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余言明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下次得把脾气收一收,面得叫人抓住把柄。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
“楚风悦给你的两个时分,后来唤醒了你的记忆吗?”
“没有,可能是在楚风悦那武器里待太久,活性有些降低了,需要新入体的十二时分来激化一下。”
“那就看我明天的行动了?”
“对,明天你随着消防队员们进入学校,然后借口检查东西上天文台。”
第二天一早,白织梦就开始为这件事紧张和激动,不过,现在似乎有更复杂的事需要她处理。
王泽明一脸怨气的坐在她旁边,语速很快的说:
“你哥太残暴,昨天打疼我了。”
“他脾气确实不好,不过你当时的行为也太过激了,还把我抱住什么的,哪能让我哥不生气?”
“啊、啊抱歉,昨天把他当流氓了,这才……”
“算了,以后不要做这种行为了。”
林雪在一旁竖着耳朵听,这些当事人的反应她都记下来了,交换八卦的时候有噱头。
其实昨天王泽明已经把这件事告诉齐亦飞了,齐亦飞跟林雪关系还不错,就又告诉林雪了,所以现在半个班人,几乎是能融入集体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从此那些妄想追白织梦的人心里就埋下了一个阻碍,那就是白织梦她哥。
终于,消防演练的声音响起,所有人一股脑的往操场上跑,楼道里黑咕隆咚的,吵闹声非常大,几乎和报警铃声一样大,而同学们的步伐,早就因为人多和为数不多的几个窄门口堵住了,他们就像河道里的洪水,那几个窄门就像拦截坝,有条不紊的放着水,但水库里的水已经满了。
白织梦个矮,只能贴着墙“侧蚀”,要不然就会被推倒。
终于来到楼梯口,上面涌下来的高三和高二文科班的洪水就像支流,看到干流之后忍不住骂骂咧咧,人肉味和臭汗味充斥着整个教学楼。
可算到了门口,那个光头主任站在那大声的喊:
“快跑!快跑!跑起来!跑快点!别跌喽!”
主任像专门来营造气氛的,这要搁小学,那肯定把小学生的激情调动起来,可这是早六晚九的高中,所以大家都习惯了。
等所有人都在操场上站好,这时毒辣的太阳也出来了,一点点的从居民楼后面升起来,好像就是给他们准备的一样。
主席台上年级主任在那宣布各个拦截坝全部放完的时间,白织梦听着那没有意义的数字,心想:
“真到那时候,要不没事全跑出来,要不直接乱作一团。”
消防官兵里的一个当官的已经在主席台旁边的阴凉地里站好了,其他主任校长什么的当官的也在争夺那块阴凉地,好不容易占了一块地方的光头主任,看见书记来了,也得屁颠屁颠假装有事往外走,把书记让进去,然后站着太阳底下。
主席台上的年级主任进屋了,换上来一个高二主持人,主持人字正腔圆还带点拐弯的宣布升旗仪式正式开始。
迎着毒辣的太阳升完旗后,那个消防队的官员就上来了,给大家讲解着一些消防知识,然后从学校门口开进来三辆消防车,让科教楼上一个窗户往外冒烟,然后消防车拿水呲那里。
后来又过来几个普通消防员,给大家表演了一下怎么用灭火器,就结束了。
班主任带队回班,她说得打开平板看直播,刚才那个消防队长要给学生们讲课。
白织梦一看表,已经十点了,距离繁忙的时分消失还有一个小时。
估计此时余言明已经开始行动了。
余言明一直在消防车上待着,等所有人都进教学楼了,他才从车上下来,拿着一个大手提包,装作检修东西的人,一直来到五层。
他以前也是这里的学生,所以对这里了如指掌,不过天文台怎么去,他还真不知道。
他先把手提包拉锁拉开,取出常见的扳手剪刀等一些一看就是在修东西的工具,然后爬上天窗,推了推,发现推不动,他就问了一个路过的老师,说:
“老师,请问一把这扇门后是什么啊?”
“应该是杂物吧?你在干什么?”
“我们队长让我来检修消防栓。”
那个老师走了,余言明接着干,他拿一把小铲子,一手推天窗,一手把铲子的斜坡处塞进天窗的缝隙,这样就把铲子压在天窗上了。
他握紧铲子把,努力往里塞,到了铲子鼓的地方,把天窗支撑了起来,他发现,天窗有一个转轴,可以像坦克上的盖子一样翻过来。
余言明顺着转轴使劲,终于把天窗翻到立了起来,余言明趁机窜上去半个身体,一手搭在六层地板上,一手支撑住天窗盖,费力的爬了上来。
他终于进入了这神秘的地方。
周围黑漆漆的,巨大半圆形笼子一样的东西遮挡着阳光,不过阳光从缝隙里渗入,但也不顶事。
余言明打开手电筒,感觉这里灰蒙蒙的,落了厚厚的一层尘土,望远镜什么的只剩下一台,其他工具估计进到了那扇门后当杂物了。
黑暗中,他没发现有发光的时分,他在呛得鼻子痒的空间里,一点点寻找,终于,在望远镜的镜片里看见了一丝光亮。
但镜片已经全是土了,藏在里面发出的光很微弱 他把镜片取下来,这下繁忙的时分才露出真面目。
余言明激动的把它攥在手里,由于怕装在衣服里还得还衣服弄掉了,他就把它藏在了手电筒里装电池的地方。
余言明往回走,扶着比井盖还脏的天窗盖,重新扣上了天窗,他从梯子上下来,好在一个人也没有,他赶快收拾收拾手提包,在楼梯窗户上向外张望。
他看见消防车还停在那里,楼道里也传来一丝消防队长讲话的声音,看来他还来得及,便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消防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