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焦急等信息,等到意外人;
赶紧来安置,从容不乱神。
(本章大意:华成福与胡蝶在家中焦急地等待两对儿子和儿媳报告寻找姚小妹的消息,却等来的是姚家荣与田晶。姚家荣说自己来看望姚小妹,不见姚小妹,只见神龛上挂着“奠”字,才知道华相公被土匪杀害,还说,刘树人看见华家生产的画布后问姚家荣要姚小妹,而且还会找到华家来,要华成福不让姚小妹与刘树人见面。
华二公与王尔丽回到家中,悄悄告诉华成福,他们已经找到姚小妹,姚小妹已经怀孕,并告诉姚家荣,姚小妹到宗什善娘家游玩去了,还怀孕了。姚家荣坚持不要接姚小妹回到华家。)
华成福和胡蝶坐在堂屋里,从大清早坐到了下午申时,连中饭也没顾得吃,只是一个劲地喝着茶。这是第三天了,他们为了寻找姚小妹,派出了两对儿子儿媳,限他们三天之内赶回家,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仍然不见他们的踪影。这二人哪里会吃得下饭,坐得稳屁股呢?他们在堂屋里坐呀走呀,走呀坐呀,坐下来喝茶时唉声叹气,走到堂屋大门边时望眼欲穿。
出人意料的是,大门外,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朝大门走来。
“福爷,他们回来了。”胡蝶眯着眼睛告诉华成福。
他一时间精神抖擞,抬头朝门外再看,失望地摇头否定说:“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不是他们,那是谁?”
“是亲家公和亲家母,是姚家荣和田晶,是陬市镇的。”华成福看准了后说道。
“这时候,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是啊,来凑什么热闹?”
“他们这时候来,不是来添乱吗?姚淑贞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该如何跟他们做交代啊?”胡蝶惶恐不安地搓着手。
“别着急,看我的。”华成福一本正经地说道。
“福爷,太太,来客人了。”华子良在堂屋大门外报告。
“是哪里来的客人?”华成福明知故问。
“是桃源县陬市镇的亲家。”华子良畅快地答道。
“是亲家,快请进,快请进。”华成福装出乐哈哈的神态,快步走向堂屋大门,拱手施礼,“亲家,是亲家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亲家,别客气,别客气。”姚家荣和田晶缓步走进堂屋大门,也拱手还礼。
“亲家,你们来也不先派个人来打招呼。我们也好派人接你们哪。”胡蝶客气地说。
“我们来得急,来不及跟你们打招呼啊。”姚家荣直言相告。
“急什么呢?先别急。快坐下歇息。喝点茶吧。”华成福热情地招呼着,自己先坐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亲家,请坐,请。”胡蝶边说边坐到自己的座椅上。
姚家荣和田晶坐定后,胡蝶对着侧房里的丫鬟喊道:“自丽,给客人上茶。”
肖自丽早就把茶沏好了,只等胡蝶一声召唤,便端了两碗茶,很快地送到姚家荣和田晶面前:“请喝茶。”然后退身走去侧房去。
姚家荣和田晶虽然一路来自己没有动脚,但坐了一整天的轿子。这时,已是又饥又渴。现在有香茶在手,也就等不得茶凉下来,便斜着茶碗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地喝茶解渴。
“亲家,你们刚才说来得急。我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急事吗?”华成福问道。
“是啊,我们急着看女儿。”姚家荣的嘴巴离开了茶碗后说。
“是啊,我们快两年的时间没有看见女儿了。”田晶放下手里的茶碗,“亲家,怎么不见我女儿出来见我啊?”
华成福不知如何回答为好。他担心的事立即就要交锋了,这该怎么回答呢?他和胡蝶相互对视了一眼,吞吞吐吐地说:“唔,你是说淑贞啊?你们是急着来看她的呀?”
