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片漆黑,透过挂在天上微弱的月光,穿着朴素的女孩,被几个一身名牌的女孩拖到一片废弃之地,旁边堆满刺鼻难闻的垃圾。
“怎么?!敢不敢杀了我,第三次了,还玩这种打人的小游戏”
“脾气还挺硬,都打你三次了,还敢去见何家华,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身份。你的家都破产了,有什么身份去见他!”女孩把打人的长棍贴在眼前女孩脸上。
南香燃脑海中又是一晃而过的熟悉感,她逐渐想起。
几年前爸爸的带回一个小男孩,跟妈妈办理了离婚。
爸爸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的生意做的这么好,没有儿子继承是不行的!”
南香燃判给了妈妈,妈妈从爸爸那领了一大笔钱,也算过的舒坦。后来妈妈看到爸爸和貌美如花的新夫人带着孩子满世界旅游,心中愈发不舒坦。
渐渐南香燃成了妈妈的出气筒:“南香燃,你终究代替不了那香火,我恨你。就是因为生你,我才没办法再要孩子!当初确定你是女孩的时候,我就应该堕掉的。我恨你让我失去老公,我恨你!”
说着不停地捶打南香燃,南香燃抱着妈妈的腿哭着说:“妈妈,你不开心,就打我吧。但是你不要不爱我……更不要丢下我…..”
听到南香燃哭求自己,女人停下了手,看到女儿腿上的淤青,女人抱着南香燃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应该把火都发在你身上……真的对不起……”
南香燃抱紧女人,安慰到:“没事的妈妈,我知道妈妈还是爱我的”
母女俩抱头痛哭
但是,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看着生意越来越兴隆的老公和别的女人过的越来越幸福。
母亲一次又一次把拳头发泄在小南香燃身上!
两年后,母亲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在南香燃的哭求中,母亲还是甩开了小南香燃,和男人去了国外。
诺大的客厅里,南香燃坐在落地窗旁,看着夕阳西下的房子,这栋大别墅是爸爸留给自己的,也是自己唯一的财产。这里曾经有爸爸妈妈,有保姆阿姨,园丁叔叔。
现在……都走了…….
南香燃第一次觉得孤独,她蜷曲着抱紧自己,看到身上紫黑色的皮肤渐渐褪色,南香燃轻轻一掐,雪白的皮肤因充血而变红,她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何家华与自己住在一个小区,他带自己像往常一样去家里吃饭时,突然提议让妈妈认自己做干女儿。何爸爸没有意见,觉得多个女儿挺好的。何妈妈白了何爸爸一眼,好似南香燃要抢走自己儿子一样说道:“香燃,你家的事儿我们也听说了,父母离婚,最受伤害的还是孩子,以后有经济上的困难,我们会资助你的,我们家你就当成自家,随时来。”
何家华刚想说什么,又被何妈妈打断:“家华,小孩子不要轻易做决定,香燃父母尚在,人家能不能认可我们当干爹干妈另说,香燃自己怎么想的,你问过吗?”
南香燃从桌子下面按住不高兴的何家华,抬头故作气恼地说道:“家华哥哥,你的妹妹我可不能当,追你的小姐姐到时候一定都来找我,我到时候可别想好好学习了……”
何父来了兴致,笑着说道:“小华可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这些事儿呢,都有什么啊?”
南香燃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撑起小脸苦恼的说:“我知道的,就是家华是我校男明星,不仅我们班的喜欢他,隔壁几个班的也喜欢他,不是写情书,就是送东西。”
何父满意地看着儿子接着问:“情书?我和小华妈妈都没看到过”
“叔叔,情书和礼物都垒得可高了。据说班长也是家华的追求者,家华让他朋友和班长都拿出去扔了,以至于……”
“以至于怎么了?”何妈妈插话道。
“诶,以至于有同学知道我和家华一个小区的,都要塞给我,让我帮忙转交”
何妈妈面漏不悦说道:“现在才初二,应该以学习为重,搞什么情情爱爱的!”
