被诫言斩杀的只是他的傀儡,这才是他的真身,或许也是傀儡,当然,诫言是知道的,毕竟法尔普斯没有那么容易被杀死。
“天羽雷德,接下来得离开星武镇了,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法尔普斯说完,立刻将自己的魔石丢在了叶天的尸体上。
“不必了,杨毅并不知道我参与了叛乱,我还可以留在这里,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毕竟他没有特别关注我的情况。”
“我知道了,那么,我该去完成最后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