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志强带来的空突步兵迅速展开,依托矿坑地形建立起临时防线,精准的火力将试图再度涌上的零星敌单位死死压制在远处。Z-44“阔刃枪”倾转旋翼机轰鸣着,其中两架保持低空悬停,用凶猛的火力覆盖外围,另一架则稳稳降落在碎石滩上,坡道放下。
“快!伤员优先!动作快!”葛志强站在坡道旁,一边用他的大手枪点射着一个从岩石后冒头的机兵,一边粗声催促着。
队员们迅速行动。叶铭轩和陈天权小心地抬着昏迷的生盐诺亚,七度雪乃和胡桃搀扶着行动困难的【武破封疆】队员,早濑优香和风纪委员们则护着猫冢响和其他伤员,快速而有序地登机。螺旋桨卷起的狂风裹挟着沙尘和硝烟,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当最后一名队员登上飞机,葛志强才最后一个退入机舱,厚重的坡道在他身后缓缓关闭。
“走走走!离开这鬼地方!”葛志强对着飞行员吼道。
Z-44的引擎发出巨大的咆哮,强劲地拔地而起,灵活地侧身避开几发零星射来的高射炮弹,在两架僚机的掩护下,迅速爬升,朝着安全空域疾驰而去。
机舱内一片狼藉。伤员的呻吟声、粗重的喘息声、医疗包被撕开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随机的医疗兵紧张地为伤势最重的生盐诺亚和【武破封疆】队员进行紧急处理。猫冢响蜷缩在角落,似乎还没从一连串的惊吓中完全恢复。早濑优香虽然疲惫,但依旧保持着警惕,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和队员的状况。
七度雪乃靠在舱壁上,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仍在燃烧和爆炸的厄里都废墟,眼神复杂。叶铭轩沉默地擦拭着手中的武器,陈天枢则试图修复与基地的稳定通讯。
葛志强扫视了一圈机舱,目光在每一张沾满硝烟和疲惫的脸上停留片刻,最后重重叹了口气,走到七度雪乃身边坐下。
“妈的,这次玩得够大。”他抹了把脸,手上混合着机油和血渍,“老陆他…”
七度雪乃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
葛志强沉默了一下,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说什么。有些牺牲,无需多言。
…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架接走了【夜枭】小队和真理部人员的隐形飞行器,已经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远离前线的一处高度机密的SAF前进基地机库内。
舱门滑开,渡鸦第一个走出,依旧是那副冰冷沉默的样子,仿佛刚刚完成的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绝密行动,而是一次日常散步。他身后的【夜枭】队员们也秩序井然地走出,只是护甲上的些许刮痕和能量残留表明他们并非毫发无伤。那四名真理部的技术人员则显得惊魂未定,但看到前来接应的、全副武装的基地人员时,明显松了口气。
龙雪峰参谋长早已等候在机库旁的控制室内。看到渡鸦等人安全返回,他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汇报情况。”龙雪峰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入渡鸦耳中。
渡鸦走到一个单独的通讯终端前,言简意赅地汇报:“目标‘无名公主’确认湮灭。载体‘阿特拉斯方舟’核心结构已被‘神罚’彻底摧毁。‘墓碑’与‘灯塔’按计划部署并生效。真理部人员四人安全带回。我方轻伤两人,无损失。任务完成。”
他没有提及特遣队的牺牲,也没有提及过程的惊险,只有冷冰冰的结果。
龙雪峰点了点头:“做得很好。带技术人员去进行隔离检查和汇报。你们小队进行休整,报告稍后提交。”
“明白。”渡鸦敬了个礼,转身带领队员和技术人员离开。
龙雪峰的目光重新投向主屏幕,上面显示着厄里都区域的实时卫星画面和部队部署。方舟的毁灭核心清晰可见,但周边区域,代表敌军的红色光点依然密集,交火仍在继续。
“命令第7装甲集群向前推进,清扫残余抵抗力量,建立安全区。空军继续提供火力支援,重点清除残留的防空单位和重型目标。救援和搜索队伍待命,一旦区域安全等级提升,立刻进入搜寻幸存者。”他下达着一连串的命令。
厄里都战役最惨烈的阶段已经过去,但收尾工作,依旧漫长而血腥。这座化为焦土的城市,需要时间来冷却,而战争带来的创伤,更需要时间来愈合。幸存的战士们得到了短暂的喘息,但所有人都明白,和平远未到来,未来的道路,依旧布满荆棘。
SAF前进基地,第三机库临时安置区
沉重的Z-44“阔刃枪”运输机的引擎轰鸣声逐渐被基地内部相对平稳的背景噪音所取代。舱门打开,刺眼的探照灯光和消毒水的气味涌入机舱。早已等候在旁的医疗队和后勤人员立刻涌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将伤员抬上担架,送往医疗区。其他还能行动的队员们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踉跄地走下坡道。
临时安置区由数个大型帐篷和经过加固的机库角落组成,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却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压抑和沉默。空气中混杂着汗味、血污味、机油味和浓烈的咖啡因提神剂的味道。