“老婆,小孩子嘛,咱们家华要真有喜欢的,以后早点结婚早抱孙子嘛……”
南香燃转移了话题,她长的稚嫩可爱,很容易让处事精明惯了的大人放松警惕。她声音甜美,逻辑清晰,大人也很容易顺着她的话题走下去。
南香燃对着何家华甜美的微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饭了。
一年后,南香燃的爸爸生意被几个伙伴坑害,受不了债务压力。
南香燃这才见到爸爸,只见记忆中西装笔挺的父亲已经变成了躬身缩首的模样,眼里也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他找到南香燃,联系到自己的前妻,别墅在前妻名下,说服前妻卖了这套别墅,一人一半,让自己还能活下去。
南爸爸已经一无所有,他的枕边人卷了一笔钱跑了。南香燃看到憔悴的父亲,哭得泪流满面。
不久后妈妈带着新老公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听妈妈说,是花了不少钱,受了不少罪生出来的,她非常宠爱这个孩子。见到自己的样子,也比较陌生。
夫妻俩卖好房子,分好财产,妈妈就走了。
南香燃看着妈妈的背影,渐渐走远,几次挪动脚步,却始终没叫出那两个字。
爸爸趴在院子里痛哭,他的家……彻底没有了。
南香燃站在爸爸面前没说话,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爸爸先开了口:“香燃,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爸爸这一身债,不想连累你……”
爸爸一脸颓废,身型也不再高大,脸色早已失去红润变得灰黄。他啪嗒啪嗒大口抽着烟。在南香燃的记忆里,精明帅气的爸爸只会偶尔抽着雪茄轻轻摇晃一下手里的威士忌。出来办公室,见到自己的时候,手里永远不会有烟的。
“爸……这两千多万,不够你还的吗?!”南香燃终于开口了,她哽咽地说。
“不够……这些钱,就是杯水车薪……”
说完,南爸爸擦擦眼泪,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有五十万让你妈妈存你外婆的卡里了,我对不起你妈妈,事到如今,她还愿意帮我”
“爸……你永远是我的好爸爸……”
“香燃,爸爸知道错了…….爸爸知道错了……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给你道歉”
说这南爸爸趴在地上要给南香燃磕头。
“爸爸,不要这样,我不需要道歉,我需要你能回来……”
南爸爸坐起,无力向后一摊,无力感袭遍全身,他哽咽着说:“香燃……抱歉……爸爸保护不了你……爸爸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明天送你去外婆家,爷爷奶奶现在在泰国定居,咱们也不好去找他们,你妈妈跟你外婆说好了,他们会照顾你的”
南香燃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外婆有两个女儿,妈妈是小女儿。外婆看不上爸爸的条件,坚决不同意妈妈找爸爸。最后妈妈和家里断绝了联系,毅然决然的嫁给了爸爸。多年后爸爸的生意也算小有所成,外婆才勉强让过年的时候,夫妻二人回家吃顿饭。爸爸会买好多昂贵的礼物,但是依旧得不到外婆的笑脸,而外婆看到自己也不会很开心。在外婆眼里,自己爸爸现在的好,也是多亏了妈妈的功劳。
这许多伤心的过去在南香燃眼里也就一瞬间。
记忆重新回到正轨,几个女孩开始围堵南香燃,南香燃之前被妈妈也是打习惯了,疼过也就不疼了,怎样都能好,反而现在再挨打,也就平静许多。
南香燃的平静,却让几个女生像看怪物一样看她。
有个女生踢了南香燃一脚,说道:“这臭丫头,可真能忍”
南香燃歪着身子坐起,嗤笑道:“要打,玩把大的,直接打s我多好”
“好啊”
女孩正要上去下狠手,却被另一个女孩拦住:“娇娇,给我住手,你想成人犯吗?!”
叫完名字的女孩就后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蒙着眼睛的南香燃哈哈嘲笑。
娇娇,叶全芯的朋友!
“叶全芯,竟然是你!”
一直站在黑暗处的女孩开始鼓掌:“哈哈哈哈哈,南香燃,你终于聪明了一次!”
黑夜里,这个女孩的笑声显得尤其刺耳!
“我记得,上个月你还找我吃饭,我也一直对你很好,这是犯了什么病!”
“你抢了我的人,还问我犯了什么病?!”
小南香燃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说道:“何家华我可没跟你抢吧,我还让你们又成为了朋友!”
叶全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喜欢家华哥哥身边有女人,而你,就是最碍眼的那个!”
“哼!”她南香燃也是天之骄女,最讨厌被人威胁,况且自己身边已经没光了,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区别。
“没人爱你,很可怜吧南香燃”
叶全芯一把扯掉南香燃的眼罩,南香燃这才看清一袭红衣甚是娇美的叶全芯。
只一眼,南香燃便再懒得看她,对自己来说,何家华只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而且自己接近他家的目的并不单纯,所以也滋生不出来叶全芯说的爱情。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执着的像个疯子一样,她南香燃懒得多看一眼。
叶全芯看到南香燃这个表情,上前拧住了南香燃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好,不把我当回事是吧!我今天一定让你哭着求我!”
