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呃……你们会把我送到哪里？”坐在后排，被加上了一个“隔离”状态，但是至少还能进行正常的物理交流。
“中心研究院啊。”正在开着车的队员回答道，仿佛她只是一个普通居民。
“喔……我会没事的，对吧。”
“那是自然，毕竟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告诉你这个也无妨，不用紧张的哈。”
“嗯……不过你们刚才是什么操作？怎么感觉这么中二呢？”慕言有点无语，毕竟她从未见过城防护卫队是这么执法的。
“我们正在尝试一种看上去有气势的打法，看看能不能给予敌人震撼。”
“我建议你们少拿正常居民练手，要不然迟早要被举报。”
［是否更改昵称“無夢”为“芊眠”？］
芊眠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她感到特别疲惫，即使是不到半小时的事，却实实在在地扭转了她的命运……
“你不必为此内疚，也不应为此仇恨。如果有人甘愿为你献出他的命运，那么他的目的一定是想要你好好活着，见证这个世界的美好，沉溺在过去，只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这听上去可能会有点忘恩的感觉，但是一个真正关心你的人，在看到你失去他之后整天郁郁寡欢，这难道是他想要的吗？”
“时间会淡化一切的，但请务必记住这个改变你命运的人。”
［系统更新中……］
［进度:58%］
慕希的话语在她耳边萦绕着，而在外面，雪下得又大了些。
“……要是没有遇见你，该多好……”
——10——
“我是不是要死了？”慕言呆坐在一个玻璃罐子中，在它的外面连通着许多电缆（话说这是搞什么？）。
其实她的信心也已经动摇了，而且她现在已经有快一天没有上网了，感觉特别焦躁。
“麻烦……快一点……好吗？”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女性形象，慕言觉得应该让自己的气质符合身份。
那边的一个个类似科学家的人物在一边忙里忙外，有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的，也有跑上跑下的，看上去很紧急的样子。
慕言看他们没理自己，用自己娇嫩的小手拍了拍玻璃。
起效了，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自己。
“快点，我赶时间，说说你是怎么了？”一个初始模型的男性角色走到自己旁边，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方块。
“‘削除症’啊，有办法吗？”
“哦，这个啊……”那人操作了几下，顿时慕言的手环界面转起了圈圈，然后就开始显示公告和广告了。
“这……这……好快……”发现对方原来是个穿着某角色痛衣的年轻人，慕言的期待瞬间炸了。
“诶？诶？不管我了吗？都治好了不是……”慕言的视角转向了手环……
“叮”，玻璃罐应声而开，慕言带着一副被刷新了世界观的表情出来。
“曹塌码的，你是不是傻*啊，敢质疑我的数学能力？”那个看似正在努力敲电脑的科学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慕言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与人对喷……
啊这……
“woc，兄弟，皮肤在哪里定制的？卡哇伊！”突然面前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挡住，慕言还以为自己被发现逃离了。
“不是……等会儿我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慕言不知道该怎么问。
“什么怎么回事啊？不都一直这样的吗？”那位一点也不像科学家的科学家回答到。
“啊……真是……画风独特啊……”慕言看了一下对方的信息，原来是萝莉控。
“你不会是今天下午刚收容进来的吧……那个……我看看……喔！还真是！”亦勒两眼放光。
“给一下皮肤呗，兄弟。作为交换，我这里有上百种皮肤任你挑选，童叟无欺、性价……”
“停停停……给我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真相。”慕言皱着眉头，发问的同时也在沉思。
“世界的真相？……哦，你是外来人……那好吧……
首先呢……我们在虚拟世界中，对吧。然后呢，这个世界的基本组成就是现实世界中写下的一串串代码了。不过我们在这里也能自己编辑。”
“不是这些，我……想问一下城市里……不是……是病毒……不对不对……我到底在疑惑什么……”
“Take it easy,dude.You're so nervous now that you're almost allergic.”
（放轻松，老兄。你紧张得都要过敏了。）
“算了，从刚才那里继续吧……”自己想知道的还是太零碎，不如听完。
“然后在城市方面的话，的确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所有的病毒情况我们都能很快回复过来，而对它们的传播也在掌控之中。”
“不需要城防护卫队？”
“理论上来说，确实不需要，就算是有居民想搞一些犯罪行为，以我们这堪比上帝视角的能力，想抓捕会非常快。”
“那为什么这些还会存在？难道虚拟世界不应该是完美的吗？为什么还要存在伤痛呢？”
“因为我们需要它们啊。本质上来说，它们属于情感体验，而我们要做到的，是给予居民尽量全面的情感体验，而并非单一的正面情绪。”
慕言大概了解为什么自己能浏览一些不正常网站了……
“好吧……所以本质就是这样？病毒是个骗局？抓捕行动也是故意而为的？”
“对啦，让居民被蒙在鼓里，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很美好的’，或是‘虚拟世界不完美’非常有利于安定啦，同时也保留了居民的自主意识。”
“对于猜到这一切的居民会怎样处理？”
“招进来啊，这里总是需要新人，但是要保证不会泄密出去。而我们唯一要担心的，便是守住这个秘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外层人不知道；而内层人，像我们一样，是它的受益者，只要稍微懂一点，也不会做出这种对谁都不好的行为。这也就是虚拟世界能不断存续下去的原因之一。”
“好吧 ……皮肤文件发给你了……”慕言感觉脑袋有点沉。
“谢了兄弟，接下来在这里的六年想好怎么度过了吗？”
“什么意思？”
“对外宣称你已经被格式化了。”
“啊这……好吧……那这里有什么休闲的东西吗？”
“到处都是？如果可以，我们甚至可以开银趴……开玩笑的。”
“最后一个问题。
能回到现实世界去吗？”
“哦……可以啊，毕竟我们可以把自己的意识上传到机器人里，直接自启动。经历了800多年的虚拟纪元，地球表面的环境已经好很多了，至少我们这几个世纪一直都在补救这些，也算是我们的日常活动之一吧。
而虚拟世界的载体就是一台位于地下的超大型的计算机，我们还需要不断为它供电保修之类的，这点你经过培训之后就能学会了，或者你打速通的话，可以直接下载下来。
总之，你准备好了吗？”
“我想……已经好了。”
——11——
Cy851年1月08日
芊眠正站在电子街道对面等着红绿灯，周遭的立牌闪过一个个公告。她无聊地抱着胸，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请广大居民在晚上10点之后尽量少出门，近期有名为‘龙帮’的黑帮活动迹象，城防护卫队已经开始着手处理，秉持着‘露头就打’的原则，希望广大居民能配合执法，提供重要信息。”
“你好，请问我可以站你旁边吗？”芊眠转过去，注意了一个熟悉的潮流型的皮肤。
慕言无聊地打着响指，他才来到这里8年，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尝试新事物，或许可以写点历史之类的……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