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姆“
在不知方位的房间中,经历了又一次莫名其妙昏迷的我在床上如同经历循环一般在床上醒来,但与之前醒来的满足与舒适不同,这一次的复苏充斥着让全身上下骨头呐喊的痛苦,就像是让一个人压在身上睡了一晚似的。
此时的我如同一只被生腌了一个晚上的大虾一样,几乎失去了任何对外界的任何感知能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阵奇怪的触感突如其来。
“欸!唔~~~!”
突如其来的攻击无疑可以让一个睡醒后戒备全无的人心肺骤停,那种滑腻腻的恐怖触感又一次爆发在了我的耳垂之上。
如果我看得见的话,我想我的耳朵早就已经变成七成熟的样子了。
嗯?不对,我害羞个集贸啊?难不成对面是什么36D大波浪姐姐吗?
???那也不对啊?刚刚那声夺人心魄的*喘是谁在喘?
心中升腾起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我强撑着身体坐起,一边在心中开始祈祷这是我的错觉,一边猛地睁开眼,此时的我还没能知道,我即将面对生而为人这么多年,我所见到过的最匪夷所思的画面。
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视界中不再仅存有黑暗,而是出现了客观事物的“轮廓”,是的,但是,【也仅有轮廓】。
我应该如何形容我眼前的画面?
在一片寂寥的黑暗中,事物被白色的线条如同技艺高超的设计师绘出的直线一般整齐地排列我的眼前,如同一幅色泽单调、黑白颠倒的素描画。
我呆在床上,恍惚地看着在眸中所见之景。
房间的布局整体正如我之前所料,巨大的柜子,平整简洁的桌椅,插在半瓶水中的鲜花,以及...在椅上坐着,双手托脸正带着淡淡微笑注视着我的奇怪女人。
不出所料的话,这恐怕就是前几天我心目中臆想的“舔舔怪”了,尽管她至今没有做出任何的伤害性行为(),但她对待陌生人的方式着实让人难以放下心来。
人总是在未知面前表现出自己好奇的本能,包括我也难以免俗。
我努力地想依靠自己仅存的视力(如果人肉素描画也算视力的话)去看清眼前女人的长相。
从长相来看,这个女人其实很好看,五官精致地不太像是一个正常人,要是不老是露出那副要嘲讽天地万物的微笑就好了,身高由于对方是坐着,只能大概判断是一米七、八的样子,穿着一件覆盖了整个身体的宽大长袍,受到眼睛的影响,我无法分辨她的穿着、头发的颜色,但是她一头长发披散在肩,确实更多了几分慵懒的美......
不对!!!在这种危急关头我在想些什么???这里是什么风俗娘评鉴大会吗?
我强行将自己恋恋不舍的目光从女人身上挪开,将自己的胳膊从被子底下拽出来,果然......噩耗频传。
在我还在给厄合浦打工的时候,隔壁实验室的主任菲尔金总爱说我一脸衰样,当时我不以为然,告诉他我从小运气就好,他笑了笑,然后告诉我坏事总是一起来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就感觉我的运气一天不如一天,获得一些东西很困难,但失去它们却不需要耗费什么时间,我几乎在短短几天就失去了我的一切。
很显然,厄运持续到了现在。
令人震撼,尽管之前受迟钝感知与触觉的误导,我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身体的异常,颤抖的手伴随着冰冷的心,我沉默地注视眼前那段柔弱短小的手臂。
“卧*”
粗鄙的话语在平静中伴随着让我这个老处男脸色一红的可爱声音传响于房间之中。短暂的惊愕后,我才发现原来在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半身画,只是对于我来说挂得有些高了而已。
这tmd...算什么?这是能在卧室里挂的东西吗?
在我面前的画中,一个顶多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用着一幅我见犹怜的眼神注视着“我”,一件轻便不分色泽的宽大衬衣披在她单薄的身躯之上,留着一头未经打理的长发,不知为何,但就是认为那应该是枯槁的浅灰色。
值得人留意的是,她的左眼瞳孔并非如女人的”素描“一般呈现出一个圆圈,而是整个眼睛都看起来像是漆黑的,使得一种莫名的违和感笼罩在画作之上。
尽管在工作时我黄段子不断,但其实我对男女之事一向抱有一种敬而远之的疏远感,这种对于异性的钝感却无法阻止我由心中升腾起无尽的保护欲,甚至对于眼前的可人做出“美”的评价。
虽然胸部完美符合了可爱少女轮廓大小,但无疑让人留有残念,不过,这也算是我见过最美的异性了。
???难道我是个恋O癖???
不不不,应该是在卧室里挂这种东西的“舔舔怪”更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想起菲尔金原来教我“泛社会生存法则”的时候对恋O癖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后背一凉,连嘴角都不禁抽搐了一下。
于是,最颠覆我的三观、也代表我的不祥预感终于成真的事情发生了——在我的面前,那幅“半身画”中的小女孩用着天使一般的容颜,伴随着我的动作,嘴角一同抽搐了一下。
............
我,厄合浦的前高级研究员,尽管我承认一辈子都还是个老处男,但我想我这样的沧桑青年应该还是很有市场的吧,可谓是未来可期。
但很可惜,我的未来结束了。
我看着面前的可人儿,心中死水微澜。尽管我对司职诈骗的上苍不感兴趣,但还一切实在太像一场残忍的处罚——恶魔的心被残忍地装入天使的身体中。
没错,我面前的恐怕根本不是一幅什么半身画,而是一面宽大的镜子。
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笑声从近处传来,我才蓦然惊醒,想起房间中还有另一个人。
我转头看过去,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眼中的迷茫,女人以一种我闻所未闻的语言开口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又在梦里学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词汇”
“总之......“女人歪头一笑,长发顺肩而下。
”郁缇加,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