她扭头对着女孩说:“把备好的东西拿上来”
稍瘦的女孩漏出为难的表情说道:“叶全芯,会不会玩的太大了”
“嗯?”叶全芯恼怒的看了女孩一眼。
“怕什么,我去拿!”胖女孩站了出来,指着旁边的人说汪滢你陪我一起去。
“陪你就陪你,焕心颜你可以不叫人名字吗?!”好像接下来要干什么坏事,女孩略显紧张。
南香燃无聊到都要睡着了,但是旁边不远处都是垃圾,对于有洁癖的南香燃来说,还是很难熬的。
一声猫叫,让低头沉思的南香燃神经紧绷起来。
“别叫!别叫!”叫焕心颜的女胖子,嫌弃地拎着猫咪从黑暗处走来。
小猫被抓错了位置,痛苦的嚎叫声越来越大。
快到眼前的时候,焕心颜大叫着:“该死的家伙,老大我要抓不住了,你摁住!”
说罢焕心颜一把将猫咪摔在了地上,猫咪落地后的惨叫声,划破周围的空寂,听得众人一起头皮发麻。
“我不跟你们玩了……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要回家……”瘦女孩瘫坐在地上,被吓得脸色惨白。
焕心颜上前摁住要走的瘦女孩:“赵乐乐,我们五个人,一个也不能少,你老实在这里待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清楚小猫后的南香燃疯狂大叫,她手脚都被绑住,只能挪动着身子向小猫的方向爬去。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南香燃狠狠地盯着叶全芯,泪水糊了南香燃一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泪流满面的南香燃,传来了叶全芯痛快地笑声。
南香燃往前爬,叶全芯就笑着在后面走。
当南香燃爬到小猫面前的时候,已经看不清小猫的模样了,她含着泪水不停地喊叫:“花花,花花,你醒醒”
小猫听到了主人熟悉的呼唤,也应了声:“喵~”
小猫的声音有气无力
“花花……你醒醒……你醒醒……是我……是我……”
“喵~”小猫再次做出虚弱的回应。
“叶全芯,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见他了……你快放了我!”
南香燃此刻只想叶全芯放了自己,这样还有时间送花花去医院!
叶全芯忍不住得意地说:“听不见,大声点!”
南香燃放开哭到喑哑的声音,嘶吼着说:“叶全芯!我错了!我不会再见何家华了!请你!放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叶全芯开怀大笑
有人悄悄捂住了耳朵,此时叶全芯的声音不仅刺耳,还很恐怖。
“叶全芯,快放了我!”南香燃看到笑到疯癫的叶全芯更是崩溃,小花的情况一刻也不能耽误。
“南香燃,你这会儿让我太开心了,我突然很想奖励你”
众人屏住呼吸,都想知道叶全芯会不会放了南香燃。
这里除了叶全芯和焕心颜,其余三人都觉得叶全芯有些过分了!
缓了一口气的叶全芯说道:“我要奖励你,把刚刚的话重复……一百遍……”
叶全芯居高岭下地看着南香燃
“叶全芯,你耍我!”
“耍不耍你,就看你的表现喽……”
说罢,叶全芯一脚踩在小猫的肚子上。
“喵~”小猫发出微弱地嘶鸣。
“不…….叶全芯,你可曾记得……这也是你养的……猫……”
“当然,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叶全芯说的非常轻描淡写。
“南香燃……再不说……下一脚……小花可就要去喵星了哟…..”
“叶全芯!我错了!我不会再见何家华了!请你!放了我!”
“叶全芯!我错了!我不会再见何家华了!请你!放了我!”
“叶全芯!我错了!我不会再见何家华了!请你!放了我!”
……
南香燃的声音已经哑了
“叶全芯!我错了!我不会再见何家华了!请你!放了我!”
“叶全芯!我错了!我不会再见何家华了!请你!放了我!”
……
……
……
“101遍了老大”之前被叫汪滢的女生忍不住叫停了。
“这么快啊,太快了,南香燃,我还没听够,你表现的很好,再加一百遍吧”
“你是不是,没打算放过我!”南香燃的声带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了。
叶全芯鼓起掌声高傲地说道:“你真聪明,这样的对手我好喜欢…..”
叶全芯绕着南香燃边走边说:“我刚刚想了一下,我威胁你这么多次,你都不服软!”