【武破封疆】幸存的三名队员被第一时间送去了手术室,猫冢响和昏迷的生盐诺亚也被医疗兵严密看护起来。早濑优香和她的风纪委员们在向基地指挥官简单汇报后,也被安排去了休息区,但她们眼中的沉重并未减少分毫。
第三小队和FOX小队被安排在同一片休息区。队员们默默地卸下沉重的装备,动作迟缓,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耗尽了全力。妮可把她那鼓鼓囊囊、此刻却空了不少的技术背包轻轻放在脚边,往常总是带着点调皮或专注的脸上此刻没了神采,她看了看身边沉默的队友,下意识地开始检查胡桃盾牌上一些不太严重的结构损伤,试图找点事情做。胡桃任由她摆弄,娇小的身躯靠着墙壁微微下滑,平时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难得显出一丝倦怠,眼神有些发直,盯着地面仿佛还能看到之前的惨烈景象。音葵则抱着她心爱的狙击步枪,坐在角落里,下巴抵在枪托上,平日里锐利如鹰、能洞察千米之外的眼眸此刻却有些失焦,望着空气中某个不存在的点。
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七度雪乃,在机械性地安排好队员后,也独自一人走到了帐篷边缘的阴影里。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立刻松懈下来,而是依旧站得笔直,只是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沾满污渍和干涸血痕的手套,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仿佛还能感受到扳机的触感和爆炸的震动。她的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有些苍白,紧抿的嘴唇透露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沉重。
基地的心理辅导员很快走了过来,试图进行一些初步的心理干预和评估。妮可勉强对着辅导员笑了笑,但笑容很快消失在嘴角;胡桃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了句“我没事”;音葵更是仿佛没听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辅导员叹了口气,知道这些年轻却身经百战的战士需要时间。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葛志强换下了一身硝烟味的作战服,穿着一件普通的作训服,手里拎着一个大号保温桶和一袋东西,走了过来。他先是扫视了一圈休息区,目光在每一个队员身上短暂停留,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先是走到叶铭轩和陈天枢旁边,用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活着回来就好。老陆…他是个好兵,好队长。别让他白死。”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力量。
叶铭轩红着眼圈,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陈天枢没有说话,沉默地“嗯”了一声,手指飞快地在便携终端上滑动,似乎想用工作麻痹自己。
接着,葛志强走到了FOX小队这边。他将保温桶递给看起来稍微有点回神的妮可:“炊事班熬的浓汤,加了肉糜和能量粉,趁热喝。”然后又从那袋子里拿出几块用油纸包着的、看起来像是高能量压缩糕点的东西,递给胡桃和音葵。“吃点东西,胃里有点东西能好受点。”
妮可接过保温桶,低声道了句谢。胡桃默默接过糕点,握在手里没有立刻吃。音葵则是被葛志强直接把糕点塞到了手里,她才像是被惊醒一样,茫然地看了一眼。
葛志强最后走到了七度雪乃身边,递给她一块同样的糕点。“你呢?也吃点。”
七度雪乃抬起头,紫色的眼眸看向他,接过糕点,声音有些低哑:“…谢谢长官。”
葛志强没说话,只是站在她旁边,一起看着外面忙碌的基地。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第一次处理这种规模的硬仗,感觉怎么样?”
七度雪乃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不少:“…很糟糕。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损失…超出预期。”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或者说,在压抑某种情绪,“…我没能…把他们所有人都带回来。”
“扯淡。”葛志强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很有力,“你以为我是来听你做战后检讨的?老子是来看你还能不能站直的!”
七度雪乃微微一怔,看向他。
葛志强侧过身,正视着她:“听着,雪乃。战场不是游戏,没有完美通关。特别是对付‘无名公主’那种根本不讲道理的玩意儿。你能在那种情况下,带着剩下的人,找到路,发出信号,撑到支援到来,这他妈就已经是赢了!换个别的小队,可能早就全填在里面了!”