“当然是。她人呢?”田晶急切地问道。
“她一切都好,没事儿,别着急。”华成福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便用这样的话儿作缓兵之计。
“一切都好?没事儿?那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姚家荣也急躁起来,问个不停。
田晶扫视四周,始终不见姚小妹的身影,却看见了神龛边挂着的“奠”字。她大惊失色地喊道:“你们神龛边挂‘奠’字干什么?是不是我的淑贞死了?是不是?要不,她怎么这么半天都不出来见我?”
“没有的事儿。请你稍安勿躁。”华成福只得这样说。
“淑贞,女儿啊,你在哪里?你快出来见娘。”田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竟然对着周围的房间放声喊开了。她喊了好几声,仍然听不到姚小妹的回应声,也见不到姚小妹的人影,便放声痛哭起来,“女儿啊,你好命苦啊!是娘害了你呀,是娘该死呀,你不该死呀。”
“我说堂客呀,你瞎喊瞎哭些什么?”姚家荣一时被弄得莫名其妙,只得这样训斥田晶。
“荣爷,你看那神龛上吧。亲家既交不出人来,又吞吞吐吐说不出理由,我也叫不出女儿来,这不是明摆着我们的女儿死了吗?”田晶哭着说。
姚家荣到底是男人,他的情绪能憋得住,但他少不了横眉冷眼地、手指着神龛上的那个“奠”字问:“亲家,那是怎么回事?”
华成福一看那“奠”字,心里明白了田晶刚才哭喊的原因。他想,既然姚家荣寻问的是那个“奠”字而不再问姚小妹的事了,心里感到轻松了许多。看来,那个“奠”字的事是瞒不住了,但那不要紧,那是他华家的事。他直言相告也不妨,还可以以此来拖延一点时间。但愿那对儿子儿媳在这段时间里能把姚小妹找回来做交代。他想到这里,便开口述说起来:“亲家,本不该相瞒,但我又不好开口说啊。”
“是淑贞死了吗?”田晶急切地问。
“不是。”华成福悲哀地说。
“那是谁死了?我的淑贞怎么不出来见我?”姚家荣迫不及待地问。
“是你的女婿,我的幺儿相公死了。”华成福说着,眼睛里流出了悲伤的泪水。
“相公死了?相公死了?”姚家荣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那我的女儿呢?”
“女儿啊,你成了寡妇啊,你好命苦啊。”田晶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姚家荣着急了,吼叫道,“那相公是怎么死的?”
“他是在赶场回家的路上被土匪打死的呀。”华成福慢声慢气地说道。
“土匪为什么要打死他呢?”田晶用手抹着眼泪问道。
“这年月啊,那还不是为了谋财害命呀。”胡蝶红着眼睛说。
“他身上带了很多钱吗?”田晶又问道。
“是啊,他是去赶场卖布的。布卖完了当然有钱。那是一车布的钱,有一千多大洋啊,都被土匪抢走了。”胡蝶说道。
“那他是一个人去卖布的吗?”田晶又问道。
“哪里是一个人啊,还有几个家丁。全部都被土匪打死了。好惨啊,我的损失惨重啊!不仅是破了财,还丢了几条性命。还有,还有我的印染坊也停工了三天。”华成福悲切地说道。
“难道你们事先没有防备?”姚家荣问道。
“防备?这年月匪患猖獗,是防不胜防啊。我们哪个人又愿意丢财亡命呢?”华成福一副万般无奈的样子。
“哎呀,真是天大的灾难啊!亲家,你遭此天灾人祸,为什么不通知我们来赴丧啊?相公虽然是你的儿,但他也是我的女婿啊。相公啊,你死得好冤枉啊。”姚家荣悲伤地说。
“亲家,路程这么远,到你家来去要几天的时间。即使是通知了你,等你赶到这里,死人也入葬了。我想,这样的话,即使通知了你,那也是白搭啊,还不如不通知你的好。这等悲哀的事就让我一家来承担吧。”华成福找着理由说。
“这岂止是你一家的事呢?相公走了,我的女儿可怎么办啊?”田晶对华成福的话不服气地说。
“是啊,我的女儿可怎么办啊?”姚家荣焦急地问。
“亲家,这能怎么办呢?你我两家都是有名望的人家,这还不是按老规矩办:女人死了男人,女人则守寡守节。”华成福无奈地说。
“哎呀,我的女儿真命苦呀!她年纪这么轻,就要守寡守节,她今后一世的日子该怎么过啊?”田晶哭丧着脸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俗话说,命里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她命该如此,谁能有办法呢?不过,你我两家不仅是亲家,而且还是亲戚家。虽然相公不在了,淑贞仍然是我的媳妇,我们还会好好待她,我们不会把她当外人看。”胡蝶耐烦地安慰田晶。
“是啊,你们放心好了。我们决不会把她当外人看。”华成福进一步肯定地说,“亲家,你刚才说来得急,你们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儿吧?”
