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织梦悻悻而返,对余言明说:
“坏了,这里的人都没听说过,咱们真得冒险了。”
余言明正在泡泡面,回头看见她进来,赶紧说:
“哎,你想吃老坛酸菜牛肉面还是红烧牛肉面?”
“你带这么大桶的方便面不占地方吗?”
“我就带了两桶,我怕这里东西吃不习惯,我还带了许多面包、硬糖和压缩饼干,我把雨林里探险的干粮都预备好了。”
“看来你早知道没有这个部落?”
“不,我只是觉得,事情不会一帆风顺。”
“呵呵,你都会预判了。”
白织梦把顺手在街上买的小吃,一袋黑椒肉放在小桌子上,狭小的桌子瞬间没地方了。
“哇塞,你还买了小吃?”
“那是,咱也得享受生活嘛!吃!”
“你知道怎么换了多少钱吗?”
“多少钱?一万?”
“不算回去的机票的话,五千。”
“五千?来别的大洲就带这点钱?”
“什么叫这点钱?我一个人花可以坚持三个月呢!”
“这都是你卖命挣的钱?”
“当然了,自打我能卖命之后我爸就不给我转生活费了。”
“好可怜,你先吃,不好吃了我再吃。”
余言明就着方便面,用人给的长竹签插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口感甜蜜与辛辣交织。
“嗯,还不错,跟咱们的美食味道不是一个风格。”
“那肯定的,这儿的物价较低,我就买了一斤。”
“那买的还真不少,没事,这点小钱无所谓,今天就当旅游了。”
“嗯!”
两人在不怎么明亮的屋子里有说有笑的吃完晚饭,一人一个单人床就睡觉了。
梦中,白织梦的脑子里晕乎乎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糅合在一起,不断在她脑子里显现。
有旧日的记忆也有前几天欧阳女士的声音,白织梦“哇”的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
余言明被吵醒,睡眼惺忪的望着她。
“我,我感受到了一股浓厚的忆质,扰乱我的梦境,干扰我睡觉。”
“忆质,是什么?”
“就是人为创造的记忆梦境或假想空间,再或者跃迁时间维度时产生的不可控变量,是反应我说的这些的距离或强度的一个参考指标。”
“那你的意思是,这附近有人的行为提高了忆质,也就是有可疑的人?”
“没错,这也说明一个问题,鄂敕索斯就在附近,或者灿烂的时分就在附近。”
“要现在去看看吗?”
“不,虽然忆质浓度过高,但还没有特别高,感觉距离在三到五公里,现在这么黑,贸然行动会让这里的人起疑心,那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那你还能睡着吗?”
“我的耳机能降低忆质干扰,但我也会睡着不舒服。”
“唉,睡着总比不睡强。”
第二天一早,余言明先起来,在房间里的厕所刷完牙洗完脸后,偷偷把白织梦的耳机揪下来,马上,她就动了动眉毛,“哇”的一声尖叫着坐起来。
“怎么样,忆质还浓厚吗?”
“浓厚,但照着半夜差了点。”
“你知道忆质的来向了吗?”
“有大概猜测,但我不敢肯定,只能在180度内寻找。”
两人在聚集地里走着,看见牌子就细致地阅读一遍,他们发现,这里最著名的就是安赫尔瀑布,也叫丘伦梅鲁瀑布,可以乘坐游船逆卡拉奥河而上,观看原始古森林和安赫尔瀑布,这是他们发现的有安全保障里最省钱的方法了。
但就这一下,就用了他们四千多块钱。
“白织梦,我的心在滴血。”
“回去和何爷要。”
“这算私事,他不问我要旷工费就不差了……”
两边热带雨林密布,早晨的圭亚那高原上清凉湿润,如果心里没事并且钱财充足的话,应该会很轻松愉快。
船上有免费使用的望远镜,但不能带走,白织梦用这个望远镜使劲看雨林里的空隙,就怕丢掉任何一个有关鄂敕索斯的线索。
“白织梦,快看!那个就是安赫尔瀑布吧!”
白织梦扭头一看,高耸雄伟的平顶山上,一条银龙轰隆而下,跌入千米深的谷底,水花在空中飘溅,感受着空中飞舞的快感。
游客们纷纷举起手机和相机拍照,兴奋得不行,白织梦也暂时忘掉了烦恼,举起手机默默拍了一张。
“来,咱俩合个照,要不是脑袋一热,咱们也来不了这么远的地方!”
瀑布的轰鸣声使得所有人都得大声说话才能听见,两人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咔”的一声,留下了一张合照。
游船开始返航,船上的人还意犹未尽,就被送下了船。
重新回到地面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白织梦说:
“还是没有看见鄂敕索斯。”
“没办法了,我从网上贷款,咱们坐私人飞机吧,还能俯瞰一下下方,没准能找到。”
“别别别!私人飞机得贵死!咱们没那个实力就别瞎逞强了。”
“那怎么办?”
“只有一种方法了,那就是,徒步深入热带雨林!”
“那也太危险了吧?森林里蛇啊熊啊一大堆,没准还有老虎呢!”
“笨蛋,老虎不在典型的热带雨林里生存,它们喜欢开阔一些的地方!”
“那咱们别死在森林里面呀!”
“你在担心我吗?没事,咱们不是有班特尔塔战斗系统嘛,还有你的那么多干粮。”
“我是怕迷路了然后出不来,最后饿死。”
“咱们找个当地人问问,给咱们指出一个大概方向,我感觉这些部落都差不多聚集在一起。”
由于只有白织梦会说当地话,所以余言明全程只能跟着她,她在前面跟人交流,自己在后面当柱子。
最后,白织梦找到了一个拥有亚洲面孔的人,说:
“你好,我能问一下路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是刚来这里的游客,嗯?请问小姐,您是亚洲人吗?”
“没错。”
“你是夏国人还是R国人?”
“我是夏国人。”
“哦!见着老乡了!别说洋文了,说汉语吧,你来自哪里?”
“我是T市人,你呢?”
“我是G市来的,在W国有几年了,今天是第一次来卡奈马玩儿。”
“我怎么称呼你?”
“叫我马姐吧,我三十来岁的人了,你怎么称呼?”
“我叫白织梦,旁边的是余言明。”
“你们是男女朋友?”
“错了,我们是兄妹,马姐,我想问一下原始部落怎么走?”
“去部落啊,正好,我也想去呢,看我这大包了吗,这就是为穿越雨林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