他指了指身后:“看看你的队员。她们都还活着,虽然吓坏了,累瘫了,但骨头没散!这就是你作为队长的功劳!你以为带队是过家家?保证谁也不受伤?那是保姆!带兵打仗,就是在绝境里抠那一线生机,然后用这一线生机,他妈的把该做的事情做成!”
七度雪乃听着,紧抿的嘴唇微微松动。
葛志强语气放缓了些,但依旧粗粝:“难受?后怕?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弟兄?那就对了!说明你这颗心还是热的!但别让这些东西把你压垮!把它们记住,嚼碎了,咽下去,变成你的力气!下次再遇到这种糟心事,你就能更狠、更准、更能带着更多人活下来!”
他看了看那边正在小口喝汤的妮可,试图把糕点掰开分享给胡桃的音葵,继续说道:“她们才十七岁,就已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你现在要做的,不是一个人躲在这里自责,而是过去,和她们在一起。让她们看到你没事,你还能扛得住。有时候,队长站着,队伍就散不了。”
说完,他把自己手里那块没开封的糕点也塞给了七度雪乃:“我去看看巴隆那几个崽子怎么样了。你,赶紧把东西吃了,然后去干你该干的事。”
葛志强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开了。
七度雪乃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两块糕点,看着葛志强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她的队员们。妮可正努力地想逗音葵说句话,胡桃则默默地把自己的汤碗推给看起来没什么胃口的音葵。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将胸腔里那股沉甸甸的郁结稍稍吐出。她走到她的队员们中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挨着妮可坐了下来,打开油纸,开始默默地吃那份口感并不好的高能量糕点。
看到她坐下来,妮可似乎悄悄松了口气,往她身边靠了靠。胡桃也抬起眼看了看她,眼神里的茫然似乎褪去了一些。连音葵也微微偏过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SAF前进基地,第三机库临时安置区 -> 医疗区外围**
短暂的休整时光流逝得很快。尽管疲惫深入骨髓,但职业军人的本能让他们无法真正放松太久。妮可收起了纸牌,胡桃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音葵将保养完毕的狙击步枪重新组装,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七度雪乃喝完了最后一口冰冷的咖啡,将纸杯捏扁,站起身。
“去医疗区看看。”她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时的清冷,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队员们无声地点头,跟着她起身。她们都挂念着受伤的同伴,尤其是生死未卜的生盐诺亚和【武破封疆】的幸存者们。
就在她们即将离开安置区时,一阵与基地沉重氛围格格不入的、略显轻快却依旧透着专业性的脚步声传来。四名娇小但装备精良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她们身上的SRT制服徽章显示着其身份,但装备制式却与基地常见的万国牌或SAF制式装备略有不同,更偏向于她们档案中描述的【夏莱】提供的华夏风格装备。
为首的那位,身高仅155公分,代号Wolf 1的**云川影澪**,戴着的F70头盔下露出一张略显稚气却神情专注的脸庞,那双透过夜视仪支架的眼睛快速扫过整个安置区,迅速评估着环境。她抬起手,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身后三名队员立刻分散开,保持着一个可以相互支援的松散队形,动作流畅而默契,完全看不出仅仅是15岁的学生。
Wolf 2 **相川留美**(身高162cm)警惕地注视着另一个方向,她的95-1步枪枪口自然下垂,但手指始终贴在护圈旁。身材相对高挑一些(166cm)、扛着201式通用机枪的Wolf 3 **蓝原柳直**则给人一种沉稳的火力支柱感,她的目光扫过胡桃时,似乎对后者庞大的身躯和盾牌多看了一眼,带着一丝好奇。而落在最后方,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Wolf 4 **笠本英里**(身高154cm),则抱着她那支CS/LR4狙击步枪,帽檐下冷静的目光迅速掠过音葵和她手中的狙击枪,同为狙击手,似乎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感应。
七度雪乃和FOX小队的成员停下了脚步,看着这支突然出现的、异常年轻的接替小队。
云川影澪走上前几步,在七度雪乃面前停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清脆但有力:“七度雪乃前辈,FOX小队各位前辈。SRT特殊学院,Wolf小队,奉命前来接替防务。基地外围及第三机库区域的警戒任务已由我队接管,请各位前辈放心休整。”
她的用词礼貌,带着对前辈的尊重,但眼神中的坚定和专业性却不容小觑。