“但是!”叶全芯声音突然放大。
“今天你却为了一只猫向我求饶!我,叶全芯,在你眼里连一只猫都不如吗?!我突然又好生气啊,怎么办呢?”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南香燃挣扎着,声音已经很难发出来了。
“干什么!让你……永远……记住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喵呜~”
小猫的最后一声惨叫,消失在叶全芯的靴子下面。
紧接着疯了一样的叶全芯,疯狂踩踏小猫尸体,生生把小猫踩成肉泥。
“把榴莲和刀拿过来!”
目睹小猫惨状的四个同伙,其余三人都在不远处呕吐,毕竟她们年龄相仿,都还在高中。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快啊”叶全芯又是一声大呵。
只有女胖子焕心颜颤颤巍巍的把刀和榴莲抱了过来。
叶全芯把榴莲摔到地上,用刀把猫和榴莲剁成肉泥,混和在一起。
她抓了一把,用满是血污的手扯住南香燃的头发,使得南香燃整个人向后仰去:“来吧,南香燃,你不是爱吃榴莲吗,你不是最爱小花吗!来吃吧”
说罢,便抓了一把向南香燃喂去。
恶心的味道,让南香燃犯呕……
最后南香燃:“呕~”一嗓子全吐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啊,小花可是你的朋友,你把它吃下去,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叶全芯再次把南香燃的头发拽的更高了,又是抓起一把往南香燃嘴里塞去。
南香燃拼命摇头,她的头发被大量拽掉了,除了疼痛,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疯了,叶全芯像个疯子一样,她的笑声像鬼魅索命,四人皆是瑟瑟发抖。
“呕~”南香燃疯狂呕吐,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
“啊……贱人!”被南香燃吐到身上的叶全芯狠狠打了南香燃一巴掌。
看清楚身上黏糊糊臭哄哄的东西,还挂了几根断了的肠子,叶全芯直呼觉得恶心。
又看到南香燃的模样,叶全芯碰都不想碰了,踹了南香燃两脚便匆匆离开了。
看众人走后,赵乐乐用捡起刀,用抖的不停的手割断了捆绑南香燃的麻绳。
一边割,一边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随着最后一根麻绳断裂,南香燃得到了解脱,赵乐乐像看到更可怕的怪物一般颤颤巍巍的跑了。
第十五章 出梦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父母都离开了自己,最后的画面看到小南香燃一身血污趴在地上,在深夜,双手托起面前不成样的流浪小猫花花。
她唯一的好朋友,也离开了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南香燃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她嗓子哑了,人也极度昏厥,仿佛受到了极大刺激一般,虚弱地喃喃自语……
“南香燃醒醒……南香燃醒醒……”
禾熙看吃完药的南香燃睡着后,怕她睡的不舒服,便把她抱上了楼,盖好被子便出去了。期间正常查看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这才放心在楼下等着。
慢慢的到了深夜,禾熙看到南香燃进入了熟睡,说道:“香燃,你看起来睡的很踏实,好好休息,明天你就能像往日一样了……”
直到清晨,禾熙听到南香燃的哀嚎,她在向某人道歉:“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泪水浸染透了枕头,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儿,让南香燃哭成这样。
禾熙冲过去摇晃南香燃:“南香燃,那是噩梦,你快醒醒,南香燃,你醒醒……”
“你醒醒,那不是真的,南香燃!”
南香燃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透,梦境里的她也感受到一阵阵的寒冷。黑夜里,趴在地上的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又听到:“妈妈,吃糖糖……”
这个小女孩是谁?南香燃眯着眼睛看到一个成熟的自己,她认得那是自己坐在秋千上,旁边有个人推着秋千,一个雪白可爱的小女孩高举着棒棒糖,向自己走来…..
“南香燃,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禾熙眼眶泛红的看着南香燃。
太阳已经通过窗户照射进来,南香燃恍惚地看着窗外,又恍惚地看着满脸写着担心的禾熙。
摸了摸脸颊未干的泪水,才逐渐找回现实的感觉。
“呕……”找回感觉的南香燃一阵干呕,那肉泥的味道再次袭来。
禾熙急切地问道:“南香燃,你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呕……快让开,我要去洗澡,我现在就要去洗澡……”
南香燃冲进浴室,她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身体难受了,心就不会难受了。
开始还有动静的南香燃,这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南香燃,你一天一夜没进食了,别洗太久,会晕的”
门外的禾熙来回踱步,不停的叫着南香燃,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不会晕了吧!不好!南香燃”
说罢便穿了进去,南香燃住的是大套别墅,所以这个主卧卫生间也很大,东西少了就会显得很空旷,禾熙进去后没有看到人。
看到满是泡沫的浴缸,禾熙赶紧跑了过去。
“南香燃……”
禾熙刚要伸手去抓,只见南香燃从浴缸里突然坐起,长吁了一口气:“咳咳”
南香燃闭眼去拿毛巾,禾熙辅助的往前推了推。
擦好脸的南香燃缓缓睁开眼,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摸着自己的长发。
刚才的梦境太真实,自己险些陷了进去!
