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这是。。。”
我不禁吞了口口水。
辉哥默不作声，点了支“南京”，半根白色的烟头转瞬变得的猩红，化为灰烬，一口浓烟吐了出来，却怎么也冲不淡浓重的血腥味。辉哥明明很讨厌刘局长，却跟他抽一个牌子的香烟。虽然我也讨厌那个光头就是了，不过他两可是真爱。
“我现在报告老大。”
“现在下班了”
辉哥怎么开始学我了
“可。。。”
“你还是不会看脸色”
“这。。。”
辉哥吸完南京，随手丢在一旁。
我确实情商不高，不会看脸色，但这次我真的不明白。
要说为什么，因为眼前的景象是被捅了十几刀后的男子与女子，血流满地，勉强能看清脸，应该是夫妻。而旁边的女孩八岁左右，标志是一头黑色长发，是个美人胚子，大概是见父母这样吓晕得。
蹲下来，我略微碰了一下地上的血，还很新鲜，运气还算不错，沾满血的刀就扔在一旁，估计指纹也没擦，凶手慌不择路，是起了争执么？但这就好查多了。这样高档的别墅，查查监控，调查一下，是很轻松的案子。
“好了，来收拾一下吧。”
犯罪现场，收拾？脑子坏了，是因为中国队又输了么？
辉哥拍了拍手，从他带的袋子里掏出手套。
“辉哥，你，早知道了。”
大半夜叫我看欧洲杯，本打算看幸运星得说。。。
辉哥仍不说话，抱起那个女孩，交给了我。
“辉哥！”
“小路啊，你很敏锐，但太迟钝。”
又是这句话，我都听过无数遍了。
“有些事，不知道最好。”
辉哥将手伸向口袋，中途又停了下来，可能是最近开始戒烟了吧，平常要抽一包的说。为了掩饰失态，他转头望向窗外。窗外一轮下弦月挂在黑幕上，如水。
“人散后，一弯新月天如水。”
“啥”
“丰子恺”
“蛤”
“好奇么”辉哥扭头的我露出一个阴险的笑。
“不，一点也不。”
“你那点情商就别用在这了，说你好奇。”
“好奇好奇，辉哥我真败给你了。”
刘局长估计是看出来我被辉哥拿捏了吧。
“收拾干净，这里”
有什么隐情么，最近辉哥怪怪的，那个财阀。。。
但是看着辉哥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辉哥是嫉恶如仇的人，这我最清楚不过了，一定有什么缘由。。。眼下先答应他吧。我想相信辉哥的人品。
“好”
“这就对了，我果然没看错人。”
辉哥再次将手伸向口袋，停了一下，又继续向前摸索，果不其然又是一根南京，啪得橘黄色的火焰点燃，半根下去。
“小路，你会讲故事么？”
“我高考语文78分。”
“那之后学学，听听别人怎么说书。”
“。。。”
“你得讲故事给这个女孩听。”
“什么”
我这才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孩。
安静祥和，让人联想到天使。
而辉哥的笑却如魔鬼般漆黑，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异常，诡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