“当然,当然是有急事。除了看望我女儿,我还想问你,你们印染坊最近是不是生产了几种新款布?”
“你问这个干什么?”华成福惊讶地问道。
“而且这几种新款布卖得相当的好,是吗?”田晶也问道。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华成福问道。
“我再问你,这几种新款布上的画是不是淑贞画的?”姚家荣继续问道。
“这你是怎么晓得的呢?”华成福又问道。
“你们新款布上的画和我家里墙上挂的画几乎是一模一样。”姚家荣说道。
“这又怎么样呢?”华成福再问道。
“我告诉你们。我家里墙上的那幅画是淑贞与淑贞以前的对象刘树人一起画的。你们把那样的画印到布上以后,刘树人得到了那种布,他拿着那种布跑到我家说,布上的画是淑贞画的,而且他由此推断说淑贞没有死,要我交出淑贞来。”
“啊!是……是……是这样?”华成福突然恍然大悟,嚯地从座椅上站起,在座椅前走来走去,心里像是有辣椒辣得痛。
“哎呀,福爷,这一下我可清楚了。我早就说过,她是图谋不轨,而且大媳妇和二媳妇也这么说过。这可如何是好?”胡蝶坐在座椅上前一仰后一合地坐立不安。
“唔,我现在算是清楚了。我真不该用她那几幅画的呀。”华成福后悔莫及地说。
“亲家,你们俩在说些什么呀?真是莫名其妙!”田晶不明白地说。
“亲家,我急着来,就是想要告诉你,刘树人那小子拿着那几段画布现在正在到处找淑贞嘞。说不定哪天就会找到你府上来。”姚家荣把他急着来的意图挑明了说。
“这如何是好呢?”华成福简直是束手无策。
“亲家,淑贞是你们的儿媳妇。你就是让她守寡守节,也不能让刘树人与她见面啊。”姚家荣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对,对。亲家说得对。不能让他们见面。如果他们见面了,不仅你们亲家没脸面,我们也会失去脸面,而且还会失去一个儿媳妇。对,决不能让他们见面。”华成福好像是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眉头舒展开了。
“快呀,快把我女儿藏到别的地方去。”姚家荣又建议说。
“别急,我们还没有见到女儿啊。你先叫我女儿出来,让我见见她再说吧。”田晶提出要求说。
“对,我们先见一见女儿后再说吧。”姚家荣同意,“我们说话这么半天了,怎么不见我女儿啊?你们刚才说我女儿图谋不轨,她到底怎么样了?你们把她叫出来呀。”
“淑贞哪,她……”华成福又被逼到了墙上,无法说下去了。
“福爷,二少爷和二夫人回来了。”华子良在堂屋大门外报告。
华成福听到这话,顾不得在座的姚家荣和田晶,将他刚才站起了的身子就像飞刀一样丢到了堂屋大门外。
华二公和王尔丽快步走到华成福的跟前。
“找到了吗?”华成福开门见山轻轻地问道。
“找到了。”华二公也明白华成福所问何所指,便直截了当地轻声答道。
“好,找到了就好。她人现在哪里?”华成福急忙问道。
“恐怕还在路上。也恐怕还在大嫂的娘家。”华二公这么估计说。
“好,进去吧。淑贞的爹娘来了,去见见他们吧,但说话要动点脑筋。”华成福急速地弄清情况后,又急忙转过身,边朝堂屋走边放大声音说起话来,“你丈人和丈母身体还好吧?”