南香燃打开门,看到一直在门口等待的禾熙,说道:“你脸怎么红了?”
禾熙结结巴巴的说道:“啊……是吗……”
“你没进去吧”
禾熙想到刚刚香艳的一幕,细若蚊声支支吾吾的说:“没……有……”
“咕噜……咕噜……”
禾熙赶紧岔开话题:“额…….南香燃你的肚子……”
“好饿啊,禾熙,我的饭是不是送来了”
说着南香燃无力的趴在沙发上
“到了到了,从昨天的到今天的都有”
南香燃虚弱无力的吐出几个字:“我没力气了”
禾熙趴在南香燃眼前,看到南香燃气若游丝的样子:“南香燃,你坚持一下,我带你过去。”
说罢不等南香燃回答,便出现很搞笑的一幕。
禾熙抱起南香燃,到了门口处,轻声说:“南香燃,摁下门把手”
南香燃轻轻抬手,却没有力气摁下去。
禾熙无奈,把南香燃放下,搂着南香燃。
禾熙握住南香燃的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
南香燃虚弱回眸,看着一脸认真的禾熙。禾熙生得极为好看,不似何家华的清朗帅气,他也是浓眉,大眼,高鼻梁,有棱有角的脸部轮廓笑起来阳光温暖,脸蛋却给人一种大男孩的感觉,因此,他的气质可在男人与男孩之间交换。
南香燃第一次意识到,他……真是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南香燃,门开了”禾熙开心回头,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这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静到听到彼此的心跳。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南香燃伸手把离得最近的外卖拿了进来,顺势也从怀抱里挣脱,她清了清嗓子说道:“饿不饿?”
刚问完,禾熙躺到地上,双手抱着头。
“禾熙,禾熙”南香燃蹲下一把抱住禾熙。
南香燃紧紧抱着禾熙,这会儿她竟有些害怕,她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儿,之前不是几秒钟吗,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痛苦,禾熙,你不是鬼吗,鬼也会像人一眼痛吗?”
“会……会……好痛的”
“怎么办禾熙,你有什么办法吗”
禾熙顺势抱住南香燃:“我不知道,好像还要再疼一会儿”
听出一丝不对劲的南香燃,一把推开禾熙,生气地说道:“禾熙,逗人好玩是吗!”
南香燃嘴里生气,眼睛却是快速地检查了一番,禾熙确实恢复如初了。
禾熙看到南香燃生气,突觉大事不妙说道:“没有逗你,南香燃,我刚刚又看到东西了”
“咕噜……咕噜……”
南香燃的肚子传出又空旷的声音,她再不进食,怕是真的要晕了。
于是,南香燃下达命令道:“一起吃饭,边吃边说”
“遵命,走,我们先吃饭”说着禾熙要过来搀扶南香燃去客厅桌子上。
南香燃果断拍掉禾熙伸过来的手,禾熙正在诧异时说道:“走不动了,就地进餐吧……”
听罢,禾熙想笑又不敢笑。
于是二人坐在地上,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餐。
为了不影响南香燃吃饭,餐后南香燃窝在沙发里抱着枕头,禾熙才娓娓道来:“刚刚头痛的时间停留了十几秒,这次一片漆黑我倒是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有个人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呼吸不过来,脑子就开始变得疼痛。随后我又能呼吸了,听到了你在唤我,我就醒了。”
南香燃用手看着手中的抱枕,用手掐了一下抱枕,举到禾熙面前说:“禾熙,你的死很奇怪。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登山服,登山服破了,这很像意外,可是你的记忆里,却是又个男人要杀你……”
南香燃的这句话,猛然点到禾熙。是啊,从浴室出来后,之前那个画面又出现过一次,还是那个对自己不利的男人。
禾熙用手撑着脸说道:“再等等下次,看看能不能在下次头疼时,再找到线索!”
南香燃看着沉思的禾熙,面漏忧色。