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动荡的家庭,我爸是一个酒鬼,我妈是一个泼妇,一家三口人就住在一个城市边缘的“贫民区”,我爸工作上受气又挣不来钱,回到家常常耍酒疯打我妈,一天天的烦死了。
那时候我还小,但我似乎不同于其他遇到此类事情的同龄人,他们只会哇哇大哭,而我只是平淡的注视着一切,我不是不担心我妈,而是我知道,我妈在家时时常打我,此时她被我爸打,我还出了一口气。
我就处在蝴蝶效应的最底端,无力也无条件反抗,大概在我七岁那年,我爸很晚没回家,我妈一边咒骂他,一边把担心的我轰回屋睡觉。
我趴在门上,偷听着我爸回来后的声音。
在我的印象里,我爸是很晚很晚才回来的,我妈挑衅的直呼我爸大名,一句话就把我爸激怒了,手里拿着酒瓶子照着我妈脑袋上就砸。
他俩又打了一架,这次我爸格外凶猛,把我妈打得浑身是血,所幸没死,我爸一个人睡觉去了。
第二天,家里就进了警察,他们把我爸抓走,然后还问我,有没有被这个人渣殴打过。
可他早出晚归,根本没时间殴打我,我就实话实说,说我一直被我妈殴打,我妈当时气坏了,扑上来就要拧断我的脖子,警察拦下她,这下警察也信了。
最后我爸被拘留了,我妈迫不及待的跟他离了婚,并把我抛给了我爸。
我还住在以前那个烂地方,我爸出来后仍然早出晚归,不过,他把打我妈,换成了打我。
我把仇恨全部转移到他身上,而且有一天,我发现他在往身体里注射什么东西,当时我不知道那是毒品,我就趁我爸不在家,偷偷去了趟黑网吧,因为我家里没有电脑,唯一的手机让我爸拿着,我这才发现他在吸毒。
网上还说,吸毒者可能有家暴倾向,我一想这不是雪上加霜嘛!回去就顺便买了一把外国剔骨头的那种尖刀,压在了枕头底下。
我俩已经脱离我妈有一年了,那家伙对女人的欲望陡增,自己还舍不得去外面找小姐,就把毒手伸向我了。
被自己的父亲做那种事真是恶心!被那个禽兽刚压在床上的时候,我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委屈,我看他要来真的,直接掏出枕头底下的尖刀,一刀就捅进了他的心脏,他就那样死在了我的床上。
因为我还小,加上这家伙恶贯满盈,我就几乎等于没事,但从此之后,我就过上了漂泊的生活。
一个八岁的女童能有什么本领?只拥有了自己花钱的能力,我妈不要我,尽管法院把我给了我妈,我妈也把我轰出来了,她说我不吉利。
当时天上下着雨,我就穿着一件黑色的破雨衣,那是我妈的,戴上兜帽,就和你现在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在那时的我眼里,街上的每个人都是希望,但每个人也都是绝望。
不过,好在我长得好看。
我饿极了,就到一个小饭店门口,装作一个吉祥娃娃的印象祝老板财源广进,然后把从我家后身一公里外的麦田里上偷来的一把大麦给了他一根,那老板看我穷酸杂乱的模样,加上我的话语,就给我炒了份土豆丝盖饭,那时的我,虽然得到了关照,但我知道那是我“骗”来的。
用这种方法,我从城北“骗”到了城南,吃遍了渝州美食、燕都烤鸭、东北炸串、板面拉面,甚至还有幸吃过一回韩式烤肉。
我在大街上流浪的吃食都比我在原生家庭吃得好,这都亏了我这张脸和我这让人怜悯的身高,不过,我的身高好像报应似的把我定格在了一米四多的个头,而且,在我每天晚上都归宿——几栋市里的烂尾楼里,不时有流浪汉骚扰我,所以我从小就得出一个结论:长得好看,对你有欲望的人也多。
当我理解了我身处的那个环境的恶劣之处,我就不对人类有什么怜悯之心了,简而言之一句话:能助我者暂存,欲犯我者必剐。
那些流浪汉没有经常联系的亲人,所以被我杀了也没人知道,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我十岁那年,我已经数不过来手上有几条人命了,但对我不尊重的人越来越少,可能因为他们私底下有情报网,知道我的恶行,而且困惑为什么我一个还不能合法骑自行车的女孩能这么凶狠。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天生有打架的天赋。
直到有一天,我被孤儿院发现了,他们把我抓走,给了另外一个在孤儿院领养了很多孤儿的夫妇,我在那里结识了很多孤儿,但能称之为朋友的,只有一个男生。
我们一群孤儿被夫妇管着,生活的并不好,什么时间干什么都是被固定好的,谁偷懒或者抱怨都是要挨打的,我散漫惯了,很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但这里再也不用睡在冰冷的烂尾楼内,也不用装一副可爱的面容祝人家“大麦”去了,这已经是很好的生活,我这种人就配这种生活,如果我运气不好,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说的那个朋友,有一天忽然跟我说,那对夫妇养着咱们,最后是卖给人贩子,然后转移到东南亚,拆分拆分买几百万。
我一听这话,顿时惊呆了,我说怎么有一个个孤儿不断的消失,原来还有这么邪恶的事!
其实对比我杀了那么多人来说,也不算那么邪恶,但当他们准备卖我的时候,我还是毅然决然拿起尖刀,困难的杀了他们两个。
所有人都解放了,他们却对我更加冷漠,只有朋友对我笑着说了半天话,然后,我就又被一个男人领走了,我已经对所有人失去了信任,那年我十二岁,遇上了一个叫顾瑞麟的人。
他跟我说:
“艾薇,你很有天赋,加入EI吧!”
打那之后,我就变成了EI的一员,然后凭借优秀的战斗天赋,到了现在的地位。
——
艾薇的故事讲完了,忆人皱着眉头,说:
“你的故事和我朋友的不一样,没派上什么用场,但,我承诺过的时分,会给你的。”
“那么,赶紧拿来吧!”
忆人拿着已经能自主发光的时分,递给了艾薇,就在她要伸手接过去的时候,忆人忽然说:
“开始吧……”
“噗通”!
艾薇瞬间昏迷,跌在地上,把椅子桌子撞得直响。
忆人微微一笑,收起时分,把她抱到炕上,然后自顾自走了,只留下桌上一个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