华二公也聪明,听到他爹把声音放大了说,他也放大声音回答:“丈人和丈母都还好嘞,他们还问候爹娘好。”
说话间,他们几个人都走进了堂屋。
“亲家,是我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回来了。”华成福紧走几步,走在前面抢先说了话,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座椅上,“你们快快见过你们的亲爹亲娘。”
“亲爹好,亲娘好。”华二公和王尔丽双双上前,施礼问候。
“你们好。”姚家荣和田晶一起回礼说。
“快坐,快坐,路上辛苦了。”胡蝶微笑着说,“二公啊,你去为你丈母做寿的,她的身体可好?”
华二公和王尔丽入座后,华二公回答:“好,丈母好,丈人也好。他们还问候爹娘你们好嘞。”
“谢谢他们了。”胡蝶客气地说。
“亲家,我的女儿淑贞呢?”田晶板着脸问道。
“对,二公,淑贞呢?”华成福不便自己答出来,便这样说着,让华二公来回答。
“她呀,先是在我丈母娘那里玩了两天。后来,我大嫂又邀请她去大嫂娘家了。”华二公壮着胆子这样说道,心里也不知道说得对还是不对。他说完后,对华成福看了看。
华成福刚才的紧张心情被华二公的话松开了,满意地点点头。
“淑贞还好吧?”田晶刚才板着的脸到这时也松开了,口气轻松地问道。
“她呀,她可好哪。晚辈在这里恭喜亲爹亲娘,恭喜我爹我娘了。”华二公笑眯眯地说。
“喜从何来?”姚家荣赶紧问道。
“是啊,喜从何来?”田晶疑虑重重地问。
“二公,你快说,喜从何来?”华成福急忙问道。
“二公,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喜从何来?”胡蝶要求说。
“请各位长辈听分明,喜从淑贞那里来。她有喜了。”
“啊!她有喜了?”姚家荣惊讶得不敢相信。
“有喜了就是怀孕了,是这样的吗?”田晶想进一步弄清楚。
“对,是这样。”华二公答道。
“二公,你没有开玩笑吧?”华成福也想弄准确。
“这种事有什么好开玩笑的?”王尔丽也证实说。
“这太好了!我们华家不仅财源广进,而且人丁也兴旺了。”华成福笑得合不拢嘴。
“这太好了。赶快把淑贞接回来,好好调养调养,让她为我们生个胖孙子。”
胡蝶这时也喜笑颜开地开口说话了。
“慢,别接回来,别接回来!”姚家荣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紧张地阻止说。
“荣爷,你不是想见女儿吗?我也想见见她呀。现在是大喜临门,怎么这个时候你又不让接她回来了呢?”田晶疑惑不解地问。
“是啊,亲家。她有喜了,你为何反倒不想见她了呢?”胡蝶也弄不明白姚家荣的意下如何。
“等段时间再接她回来吧。”姚家荣意味深长地建议。
“这是为什么呢?”华成福局促不安地问。
“亲家,我刚才前面跟你说的话,难道你忘记了吗?”姚家荣说。
华成福翻着白眼珠,略有所思后说:“对,亲家说得对。暂且就不接她回来了。”
“爹,怎么一下子又不接她回来了呢?”华二公不知道姚家荣跟华成福说了些什么,就像是被蒙在鼓里,心里一抹黑。
“以后你就知道了。二公,我问你,淑贞和你大嫂今儿会回来吗?”华成福问道。
“这说不准。他们这时候也可能在回来的路上了。”华二公答道。
“二公,你赶快骑马去你大嫂娘家,叫你大嫂与淑贞就暂时别回来了。在那里修身养息多住些日子。”华成福安排说。
“好,那我就走了。亲爹,亲娘,你们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华二公施礼后,匆匆离去。
“亲家,你这样安排很好。只是苦了你们了,你们大老远地来,却暂时不能见到女儿了。”华成福深表同情地说。
“这没有什么。只要她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姚家荣心情坦然地说,“不过,淑贞这个时候有喜了,我是又喜又忧啊!”