七度雪乃回礼,目光在Wolf小队四人身上快速扫过。她听说过这支由【夏莱】直接支持、全部由低年级生组成的特殊小队,也在报告里见过她们在阿拜多斯的行动记录。虽然年龄极小,但实力和战绩似乎都相当过硬。
“辛苦了,Wolf 1。”七度雪乃点头,“情况简报收到了吗?目前周边区域敌人活动趋于零星,但仍有残余‘不可解’单位游荡,指挥链路中断导致它们行为难以预测,务必保持最高警惕。”
“收到,前辈。”云川影澪认真回答,“我们会执行扇形搜索与定点清除程序,确保区域安全。”她顿了顿,目光看向医疗区的方向,声音稍稍放低了些,“…也请各位前辈好好休息。”
妮可看着这几个比自己看起来还要小一些的女孩,忍不住小声对胡桃嘀咕:“哇…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的吗…”
胡桃默默点头,巨大的身躯似乎稍微挺直了一些,仿佛不想在後輩面前显得太过疲惫颓唐。
音葵的目光则与笠本英里短暂交汇,两人都微微颔首,一种属于狙击手之间的无声交流。
七度雪乃最后看了一眼这支年轻的队伍,心中那份因为交接而产生的不放心,略微减轻了一些。她能感觉到,这些女孩虽然年轻,但确是专业的战士。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七度雪乃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Wolf小队四人齐声应答,虽然声音带着少女的清脆,却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决心。
Wolf小队迅速分散开,开始执行她们的警戒任务,动作迅捷而有效,很快便消失在机库的各个关键点位。
七度雪乃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队员们说:“走吧。”
她们终于得以离开这片弥漫着硝烟与疲惫气息的安置区,走向医疗区,心中牵挂着战友的安危。
…
**基地指挥中心外走廊**
七度雪乃在医疗区外守候了一段时间,确认生盐诺亚和【武破封疆】的幸存者仍在抢救中,情况稳定但不容乐观后,她嘱咐妮可等人先回分配的临时宿舍休息,自己却转身走向了指挥中心的方向。
她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有些情况,她需要当面和葛志强确认。
在指挥中心外的走廊上,她遇到了刚开完另一个紧急会议、一脸疲色却眼神锐利的葛志强。
“长官。”七度雪乃立正。
葛志强看到是她,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不是让你们去休整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放心不下,长官。”七度雪乃直言不讳,“Wolf小队她们…”
“哦,那四个小狼崽子?”葛志强哼了一声,语气却并不轻视,“张宇飞那家伙从会长那里划拉过来的宝贝,别看年纪小,在山海经那边和之前阿拜多斯的烂摊子里都证明过自己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鬼点子也多,应付现在的警戒任务绰绰有余。怎么,信不过老子…信不过指挥部的安排?”
“不敢,长官。”七度雪乃微微低头,“只是责任所在。”
“责任不是你一个人扛的。”葛志强摆摆手,“现在你的责任就是带着你的人,好好睡一觉,吃点热乎东西,把脑子里那根绷得太紧的弦松一松!这是命令!”
“…是,长官。”七度雪乃应道,但没有立刻离开。
葛志强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压低了些声音:“里面的麻烦事有我和老龙顶着,学生会那边暂时还不会把手直接伸到前线来。千年那边…现在就是一摊废墟,没什么外交问题,活下来的人都在医院里了,我们的和他们的都在那儿躺着呢。老龙现在正和千年真理部那帮技术疯子一起熬肝分析数据,指望能从‘无名公主’和‘方舟’的残骸里挖出点反击的筹码。”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七度雪乃的肩膀:“仗有的打,雪乃。但现在,回去。这是为了接下来更硬的仗做准备。明白吗?”
七度雪乃终于彻底明白了当前的局面和上级的意图。她深吸一口气,立正敬礼:“明白!长官!”
这一次,她的脚步不再迟疑,转身向着宿舍区走去。身后,指挥中心的厚重门扉内,龙雪峰参谋长必然正与千年真理部的分析师们一起,在浩如烟海的数据和情报中,寻找着下一阶段作战的微弱曙光。而葛志强则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他要去确保基地的防御和后续的清剿计划万无一失。
战争只是进入了间奏,远未到终章。但此刻,对于七度雪乃和FOX小队而言,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就是——休整与恢复。为了即将到来的,或许更加艰难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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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次写这种情节,可能写的不好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