“亲家,喜是自然不用说了,可是,你忧什么呢?”华成福迟疑不安地问。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淑贞腹中的孩子今后一出生就没有爹啊!”姚家荣叹气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不过,你放心。我们今后会好好地待她们母子俩。只是我现在还有个别的担忧。”华成福忧心忡忡地说。
“你也担忧?你担忧什么呢?”姚家荣问道。
“我现在让淑贞住在她大嫂娘家,这不是长久之计啊。她终归得回到这里来呀。”华成福说出了他的担忧所在。
“是啊,她现在是有喜的人,不能老住在别人家呀。”田晶也这么说。
“如果她回来了,万一有一天那个刘树人找上门来,他们见了面又怎么得了?”华成福继续说道。
“淑贞现在不同于以前了,她将成为一个有孩子的娘。我想,即使刘树人找到这里与淑贞见了面,那刘树人也不会娶她这么一个带拖油瓶的。”胡蝶是另有一番想法。
“那不见得。刘树人这个人非常重情义,他对淑贞爱得如胶似漆。只要他能见到淑贞,他决不会因为一个孩子而厌弃淑贞。他一定会娶淑贞。”姚家荣特别肯定地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不仅会失去一个儿媳妇,而且还会失去一个孙子,这是我决不会允许的呀。”华成福显得有些恐惧地说。
“那你想办法不让他们见面啊。”田晶说。
“喂,亲家母,我们是得想个办法。我先问你,那刘树人长得像个什么样子?”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样的话,我先得有个思想准备。让下人看见这个样子的人,就将他拒之门外,不让他进入我的院内。”华成福这样计划着。
“这也不亏是一种办法。”姚家荣点头说。
“那你说说看,他长得像个什么样子?”
“他呀,他长得高大魁伟,虎背熊腰,眉清目秀……”姚家荣详细地描述起刘树人来。
“福爷,有两位客人来了。”华子良在堂屋大门外报告。
“是哪里来的客人?”华成福大声问道。
“桃源县的。”华子良答道。
“去问问他们,他们来此有何贵干?”华成福命令说。
“是桃源县的?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吧?”姚家荣慌里慌张地说。
“亲家,我们得提防点。”田晶神色紧张地说。
“福爷,我问了他们。他们是卖画的。”华子良在大门外又报告。
“他们长得高大魁伟,虎背熊腰,眉清目秀吗?不,至少其中有一个人长得高大魁伟,虎背熊腰,眉清目秀吗?”华成福一下子慌张,吞吞吐吐地接着又问。
“是的,福爷。其中有一个年纪轻一些的是长得高大魁伟,虎背熊腰,眉清目秀。”华子良答道。
“这恐怕真是那刘树人来了。”姚家荣不知所措地说。
“现在好在淑贞不在这里。即使是刘树人来了,也不会有事的。”华成福有些不在乎地说。
“对。或许那个人不是刘树人嘞。让他们进来吧,我们迟早是要过这一关的。”胡蝶献言说。
“好吧,让他们进来吧。只是要请两位亲家与丽妹先回避一下。”华成福立即安排起来。
“这是当然的。”姚家荣和田晶同意说,说完,便起身朝旁边的房间走去。
王尔丽也跟了过去。
“福爷,请客人进来吗?”华子良问道。
“进来,请他们进来。”华成福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